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未等尉迟封发话,便听到一声厉喝:“大胆,皇上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来人,掌嘴!”

&ep;&ep;薛公公的话一出,便有侍卫上前站到崔夕颜的身边,拉着她的发根将她的头硬扯着拽了起来,扬手就是几个耳光。不过几下过去,崔夕颜的嘴上就布满了血迹。

&ep;&ep;萧清瑜不由得一凛,这就是后宫落败的下场,前一秒还是人上之人,后一秒就任人践踏,命如草芥。看着崔夕颜满脸血污的样子,她不禁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意。

&ep;&ep;她的目光微抬,朝前方的尉迟封看去,只见他面色平静,就连一点儿的不忍都未曾表露。是了,在他的眼中,一个女人又能生出什么分量,而且还是个变得毫无用处的女人。

&ep;&ep;沉思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眼中透着一股子她看不清楚的东西,萧清瑜目光微闪,不敢再去对视他的眼眸,就将头稍稍往右移了一下,却对上了德妃明显透着几分怨恨的目光。

&ep;&ep;几日不见,这德妃却是愈发的惹人注目了,只见她一袭湖绿色的宫装,乌黑的发丝只简单的挽了起来,插上一支碧玉发簪,在烛光下,更是摄人心神。

&ep;&ep;萧清瑜没有避过她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了过去,最后还是德妃僵持不住,恨恨的将目光移了过去。

&ep;&ep;这一切,都落在了静静看着的尉迟封眼中,他突然有些觉得好笑。这贤妃,自从那日后性子收敛了不少,不过,再没脾气的猫,也是有爪子的。即便温顺,也很可能只是权宜之计。

&ep;&ep;尉迟封一时间便有些怀念她香软的身体,还有那毫不畏惧的目光,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似乎只有在床第之间,这女人才能露出一分真性情,那股子清冷,让他欲罢不能。

&ep;&ep;不过,这几日,还是先留宿钟粹宫吧。尉迟封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深邃起来,则叶果,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此事倒可好好的利用一番。

&ep;&ep;这一夜,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兰筠阁的主子,更是因着此事生出好大的火气。

&ep;&ep;“主子,您消消火吧!”瞧着地上被摔得粉粹的茶盏,宫女佩儿小声的劝道。

&ep;&ep;兰贵人朝她看了一眼,敛下眼中的怒意,沉沉的问道:“崔昭仪没说出些什么吧?”

&ep;&ep;佩儿摇了摇头:“奴婢

&ep;&ep;差人打听过了,暂时没有什么差池,只不过,主子得想想办法,这人,恐怕是留不得了。”

&ep;&ep;兰贵人眼中掠过一抹凝重,复又点了点头,道:“是留不得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ep;&ep;佩儿瞧着主子的神色,试探的开口:“要不,奴婢.....”

&ep;&ep;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冷眼顶了回去:“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逃得过御林军的视线?”

&ep;&ep;“那主子的意思?”佩儿闻言,眼神不由得含了一抹疑惑。

&ep;&ep;“让一个人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去死,佩儿你可明白?”兰贵人的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似笑非笑的问道。

&ep;&ep;“主子是要?”没等佩儿说下去,兰贵人就冷冷的开口:“那个香包可还留着?”

&ep;&ep;佩儿闻言脸上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主子是想用这个来威胁她?”

&ep;&ep;兰贵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挑眉说道:“这世上,最要人性命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情字。这女人若是陷了进去,就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死。”兰贵人微垂眼睑,淡淡的瞟向了地上的碎渣。

&ep;&ep;佩儿看着主子怔愣的神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主子的心思她又哪里不知道。都说女人痴情,男人又最是无情,主子心里的结,只怕除了皇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解得开。

&ep;&ep;“主子,此事奴婢会去办的,主子就先就寝吧?”佩儿小声的开口。

&ep;&ep;兰贵人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淡淡的问道:“佩儿,皇上又有多久没有来过兰筠阁了?”

&ep;&ep;佩儿看着兰贵人神色间的落寞,没有出声,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ep;&ep;没等佩儿开口,兰贵人就有些苦涩的说道:“八十六天了,再差四天,就是整整三个月。”说着又低低的笑出声来,只是这笑中藏了多少苦涩,只有她自己清楚。

&ep;&ep;“主子不要多想,皇上还是在意主子的。”这话,佩儿自己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ep;&ep;“在意?若是在意又为何从来都不碰我?”兰贵人苦笑着挽起广袖,露出一只玉臂,雪白的肌肤上,赫然点缀着一抹朱红,煞是显眼。

&ep;&ep;“佩儿,入宫多年,本宫竟然还是处子,这后宫之中,只怕本宫就是那第一人,呵呵呵!”兰贵人轻笑几声,直直的看了过去。

&ep;&ep;佩儿上前将她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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