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边讲,边趁着她不注意,抢走了属于她的草莓牛奶。
&ep;&ep;他直接仰头嘴对瓶口喝,喉结上下滚动,粉红色液体肉眼可见的快见了底。
&ep;&ep;“还行,味不错。”萧恕评价道,指尖点点桌子,“选好了吗?想学什么?”
&ep;&ep;乔卿久叹气,背往后倚,整个人像是条没有梦想的咸鱼,悠悠道,“想锤死你。”
&ep;&ep;“啧。”萧恕轻嗤,回眸凝视她。
&ep;&ep;乔卿久明明人在放狠话,那双杏眼里却漾着水波,一眨一眨的,消音后估计读口型得读成,“想死你了。”
&ep;&ep;萧恕不逗她了,认真讲,“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这脾气跟脸这么不搭调,什么毛病。”
&ep;&ep;“让你气出的毛病。”乔卿久没好气答,“等会儿麻烦帮我把初中教材卖废品谢谢。”
&ep;&ep;“遵命,公主殿下。”萧恕一本正经的应,为了不让乔卿久那么失落,征求意见道,“不然你教教我语文?我这个真不行,估计及格都靠蒙。”
&ep;&ep;十个竞赛狗九个语文不如狗,这事儿追根溯源也不怪他们自己。
&ep;&ep;选了竞赛这条路的基本上孤注一掷,等拿奖保送,基本上很少有人会去参加高考。
&ep;&ep;英语算是锦上添花和日后科研必备,不能落下太多,多数人会单独补,但语文是真的真的没空去学。
&ep;&ep;萧恕理科很牛逼,英语算半个母语。
&ep;&ep;但真正的母语语文,可能是天书。
&ep;&ep;乔卿久勉强找回点儿场子,思前想后觉得没那么气了。
&ep;&ep;之前当众立誓完全是逞一时之快,和少年心性作祟,本以为自己教萧恕,萧恕学着半个月下来,大家都得褪层皮。
&ep;&ep;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跟萧恕之间没隔夜仇,比谁都更希望萧恕能赢。
&ep;&ep;现在不需要担心萧恕考不考的过杨木了,只需要担心二班多了个跟应长乐一样的“畜生”。
&ep;&ep;挺好。
&ep;&ep;乔卿久莞尔,“你语文大概怎么样?”
&ep;&ep;萧恕沉默片刻,“识字。”
&ep;&ep;等于没水平,行吧。
&ep;&ep;“那我看你古文似乎还行?”乔卿久再次确认,甚至萌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比如说自家这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能考进年级前十。
&ep;&ep;萧恕诚实的摇头,“小时候被我妈逼着背过《四书五经》,看《二十四史》,但长大了重心不在这儿,就再没接触过了,到现下基本记不住什么了。”
&ep;&ep;乔卿久其实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反正萧恕牛逼就完了。
&ep;&ep;她趿拖鞋回卧室扒拉语文教材,拎着作业,再回萧恕这儿时候,萧恕已经找好了数学笔记,且给她挑了两道基础的竞赛题,还贴心的标了可能没学到的计算公式。
&ep;&ep;阳光肆意撒落在院子里,石榴花叶的影斑驳碎了满地,锦鲤躲在荷叶的荫蔽下轻轻摆尾,在风吹日晒的摧残下,原本颜色明亮的丝带蝴蝶结没几天就泛了黄左右两边都有嫩芽破土而出。
&ep;&ep;植物杀手乔卿久难得有种出来的东西,每天回家都要蹲在地上拍几张照片记录生长日记。
&ep;&ep;惬意的午后时间飞快流逝,空调的温度合适。
&ep;&ep;书桌全归乔卿久小朋友所有。
&ep;&ep;萧恕一条腿伸长,一条腿弯曲,坐在飘窗上看语文教辅材料,争得乔卿久同意后偶尔发声背几句诗词,多数时候是默背。
&ep;&ep;一中的惯例是期末前一个月结课,复习刷卷一个月后期末考试。
&ep;&ep;乔卿久本身就是精力专注的人,做题效率奇高无比,不会的就先放放后钻研。
&ep;&ep;她完成了数学和物理的百分之九十五以后放下笔,伸懒腰,左手伸到背后拉扯着右手,松动僵硬的肩胛骨。
&ep;&ep;捻着作业卷一角转了一百八十度,朝向萧恕的方向。
&ep;&ep;他们俩卧室里的布置大同小异,窗帘都是双层的,一层薄纱隔热,一层厚重的实布遮光。
&ep;&ep;萧恕拉了薄纱,透进来的光温和并不炙热,以高耸的鼻梁为分界线,把他英俊的脸分割成明灭两块。
&ep;&ep;骨骼分明的手指托握着自己包了淡蓝色封皮的语文书,头发已经完全干了,或许是因为没吹的原因,稍微有几分散乱。
&ep;&ep;这幕太宁静,乔卿久对自己没拿手机过来这件事追悔莫及。
&ep;&ep;她没喜欢过其他人,不知道正常的恋人该是怎么样子的,总之她是笨拙的想要记录下关于萧恕的所有的。
&ep;&ep;从暗恋那天起,手账本里似乎没有那天落下萧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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