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请您见谅。”

&ep;&ep;“那你们,有什么不得已的,我能帮忙吗?”卫腾飞问。

&ep;&ep;“是家事,不宜与外人说道,请将军恕罪。”小晚很礼貌,这些恭敬的客套话,她也早就学会了。

&ep;&ep;至于孟知府的事,小晚倒是巴不得来个高官大人好好惩治一番那个老东西,可她现在是客栈的一份子,做事不能光顾着自己怎么想,要考虑到相公,考虑到整个客栈。

&ep;&ep;她知道凌朝风并不把孟知府放在眼里,但却妥协并谨慎地走到这一步,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憋屈,而是在乎二山将来的仕途,现在欠下太多人情,以后便是二山的诸多束缚。

&ep;&ep;卫腾飞有些惊讶:“我看你年纪小小,还以为……”小晚的言谈举止,让他很意外,这般懂礼貌知进退,与这荒山野林的客栈,很不相符。

&ep;&ep;这样地方的人,在他的想象中,本该是泼辣人物,满身江湖气,敲起脚便骂爹骂娘带上祖宗十八代,吃炸棒骨喝大碗酒。

&ep;&ep;可眼前,却是俏丽的小娘子,温婉可爱。

&ep;&ep;卫腾飞自己想着,便笑了,说道:“你几岁了?”

&ep;&ep;小晚笑道:“到五月便十八岁了。”

&ep;&ep;“你和似烟一样大。”卫腾飞说,“你已经能当家做主,她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ep;&ep;小晚第二次听到“似烟”这个名字,谨慎地问:“卫将军,似烟是皇后娘娘的尊名吗?”

&ep;&ep;卫腾飞颔首:“她闺名叫似烟,和你一样大。”

&ep;&ep;小晚记下了,继续低头洗碗,却听得大男人在边上念叨:“在京城几个月,一直吃不到家乡的饭菜,方才你把饭菜端上来,我便想到,似烟往后再也吃不到这一口。”

&ep;&ep;这个问题,小晚闲着和张婶聊过,张婶说宫里的御膳房什么都能做,只看上头主子想不想吃,若是皇后娘娘想吃,请川渝地道的大厨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ep;&ep;她抬起头看卫腾飞,大将军望着后山浅浅的春意,虽是寒冷将逝,万物复苏欣欣向荣之时,到底还是有几分荒凉,而这荒凉化在他身上,便成了悲伤。

&ep;&ep;小晚猜,大将军是舍不得妹妹吗?

&ep;&ep;卫腾飞年有三十,一生戎马,父亲病故后,他小小年纪便继承川渝大军,妹妹三岁时,母亲不堪丧夫之痛,撒手人寰,从此他独自一人带着妹妹。

&ep;&ep;因军务繁忙,甚少关心照顾似烟,一转眼,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不得不为了川渝将士的身家性命,把妹妹千里迢迢送到京城,嫁给皇帝。

&ep;&ep;卫腾飞紧紧握起拳头,恨自己没出息。

&ep;&ep;“卫将军?”小晚洗好了碗,捧起木盆,“我要进去了,这里风大,您到店里坐吧。”

&ep;&ep;卫腾飞回过神,看着她,不自觉地说:“小晚姑娘,谢谢你。”

&ep;&ep;小晚不懂,笑问:“您谢什么?”

&ep;&ep;卫腾飞说:“你给似烟的绿豆糕,她很喜欢吃。”

&ep;&ep;很简单的一句话,小晚却被震撼了,她分明看见大将军眼中浮起泪光,但他很快就克制了,并迅速站起来往店里走,这一走情绪自然也是平复了,可是方才那一瞬,在小晚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ep;&ep;卫将军果然是舍不得妹妹,那天他来抓皇后娘娘,兄妹俩的对话也很奇怪,他没有像孟知府那样凶神恶煞的,而皇后娘娘也没有挣扎。自然,中秋节在集市上的时候,他们还是闹得挺凶的。

&ep;&ep;那之后,卫腾飞和他的侍卫就坐在店堂里,说着一些小晚和张婶都听不懂的话,待得日暮西山,凌朝风策马归来,没进门,就看见拴在路边的马匹,便知有客人在。

&ep;&ep;却是没想到,会是卫腾飞,进门便前来抱拳施礼:“卫将军。”

&ep;&ep;卫腾飞说:“想和你说几句话,来的不巧,可是等了一下午,果然他们说得不错,想见你不容易。”

&ep;&ep;侍卫们都退了出去,小晚和张婶也退到后院,不知前头两个男人在说什么,小半个时辰后,就听得马儿嘶鸣,像是要走了。

&ep;&ep;卫腾飞上马,又看了眼客栈,没等到小晚出来相送,他也不能不客气开口找人,便与凌朝风抱拳,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ep;&ep;小晚这会儿才出来,见高大的身影隐入暮色中,她跑到相公身边,眼眉弯弯地说:“可把你盼回来了,他们坐在店里,我和婶子都不敢动不敢说话。”

&ep;&ep;张婶在门里说:“晚儿,掌柜的一定饿了,咱们赶紧做饭吧,你把中午给卫将军做的菜,也给掌柜的做一顿。”

&ep;&ep;“啊?”小晚呆了,她哪里会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