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八王爷深受当今圣上器重,位高权重,所在的府邸也比一般王爷府宽敞。

&ep;&ep;王府后院,栽满了梨花。此时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雪白色的花蕾占满枝头。梨园里,小王爷赵允初正与易风比武练剑。

&ep;&ep;两人一白衫,一青衣。梨花飘落间,只见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刀光剑影,每一招一式皆带动着梨花花瓣,偶尔风吹,带着梨花的清香飘香远方。

&ep;&ep;“好剑法。”

&ep;&ep;闻声,青白两道身影骤停。梨花缓缓落定,只见易风和赵允初收回长剑,循声望去。梨园那边缓步走来一位贵气逼人的王爷。他一袭华服,剑眉凤目,鼻正唇薄,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此人正是百姓交口称赞,百官敬佩的八贤王。他面容和蔼,步至跟前,易风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辑。

&ep;&ep;“王爷!”

&ep;&ep;“免礼。”

&ep;&ep;“爹!”赵允初也拱手作揖。

&ep;&ep;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八王爷甚是欣慰:“初儿,你的剑法大有长进啊。”

&ep;&ep;“爹,都是易风教得好。”赵允初谦虚道。

&ep;&ep;易风连忙否认:“不,小王爷太谦虚了。你的功夫早就不逊于我。”

&ep;&ep;“呵呵呵!”八王爷只笑笑,领着他二人往厅室走。

&ep;&ep;刚一落座,侍女们便为他们上了茶。八王爷一摆手,一干下人悄然退场,偌大的厅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ep;&ep;八王爷先开了口:“初儿,关于前段时间的扬州之行,都是为父的错,险些让你遭受厄难。”他的言语间满是自责与愧疚。

&ep;&ep;赵允初安慰道:“爹,您莫要自责,初儿未曾怪过爹。而且,这一趟我们并未白走。至少,我们证明了麒麟社的存在。”

&ep;&ep;八王爷面颊染上了愁苦之色:“可惜,自打你们从扬州回来后,这个组织却销声匿迹了。它们想必是有所顾忌,暂时蛰伏了起来。要将之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啊!”说完,他脸上愁苦之色更浓了。

&ep;&ep;“爹,不要灰心。”赵允初劝解道,指出关键点,“只要找到那本麒麟社的名册,就有希望。”

&ep;&ep;这他也是知道的,八王爷忧愁的是:“然而,谁也不知道那本名册的下落。”

&ep;&ep;一时间,厅内陷入莫名的沉默中,都在思忖着关于名册的事儿。此名册与麒麟社关联极大,对方恐怕也在苦苦追寻。蹊跷的是,扬州一行后,便再无出现此名册的半点风声。若是有心人拿了去,它是在等待一个适合的时机吗?就怕被无心人拿了去,它连名册的利害都不晓得。

&ep;&ep;忽地,赵允初脑海中浮现一个人。那便是国子监里的柳剑。他怀疑此人私藏名册。只是,眼下两人的关系如此僵,柳剑未必肯乖乖交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暗中调查,伺机从对方手里窃取过来。

&ep;&ep;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喧闹。

&ep;&ep;一名下人进入厅中向八王爷通禀,“启禀王爷,五皇子与灵芸公主登门拜访。”

&ep;&ep;“哦?是她们来了?”

&ep;&ep;话音刚落,八王爷便瞧见赵祈与灵芸相偕走了进来

&ep;&ep;赵祈拱手对八王爷作辑:“八皇叔,祈儿与芸儿来看你了。”灵芸依样也做了个辑。

&ep;&ep;八王爷发出爽朗大笑:“你们两个后生,真是好久没来王府了,叫皇叔好生惦记啊!”

&ep;&ep;“皇叔,祈儿知错了。”赵祈陪笑,又招呼侍卫呈上礼物,“皇叔,今日路过古董店时,祈儿看中一对白云双耳酒杯。酒杯是选用上好的羊脂玉,又请名家雕琢而成,杯身通透无暇,不论是用来饮之,观之,皆是上好物件,故而,特来献给皇叔。”

&ep;&ep;打来锦盒,八王爷欣赏起这对白云双耳酒杯,随后又笑嘻嘻地打量着赵祈和灵芸:“祈儿,芸儿啊,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是有什么事儿求皇叔吧?”坐了下来,他捏起一茶盏,悠然地抿了一口。

&ep;&ep;一眼被看穿了,赵祈尴尬地挠了挠头,灵芸揉着衣袖,两人相视一眼。

&ep;&ep;笑得灿若桃花,灵芸走上前去,抓着八王爷的衣袖,撒起娇来:“八皇叔,芸儿想求你一件事儿,不知你肯不肯答应。”说着,她便对八王爷又是揉肩,又是捏背的。

&ep;&ep;八王爷轻轻一笑,不免好奇地问:“芸儿,你说说看?”

&ep;&ep;灵芸柔声道:“芸儿想求皇叔与父皇说说情,让芸儿也进国子监读书。”她为八王爷捏肩锤骨更卖力了,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ep;&ep;听罢,八王爷面露为难之色,直言:“这自古以来,书院都不收女学子的。更何况国子监乃是皇家书院。祖宗的规矩,不好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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