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身体却渐渐变淡,一点一点变得透明,仿佛要消失了一般。

&ep;&ep;“不,不!”容鸢捉着楚柔然的一只手,却发现楚柔然的手掌在变得轻盈,她去摸楚柔然的头发,却愕然发现手掌穿过了发丝,根本抓不住:“不,柔然!不要,你快醒过来啊!”

&ep;&ep;沈从之亦是满脸诧异,他操作着各种器械,发现楚柔然的身体信号变得诡异,时有时无,忽强忽弱,很快便再也探测不到了。转头看向床上,只见床上空空如也。容鸢呆呆站在床边,还维持着方才抚摸楚柔然头发的姿势。

&ep;&ep;“她,消失了?”沈从之甚至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ep;&ep;容鸢愣愣的呆站着,良久才扑到床上,双手摸索起来:“她肯定还在这里,只不过看不见了。”

&ep;&ep;“有可能。”沈从之想了想,说道。

&ep;&ep;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能去哪儿呢?见容鸢有些入了魔障,便劝慰道:“她的身上有我的血液,必然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大概有些机能不稳定的问题,你不要担心,或许过两日她就回来了?”

&ep;&ep;容鸢听了之后,心中稍稍安慰,停下摸索的动作,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ep;&ep;“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她会回来的。”沈从之的脸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ep;&ep;太好了,那个碍事精就这样消失了,鸢儿一定会留在这里等她。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人就有时间和空间培养感情。他们拥有相同的体质,拥有足够的生命,他们会互相爱重,一起渡过生命中的美好时光。

&ep;&ep;他高兴得太早了。

&ep;&ep;楚柔然失踪了,容鸢虽然难过忧心,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她把起居室挪到楚柔然消失的那间病房,驻扎下来,足不出户。

&ep;&ep;沈从之去找她,她也不怎么理会,只是每天打坐、发呆、活动手脚。

&ep;&ep;“鸢儿,你还在怪我?”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沈从之受不了了,他推开容鸢的房门,走到正在打坐的容鸢身前,强行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仰起脸来:“你是不是还在为了那件事情怪我?”

&ep;&ep;容鸢挣了一下,没有挣开,顿时神色一沉:“松手!”

&ep;&ep;沈从之不仅不松,反而一只手扶住她的脑后,俯身欲吻。容鸢顿时恼怒,伸手一指,点在沈从之的胸前大穴。沈从之不意容鸢竟有此手段,但觉胸口一痛,不由得缩手捂住胸口。

&ep;&ep;“那件事,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容鸢站起身来,眉梢微挑,声音不带有丝毫情绪:“所以,也就无从谈起怪不怪你。”

&ep;&ep;“如果你不怪我,为何如此疏远我?”沈从之听到前一句,还在心中一喜,然而听到后面一句,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我们是夫妻,应该住在一起,你倒好,连说话都不跟我说!”

&ep;&ep;容鸢勾唇冷笑:“你不愿意?那就离婚。”

&ep;&ep;“你!”沈从之惊愕地瞪起眼睛,“你简直不可理喻!”

&ep;&ep;容鸢撇了撇嘴:“我不可理喻?随你怎么说。如果你不喜欢,那就离婚吧。”

&ep;&ep;“你说过如果我救楚柔然,就给我一次机会!”沈从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和容鸢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他唯一做的不地道的事,就是没有守住贞洁。可是,这难道怪他吗?不由愤怒起来:“说来说去,你还是怪我!”

&ep;&ep;“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不爱你了。”容鸢冷冷地看着他,“还有,我们的约定是,如果你救醒柔然,我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的情况是,柔然不仅没有醒来,还失踪了。”

&ep;&ep;“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不爱你了”这句话,像一只巨锤重重砸在沈从之的心头,令他不由得脸色苍白:“就,就为了那件事,你就不爱我了?”

&ep;&ep;容鸢不由默然。那件事过后,她其实是恨他的。但是她遇到了夏侯御,那个比沈从之优秀百倍的男子,她的心都给了他。再见到沈从之,除了警惕就是戒备,一丝一毫的爱与恨都没有了。

&ep;&ep;沈从之却以为她默认了,简直不敢相信:“我活了八百多岁,不止有过你一个女人,但是我却只爱你一个,甚至耗费心力为你换血,只为了延长你的寿命,与我一起相扶相持走下去。现在你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ep;&ep;“你觉得我欠了你?不,我并不欠你的。你欺骗了我的感情,背叛了我们的约定,你在婚姻中不忠贞,是你对不起我。虽然你复活了我,但也是你杀了我,所以我并不欠你什么。”容鸢缓慢而清晰地说道。

&ep;&ep;沈从之此时真的有些绝望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容鸢从昏迷中醒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的眼神冷淡,口吻疏离,让他根本欺骗不了自己——她是真的不爱他了!

&ep;&ep;这个认知是如此残酷,沈从之一时间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