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宴会过后,宾客尽散。

&ep;&ep;月色朦胧,零落星辰加以点缀,柴司羽与赵允初在种谔的带领下,走向营舍。

&ep;&ep;他们的营舍与主将营舍相邻,走几步便到。

&ep;&ep;营舍内,陈设物品虽为简洁,但生活所需物品一应具全,尚算干净整洁。

&ep;&ep;入门便瞧见,一方圆桌几配有四张圆凳,一侧靠墙立了一面木柜,用以放衣物之类,对面是洗漱架,放有向应洗漱物品,另一侧最靠里放有一简易大床,以屏风掩护之。

&ep;&ep;把人引入营舍,种谔便自行告退,柴司羽送他至门口。

&ep;&ep;待种谔离开,柴司羽方才掩上门。他一直绷紧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捂着胸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对赵允初言道。

&ep;&ep;“方才真是好险。”

&ep;&ep;却,神情一变,赵允初立即将食指放于唇边,做一噤声动作,并顺势指了指营帐外。

&ep;&ep;有人在偷听?!

&ep;&ep;柴司羽心头一惊,朝帐外望去,却并无异样,不由得心里狐疑:难道我们被监视了?

&ep;&ep;赵允初使了个眼色,故意清了清嗓子,高声言道:“小柴王,我们好不容易从西夏人手中逃回来,还是早作歇息吧。”

&ep;&ep;“初,你说的对!要不是你,我恐怕早死西夏人手里了。”柴司羽默契配合,点头称是,并鞠躬行礼,“在此,柴某向你道谢了。”

&ep;&ep;“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赵允初大手一摆,而后恨恨道,“那西夏与我大宋不两立,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砍下李元昊的脑袋来。”

&ep;&ep;“那……”柴司羽刚吐出一个字,便被敲门声打断了,他改口问道,“何人?”

&ep;&ep;“是我。”

&ep;&ep;门外响起一熟悉的声音,柴司羽已知是何人,起身前去开门。

&ep;&ep;果然,柳云懿与阿婴站于门口。抬头瞧了眼柴司羽,柳云懿点头致意,便自顾自地向里走去,留阿婴在门口守候。

&ep;&ep;瞧着柳云懿走来,赵允初问道:“柳剑兄,不知你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他的声音淡漠而疏离。

&ep;&ep;望着赵允初,柳云懿欲言又止。

&ep;&ep;其实,她是关心他的,担心他的,否则,她也不会不远万里,由京城赶到清涧城来。她想和他说说话的,只是,他那一脸的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让她话到唇边却说不出口。

&ep;&ep;深呼吸一口气,鼓了半天勇气,她才缓缓开口,支支吾吾地问道。

&ep;&ep;“你失踪了这么久,我很……不,是我们都很担心你。”

&ep;&ep;赵允初冷声道:“多谢关心。”

&ep;&ep;语气,依旧淡漠。

&ep;&ep;柳云懿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落,她抬眼瞧着赵允初,鼓着勇气,又问了一句:“你……你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吗?”

&ep;&ep;“我过得还好。”赵允初冷漠的声音,微微带着些许不耐烦,直接下逐客令,“夜深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我想早点歇息。”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旁的柴司羽立即去开门。

&ep;&ep;柳云懿刚微张的口,又失落的合上,只得悻悻转身向屋外走去。

&ep;&ep;其背影是说不出的失落与沮丧,还微带着些许的伤心与难过。

&ep;&ep;门外,阿婴见柳云懿出来,立即迎接上前去,刚想问柳云懿如何,便发觉柳云懿神色不对,她关切地问道。

&ep;&ep;“你怎么了,没事吧?”

&ep;&ep;柳云懿摇摇头,沮丧地说道:“他好像不大愿意理我。”

&ep;&ep;“啊?”阿婴一惊,随后,愤然道,“你一番好意,这小王爷却不领情,这也……”

&ep;&ep;柳云懿打断他,替赵允初辩解:“不怪他。”眼里话里,还有藏不住的失落与难过。

&ep;&ep;“也许……”阿婴瞅着柳云懿,眼里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若他知道你就是柳姑娘,会……”

&ep;&ep;柳云懿急忙上前一把捂住阿婴的嘴:“别说出去,我不想让他知道。”四下环顾,神色里尽显紧张与惊慌。

&ep;&ep;阿婴拉开柳云懿的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难道要他一直把你当成柳剑吗?”

&ep;&ep;柳云懿摇了摇头,也露出一脸迷惑状:“我也不知道……”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赵允初知晓她是女儿身,至于缘由她也说不清。

&ep;&ep;阿婴不禁问道:“那你喜欢的人是五皇子还是小王爷?”颇有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

&ep;&ep;吓得柳云懿花容失色,嗔怪道:“你……你说什么呢?”她的脸似被开水滚过般发热发烫,红若晚边的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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