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翌日上午时分,天空淡蓝,云朵洁白,阳光明媚,空气很是清新,一切刚刚好!

&ep;&ep;街道上各大店铺已然开业,路两旁小贩叫卖吆喝声不断,行人渐多。忽而,一阵由远至近的马蹄声响起。

&ep;&ep;远远瞧见,一个身形健硕高大的男子,他面戴刻有精致花纹银面具,身披宽大黑色披风,衣袖披风随风飘扬。他骑着一匹额前眉间有一撮胜雪白毛的枣红色骏马,在街道上飞奔着,直奔国子监。

&ep;&ep;一声长啼,马停在国子监门前,他一个翻身帅气地下了马,向国子监走去。

&ep;&ep;见状,守在国子监大门前的两名护院上前拦住面具男子,并对他上下快速打量一番,毫不客气地问道。

&ep;&ep;“来者何人?”

&ep;&ep;他从腰间掏出腰牌,边解释道:“我是新任教头。”边把腰牌递交于护院手中。

&ep;&ep;接过腰牌,两名护院检查一番,确认腰牌无任何问题,他们便把腰牌还于面具男子,歉意道:“原来是新教头,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ep;&ep;“无妨无妨。”新教头豪气地摆摆手,踏入书院大门。

&ep;&ep;而一早守候在门口暗处的廖刚与高惠连,已一溜烟地跑回去通禀了。

&ep;&ep;得知新任教头已来,柳云懿腾地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哼!终于来了!好戏就要上场喽!”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奸笑半寸。

&ep;&ep;她拉着阿婴往外走。

&ep;&ep;“走!我们去看好戏去咧!”

&ep;&ep;一群人顿时一窝蜂地跟在柳云懿身后,向埋伏地点走去。

&ep;&ep;原本不打算凑这份热闹的赵祈与赵允初,经不住李莺歌和灵芸的软磨硬泡,在半推半就中也跟了去。

&ep;&ep;但见新教头只身一人,穿过长长的走道,风风火火,直奔伍班讲堂去。

&ep;&ep;殊不知,在通往伍班的必经之处,柳云懿他们一伙人,一早挖好一个坑,以近乎纸张般纤薄的木片盖之,再撒上一层薄土,又以落叶掩之。为了让陷阱更加逼真,又在院落角角落落都撒了落叶,使其看上去与它处无异。

&ep;&ep;眼瞅着,新教头近了,抬脚便要向陷阱处踩去,躲藏在暗处的学子们,无一不是摒息凝气,聚精会神地盯着新教头的脚。

&ep;&ep;然而,新教头的脚迟迟不肯落下,似要向他处挪去的征兆,莫非被发现了?

&ep;&ep;正当大家狐疑之际,新教头突然一脚踩于陷阱之上,整个身子嗖地,毫无意外地掉落于陷阱中。

&ep;&ep;见状,所有学子们纷纷涌出。

&ep;&ep;“哈哈哈!中招啦!中招啦!”

&ep;&ep;所有人脸上无一例外得意大笑。柳云懿搂着阿婴,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ep;&ep;没想到,这新教头也没啥本领嘛。区区一个小陷阱,就把他给收服了。这下子,柳云懿反而觉得不够过瘾。

&ep;&ep;一众人等欢呼雀跃,却唯有赵允初面色微微凝重。他方才可是清楚地看到,在新教头落下去的那一瞬间,面露的不是恐,不是慌,而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的笑。

&ep;&ep;看样子,对方极有可能识破陷阱。那么,既然识破了又为何还是选择中陷阱呢?

&ep;&ep;这般思索着,忽地,瞧见一个身影猛地从坑中腾起,如燕子翻身,他轻盈地落下,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余光不忘扫视一眼目瞪口呆的众学子们,嘴角还噙着一抹笑,似对中陷阱之事完全不在意。

&ep;&ep;却真真叫柳云懿看得目瞪口呆,木讷地把目光向新教头脚下挪去。

&ep;&ep;并未沾上任何污秽之物,不能呀?!

&ep;&ep;她不解地眨巴了几下眼睛。陷阱里面可是放了马粪!按说新教头落下之时,理应踩到马粪。可是,新教头鞋上却并未沾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ep;&ep;这般思索着,柳云懿忽地感到一股劲风卷来,身子无意识地向前一倾。

&ep;&ep;一看,妈呀,那新教头双手如同翻云覆雨,单凭内力便将她吸了过来,似乎要将她扔进陷阱里,一尝马粪淹身的滋味。

&ep;&ep;“救命!救命啊!”她一边大喊,一边情急之下,死死抱住一棵小树苗。

&ep;&ep;这才免让她被吸进陷阱里。

&ep;&ep;所有人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均是错愕不已。

&ep;&ep;“柳柳!我来帮你!”阿婴跑去拖住她,不然,她可被那劲风吸走了。

&ep;&ep;“你们,倒是快来帮忙啊!”

&ep;&ep;无论阿婴怎么招呼,其他人愣是不敢动弹。这新教头一看就功夫了得,不好对付。他们此时要出面,岂不是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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