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理寺大牢内,周围是一片冰凉森冷的寒意,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八王爷身穿囚衣,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却依然昂首挺胸,目光中毫无惧意。

&ep;&ep;身后押解他的狱卒们瞧他这一副架势,竟也被他的气势震到,不像押别的犯人一样推推搡搡,骂骂咧咧,闷声将他好生送到了牢房跟前。

&ep;&ep;只是关在其他牢间的大臣一看到他,都惊讶不已,连忙跑到牢门前问道:“八王爷,怎么连你也进来了?”

&ep;&ep;八王爷苦笑着摇了摇头。

&ep;&ep;到了门前,前头的牢头还特意回身恭恭敬敬说了一句:“八王爷,到了……”

&ep;&ep;八王爷大义凛然,缓步走了进去。牢房中已关着三位大臣。他上前与他们拱手作揖。

&ep;&ep;“陈大人,钱大人。牛大人。”

&ep;&ep;三人恭敬回礼。

&ep;&ep;“八王爷。没想到我们在狱中相见。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陈大人轻叹一声,摇摇头道:“连八王爷如此忠心耿耿的忠良都被陷害入狱,朝廷危矣。”

&ep;&ep;“唉。”八王爷也是长叹一声:“我本欲为几位大人洗清冤白,不料中了滕王的奸计。”

&ep;&ep;“万万没想到那滕王不顾兄弟之情,连你也不放过。”

&ep;&ep;“滕王扰乱朝纲,诬陷朝中大臣,其心当诛!”牛大人仰起头来,说及此处,老泪纵横。

&ep;&ep;此情此景,大家也是感慨万分,但如今他们身陷囹圄,也毫无办法,只能相望对叹。

&ep;&ep;这回,有谁能拯救他们?拯救大宋朝呢。

&ep;&ep;而另一处,滕王府内,赵德秀带着坤使者刚从宫中回来。柳云懿便径直朝他迎面走来。

&ep;&ep;赵德秀见她心事重重,知道她的心思,皱了皱眉。果然,柳云懿小跑过来张臂拦住,如同连炮珠似地发问:“爹爹,小王爷和八王爷怎可能谋反呢。你一定是搞错了,这其中必有冤情。你跟皇上去说一说,放了他们吧。”

&ep;&ep;赵德秀见自己走不脱,只得说:“懿儿,我也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八弟与我是亲兄弟,我怎忍心害他?只是江山社稷为重,爹爹怎能徇私?”

&ep;&ep;“那……”柳云懿思索半晌,抬头望了他一眼,嘟着嘴问:“那我能去见见小王爷吗。”

&ep;&ep;“不可。”赵德秀摇头,冷声道:“圣上已下旨。任何人不得见。你这样做,岂不是让为父为难吗?本王身为百官表率,怎能违抗圣旨呢。”说完,见柳云懿面色不悦,满是失落,又劝说她:“懿儿,此事你不要纠缠了。会连累你的。”

&ep;&ep;但此时柳云懿哪里听得进去,她一脸忧愁,拧着漂亮的双眉。思索了半响,她闷不做声地跑了出去。

&ep;&ep;坤使者瞅着她的背影,忙道:“主上,我们要不要派人监视着郡主。我怕她会坏了我们大事。”

&ep;&ep;“哼。”赵德秀不置可否:“不怕。她一个小丫头搅不起多大的风浪。这回,就连玉皇大帝也阻止不了我。”

&ep;&ep;“是。”坤使者点点头:“卑职明白了。”

&ep;&ep;回到房中,赵德秀刚坐下来,便有侍女连忙上前为他斟了一盏茶。他抬起眼做了个手势,房间中的奴婢们都躬身从房间内退出去,这时,他才端起杯盏喝了一口茶,淡然地在房间内说道:“风儿,你出来吧。”

&ep;&ep;就见一个人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竟是那易风。

&ep;&ep;只见他走到赵德秀面前,开口喊了一声:“爹。”

&ep;&ep;他竟喊赵德秀,爹?

&ep;&ep;原来,他的真实身份乃是赵德秀的亲生儿子!易风只是他的化名,他真名叫赵风。如此便不难解释他为何会上朝指证八王爷造反了。

&ep;&ep;赵德秀让他坐下:“风儿,今日你在大殿上做的不错。不枉我派你潜伏八王府多年,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ep;&ep;赵风却低垂着头,“爹。我不忍心看到小王爷与八王爷身陷牢狱,不如就此收手吧。”

&ep;&ep;赵德秀说:“八弟与我是同胞兄弟,我怎忍心害他?只是,在我成大业之前,只能委屈他留在牢狱中了。你放心,等我登基,我便会赦免他的。还有那一帮大臣,只要他们肯为我效劳,我自然不会大开杀戒。”

&ep;&ep;“爹……”赵风为难地看他一眼:“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如此跟叛党逆贼又有什么区别?”

&ep;&ep;赵德秀冷眼而视:“风儿。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太祖皇帝夺柴氏江山是如此,赵光义弑兄夺位亦是如此。我乃太祖血脉,这皇位本应是我的。想那赵光义,才是大逆不道,不仅残害兄弟,更要对当年的我赶尽杀绝。幸好我命不该绝,今日,我便要夺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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