&ep;&ep;燕泽莫名:“什么打算?”

&ep;&ep;“咱们王中王赛也打完了,暂时也没啥比赛了。难道天天都在训练室训练?”郝萌搓了搓手,“我还是喜欢自由生活。徐碧娥以前那种模式也不错啊!”他来了兴致,“要不找个时机咱们专门去地下赌场踢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ep;&ep;到处跟人打麻将一言不合就踢馆,这就是他和毛一胡做经常干的事儿。要不是毛一胡去世了,郝萌还会把这种生活模式贯彻下去。在职业圈打比赛是够热血的,但是限制太多,都没法放飞自我了。

&ep;&ep;燕泽说:“可以。”

&ep;&ep;“真的?”郝萌看了看燕泽,见燕泽点头,立刻兴奋起来,他说:“那就说好了。等从琼照回去后就开始做计划。这两年该干的事都干的差不多了,是该找点乐子。”

&ep;&ep;他变成郝萌起,一方面要适应新身份,一方面要重新调查田庆福的案子。现在都尘埃落定,除了和燕泽还没走到最后一垒外,基本上也没什么遗憾。既然没有遗憾,就该出去游山玩水找乐子去。游累了就回来打两场比赛,听上去也不错。

&ep;&ep;燕泽把他搂回来,毯子给他多捂了一点,道:“睡吧,天亮我叫你。”

&ep;&ep;郝萌亲了他一口:“来啊!一起睡啊!”

&ep;&ep;一分钟后,气喘吁吁的两人终于老实安分的闭眼睡了。

&ep;&ep;是被林子里的鸟叫声吵醒的,郝萌和燕泽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倒也没睡多久。两人打开车门,外面空气新鲜极了,新的一年来了。

&ep;&ep;“这儿离那边更远,还是原路返回找人来拖车算了。”郝萌道:“趁现在大家都还没起,说不定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出来了。”

&ep;&ep;燕泽干脆利落的回答他:“不可能。”

&ep;&ep;郝萌:“……”

&ep;&ep;但无论如何,路还是要走的。天亮了后总算能看的清路,郝萌从车里拽出包,从包里摸出一把芝麻糖,道:“给你的,怕你路上饿,之前忘了拿出来了。”

&ep;&ep;燕泽愣了一下,才接过来。

&ep;&ep;车子抛锚依旧没有影响郝萌的好心情,反而因为燕泽承诺他以后可以到处砸场子而更兴奋。拉着燕泽回去路上走得飞快,晚上下的雪到了早上还没全化,地上湿漉漉的,干干净净,又像是新的人生。

&ep;&ep;快要接近村寨的时候,燕泽的步子慢了下来,郝萌走在前面,回头一看,发现燕泽正看着一处地方微微发呆。顺着燕泽的目光一看,他就看到了屋檐下,有个小小的鸟巢,应当是燕子的巢穴,却没有燕子的踪影。

&ep;&ep;郝萌走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燕泽收回目光,郝萌感叹道:“这里的燕子都飞走了,不过马上也要飞回来了。”

&ep;&ep;“你怎么知道是燕子?”

&ep;&ep;郝萌道:“因为燕子长情。”

&ep;&ep;燕泽:“……”

&ep;&ep;郝萌心想,因为他以前救过一只燕子,后来那燕子就又飞到他面前来报恩了。十几年前和那只燕子分开的时候他就想,也许这燕子会回来。

&ep;&ep;燕子一定会回来,而他们再相见的时候,冬天一定都过去了。

&ep;&ep;积雪踩在脚下发出簌簌的动静,远远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郝萌,燕泽!”

&ep;&ep;“燕阳?”郝萌奇怪道,说话的功夫,燕阳已经跑到了面前,他好像并没有发现燕泽和郝萌消失一夜的事实,也许他知道也没说。燕阳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们:“这么早出门挖山去了?手机都不带,麻雀组委会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出门带电话啊我的哥!”

&ep;&ep;燕泽问:“什么事?”

&ep;&ep;“世界麻将运动会。”燕阳眉飞色舞,“组委会做出决定了,因为你们在王中王赛中的优异表现,明年的世界麻将运动会代表国家队出战,人赶紧回去做报备呢,秀秀他们在收拾行李了,你们也赶紧点!”

&ep;&ep;郝萌:“啊?”

&ep;&ep;“啊什么啊?”燕阳眉头一皱,狐疑道:“你们还有别的打算?”

&ep;&ep;郝萌看向燕泽,燕泽看着他耸肩:“听你的。”

&ep;&ep;“本来有别的打算。”郝萌把背上的包一丢,惨兮兮的摊手,一副很无奈的表情,“非常重要的打算。”

&ep;&ep;“不能去了?”燕阳问。

&ep;&ep;郝萌摇头,打了个响指:“虽然人家这么诚心邀请,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那……好吧!”

&ep;&ep;燕泽:“……”

&ep;&ep;燕阳:“……”

&ep;&ep;太阳完全升起来,照在积雪上,闪烁着细小的金色,像是奖杯的荣耀。又像是初遇那一夜,走了一夜山路后第二天升起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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