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黑漆漆的,凉凉爽爽的微风拂面而过,丝丝缕缕的清凉从毛孔钻入身体,火热对清凉,身体不禁抖了抖。

&ep;&ep;风清凉,人清冷。

&ep;&ep;顾莞勾起唇角,揶揄顾瑾言,“怎样,落雨脚丫子的味道好不好啊?”

&ep;&ep;打,打不过顾莞,骂,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顾瑾言干巴巴沉声说道,“顾莞,注意你的言行。”

&ep;&ep;威压全无,惊势散尽,瞧不出说话之人是不可一世的顾瑾言。

&ep;&ep;顾莞置之不理,扭头嘲弄问着落雨,“落雨大小姐,顾瑾言伺候你得舒服吗?”

&ep;&ep;落雨气得脸红脖子粗,“贱人,待会儿本小姐要撕烂你的臭嘴。”

&ep;&ep;顾莞冷笑道,“敢做不敢承认,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ep;&ep;顾瑾言和落雨耷拉下脸,怒气像是沸腾的开水,滚烫的水滴一滴一滴溅射,烫着了谁,他们不负责,活该那人倒霉。

&ep;&ep;顾瑾言躬了躬身,“二长老,顾莞言行无状,目无尊长,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不会知错改正。”

&ep;&ep;说话之间,顾瑾言恶狠狠瞪着顾莞。

&ep;&ep;顿了顿,顾瑾言继续说道,“瑾言在此恳求二长老您出手,拿下顾莞,免得她继续祸害四方,抹黑我们顾家的声誉。”

&ep;&ep;二长老摆摆手,让顾莞先说说前因后果,是非对错,不了解起因,他无法断定孰是孰非。

&ep;&ep;二长老不偏不倚,兼听中正,顾莞脸色柔和了些许,一板一眼讲述了来龙去脉。

&ep;&ep;五六分钟后,二长老负手走向顾瑾言,意味深长地看了顾瑾言一眼,摇摇头,一步步走出萧瑟院。

&ep;&ep;二长老用实际行动表示,他不参与这件破事。

&ep;&ep;没有二长老的撑腰,面对强大的顾莞,顾瑾言十分明智选择暂时撤退,来日方长,等他相处绝佳计策,定要让顾莞后悔今日所为。

&ep;&ep;顾瑾言走之前,好说歹说劝导落雨忍一时之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用不着急于一时。

&ep;&ep;落雨权衡利弊,父亲给她的护身法宝十不存一,萱嬷嬷又伤势严重,死缠烂打顾莞,她很有可能惨败而归。

&ep;&ep;留下一句狠话,落雨与顾瑾言并肩而行,暂住在顾府。

&ep;&ep;“你们不走?想继续打?”顾莞语气不善,带着几分的急切。

&ep;&ep;廖长庚和中年男人站在原地。

&ep;&ep;廖长庚客客气气一拜,道,“顾莞小姐,我十分想要一串糖葫芦,一串,不多,而且我会付出相同价值之物以作交换。”

&ep;&ep;顾莞视线犀利,万刀万剑铿锵锋锐,令人心惊胆寒。

&ep;&ep;廖长庚不惊不惧,淡定自若与顾莞对视。

&ep;&ep;廖长庚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眼清澈如水,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拥有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十有七八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ep;&ep;顾莞让廖长庚等着,转身走入屋内拿糖葫芦,实则从绿意空间内拿出来。

&ep;&ep;将糖葫芦交给廖长庚,廖长庚一掌震碎糖葫芦外层的糖衣,糖衣无声脱落,露出鲜红眼里的圆形小果子。

&ep;&ep;小果子与山楂非常相像,又有些许的不同,竹签上的小果子其色血红,红若鲜血,暗沉的血红之光暗含着隐隐凶煞之气。

&ep;&ep;“果然没猜错,真的是百怨果。”廖长庚微微一笑。

&ep;&ep;血果山楂,又名百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