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充其量是让他东方云天传阅一些无足轻重的文件,但又不让他定夺拍板;让他参加一些无疾而终的调研,但又不让他参与决策;让他出席一些无关痛痒的会议,甚至往往还能在主席台占有一席之地,但又没人请他发表“重要讲话”;让他出入一点陪衬的饭局,不超标的酒当然可能少不了,但他又如何至于开怀而饮?

&ep;&ep;倘若要是碌碌无为地在瀚海县“作客”或者“观察”两年,那视事业为生命的东方云天在挂职期满返京之时,铁定是无颜见京城父老。

&ep;&ep;于是,东方云天高高端起酒杯,由衷地说出第二句敬酒辞:“章副书记,这第二杯酒还是得我敬你,为你两年前在县委、县政府两套班子为我举行的欢迎晚宴上发表的那一番替我撑腰、鼓劲、呐喊的讲话,干杯!”

&ep;&ep;说罢,东方云天把杯中的“瀚海醇”一饮而尽。

&ep;&ep;章之栋爽朗一笑:“东方,我来之前,你嫂子就给我打预防针,她说东方今天肯定是有备而来,要把章老头子灌醉,她是担心这一场家常便宴吃下来,章老头子血压会发疯似地窜上去,看样子你嫂子的话还真灵验;不过,我说东方,今晚喝的酒可是开怀酒,我当然不会藏着掖着,这瓶‘瀚海醇’,咱们一人一半把它消灭掉。”

&ep;&ep;正在此时,章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瀚海代理县委书记兼县长孙一深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