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严知绝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ep;&ep;严知绝对着镜中支离破碎的自己勾起一个笑容来,嘴角弯起的弧度像个堕落的天使在悲悯的朝着跪拜他的人类微笑。

&ep;&ep;严知绝病态的在忍着身上的刺痒,有血自虐的不关注,一边擦着那雪白的发丝,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水珠,一边走到床边,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

&ep;&ep;来电提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是严知绝却了然的知道电话的那头是谁。

&ep;&ep;他接通的电话,那边是一个同样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冰冷质感的声音:“国贸银行,八月一,下午一点。”

&ep;&ep;严知绝冷淡的‘嗯’了一声,随即两人同时挂掉了电话。

&ep;&ep;手机屏幕发出的光有些刺目了,在这样氛围的空间也格外扎眼,但是两人暗号似的对话却让严知绝更兴奋了些,他坐在落地窗旁,看着渐渐袭来的夜幕,喝着像是鲜血的红酒,眸底污秽的将漂亮的眸色推出来掩藏污纳垢,就像是个高贵优雅的吸血鬼,一面算计着如何毁掉别人,一面深藏不漏微笑。

&ep;&ep;第二天,严知绝就被送去医院了,由于大面积的过敏,烧到了三十九度,可是严知绝却一点儿都不后悔自己昨天冒失的像个痴汉跟随一个老男人的举动。

&ep;&ep;他光是想想那天的画面,就那里都不觉得疼,那眼角下的泪痣都徐徐生辉,和绝症病人忽然找到了救命药似的,青年也有了自己的梦想。

&ep;&ep;第一次的,有了他自己渴望的、想要追逐的梦想。

&ep;&ep;如果说反人类的变态有梦想的话,除了毁灭世界,大抵是没有别的了,可严知绝‘改邪归正’了,他只想要一个人……

&ep;&ep;而如果人生是一本书,万灵的人生就刚经历了一大盆的狗血,事实证明艺术的确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的,不然他回来看见的就不是严玺和白弦两人都光着上身躺在床上,一副准备妖精打架的样子了,而应该是正在做活塞运动才是。

&ep;&ep;白弦惊叫了一声,立马从严玺身上下来,惨白着一张脸,眼圈突然就红了,声音沙哑着软绵绵的,说:“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

&ep;&ep;说话间,白弦还要去碰男人的手,万灵冷淡的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捂着头从床上下来,走路不稳却腥红着双目,黑发凌乱的严玺,对一脸委屈并且难过的直掉眼泪的白弦说:“你可以走了。”

&ep;&ep;白弦一边捡起自己的衣服,一边默默的掉着眼泪夺门而出,而严玺才刚刚站稳,一把抓住万灵的手,像是生怕男人跑掉,死紧,声音低哑的不可思议,甚至有着不易察觉的慌张:“宝贝,你听我说……”

&ep;&ep;万灵也觉得一般人碰见自己爱人疑似出轨,大约都不会这么冷静,可他除了想到如果是真的就分手,误会就好好讲清楚外,冷静的过分,在严玺要亲吻他额头的时候,他躲开了,他听见自己说:

&ep;&ep;“好,你说。”

&ep;&ep;179.你疯了。

&ep;&ep;“宝贝,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头很晕,你别走……”

&ep;&ep;“我回来后就发现你不在家,我只记得要找你,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为什么不接?你在干什么?乔阅和楚天谛说你早就回来了!你去哪儿了?”

&ep;&ep;严大律师身上还赤裸着,浑身滚烫,努力让自己清醒的同时不断摇着脑袋,狠狠眨眼,力气大的直接将万灵压在了墙上,捆在怀里。

&ep;&ep;“你去哪儿了?!”严大律师有些不对劲,他似乎很愤怒,手掌按着万灵的肩就没有松开的迹象。

&ep;&ep;万灵疼的皱着眉,双手抵在严玺结实的肩上,就道:“严玺,现在是我在问你,还有,你先放开,这样很难受。”

&ep;&ep;严大律师眼眸的色泽深的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跑出来,在听到男人说难受时他下意识的松开了,却很快又压了回去,双手改撑在男人两旁的墙壁上,将万灵圈在自己的阴影里。

&ep;&ep;严玺那长阴柔却不乏英气的脸此刻满是阴戾,平日里淡淡的温柔也全然消失不见,在严玺那精致的眉眼上,有的只是无法控制的焦虑和狂躁。

&ep;&ep;“严玺,你状态不对,我不和你计较,既然这样,问题明天再说,我很累。”万灵说,“我带万欧出去吃饭,你冷静一下。”

&ep;&ep;话音一落,青年依然是没有放手的,反而看着万灵的带着血丝的漆黑眸子一闪,一把将万灵抱起来,男人身子忽然一轻,就被严玺抱到了沙发上,严玺踉跄着走了几步,却在之后的步子里稳稳的,万灵也没有挣扎,只是看着年轻恋人的脸说:“严玺,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像你,现在不适合谈话。”

&ep;&ep;严玺不听,欺身压在了男人身上,道“很合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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