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邮轮建造了一个小泳池,此时,萧沉冽站在泳池边,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些人。

&ep;&ep;那些人叽叽喳喳地议论、叫嚷,愤愤不平。

&ep;&ep;少数几个安静地站在一旁,颇为冷静。

&ep;&ep;站在最边上的瘦弱男子,打扮时髦,一派西洋作风,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ep;&ep;那个男子受伤了,有可疑。

&ep;&ep;萧沉冽走过去,语声冷冽,“听命令,一个个地跳下去。”

&ep;&ep;有几个人不满,想抗议,但看到谢放的手枪,只好闭嘴。

&ep;&ep;谢放道:“听我命令,跳下泳池!你,跳下去!”

&ep;&ep;被挑中的第一人恨恨地跳下去。

&ep;&ep;慕容瞳渐渐紧张起来,萧少帅这么做,是想查哪个人身上带伤吗?

&ep;&ep;若她跳下泳池,时间一长,伤口必定会流血。

&ep;&ep;怎么办?

&ep;&ep;那些人一个个地跳下游泳池,不能上来,。

&ep;&ep;如今是倒春寒的时节,池水冰冷,他们冻得瑟瑟发抖,叫嚷着什么时候才能上去。

&ep;&ep;只剩下七八个人,慕容瞳越发忐忑,这紧要关头,竟然想不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ep;&ep;萧沉冽走到她面前,眸光如夜鹰般锐利,洞穿人心,“跳下去。”

&ep;&ep;“我怕水,一下水就会头晕目眩,不省人事。”她改变声线解释道。

&ep;&ep;“怕水还敢坐邮轮?”他显然不信。

&ep;&ep;“坐邮轮还挺安全的,我不下水就行。”她“善解人意”地提议,“少帅想检查什么?不如用另一个方法检查。”

&ep;&ep;“也好。”

&ep;&ep;萧沉冽忽然扣住她的左肩,猛地用力。

&ep;&ep;疼!

&ep;&ep;慕容瞳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他扣住的地方正好是他的枪伤之处。

&ep;&ep;伤口越来越痛,她拼了老命忍住,双手紧紧攥着,几乎咬碎牙齿。

&ep;&ep;“你不觉得疼吗?”他似笑非笑地问。

&ep;&ep;“当然疼……”她的额头渗出汗珠,“少帅要这样检查,我当然要配合。”

&ep;&ep;伤口一定会裂开!

&ep;&ep;一定会流血!

&ep;&ep;怎么办?

&ep;&ep;萧沉冽的手持续用力,眸色寒沉,“拿下眼镜。”

&ep;&ep;慕容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充满了仇恨,慢慢伸手去摘眼镜。

&ep;&ep;摘眼镜又如何?

&ep;&ep;那夜她中枪遇到他,经过乔慕青的巧手易容,面目大改,他必定认不出来。

&ep;&ep;不过,他缭绕在周身的寒气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似一座高山压迫着她,让她的呼吸有点艰难。

&ep;&ep;忽然,那边响起一声枪响。

&ep;&ep;她心头一震,怎么会无端端地开枪?

&ep;&ep;萧沉冽松了手,与谢放对视一眼,谢放立即道:“我找个人问问。”

&ep;&ep;恰巧,一个士兵奔来报告:“少帅,有二人逃跑,其中一人跳下邮轮。”

&ep;&ep;“追。”萧沉冽冷沉地下令。

&ep;&ep;“是。”那士兵转身跑去。

&ep;&ep;“少帅,那逃跑的二人很有可能是……”

&ep;&ep;谢放正说着,船舱里的灯光“啪”的一声全灭了。

&ep;&ep;慕容瞳心里讶异,怎么回事?

&ep;&ep;萧沉冽与谢放快步离去,然而,走了几步,萧沉冽转过身别有意味地看她。

&ep;&ep;她的心再次悬得高高的,所幸他看一眼就走了。

&ep;&ep;八个士兵押着他们这些人回到大厅,乔慕青与楚怀安故意在前面争吵,制造混乱,引起士兵们的注意,慕容瞳趁机溜走。

&ep;&ep;迅速跑回房间,慕容瞳靠在门上深深地吸气。

&ep;&ep;好险!

&ep;&ep;楚怀安赶回来,道:“少帅,没事吧。”

&ep;&ep;“副官呢?外面情形如何?”她这才察觉,后背全是汗水。

&ep;&ep;“少帅,你的伤口流血了!”他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