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乔卿久攥紧肩上包袋,上前一步,从屋檐下被纳入萧恕伞中。

&ep;&ep;“哥哥早就发现我会参加这个歌唱比赛了是吧。”乔卿久笑靥如花,下垂眼灵动,尾音平淡,用的是陈述句。

&ep;&ep;“是。”萧恕沉声答。

&ep;&ep;她抬眸,视线锁着萧恕,缓缓道,“那我在唱歌时,你也看到了吧,刚刚那个人和我同台来着。”

&ep;&ep;萧恕喉结微动,“我的确看到了。”

&ep;&ep;“那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你不做回复?”乔卿久叹了口气,不可思议地问,又自问自答的说着,“也对,回了不就什么都暴露了吗,不回才是最优解。”

&ep;&ep;萧恕含情眼半敛,若有所思,没回应。

&ep;&ep;“那你为什么又要来接我?”乔卿久不肯罢休,逼问道。

&ep;&ep;“下雨了,不放心你。”萧恕抿唇,低沉的嗓音和着雨声,无形中把乔卿久浇的透心凉。

&ep;&ep;伞下英俊的少年和面容姣好的少女对站沉默,伞外暴雨稀里哗啦的敲响着大地。

&ep;&ep;乔卿久没有再讲话了,她垂头丧气,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ep;&ep;她处心积虑,结果一切尽在萧恕掌握之中,负气接下这场比赛,为的就是气萧恕那天放手时撇清关系让她喊哥哥。

&ep;&ep;现在她不光没有赢,还一败涂地的又再度获得了萧恕一句“我是她哥哥”的开场白。

&ep;&ep;往日乔卿久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会作的人,顶多是和心上人撒撒娇,卖萌达到目的就收手。

&ep;&ep;萧恕对她有求必应,她根本不必作。

&ep;&ep;多可笑,明明这人事事皆顺她心意,却在她极度需要确定的事情上屡次三番的翻车。

&ep;&ep;乔卿久年幼时曾经生活在非常幸福的家庭里,她的安全感统统来源于爱。

&ep;&ep;后来父亲早逝,母亲极度不靠谱,乔卿久一度活得小心翼翼,生怕再失去些什么东西,知道自己养不活植物,就只养仙人球这样生命力强大的。

&ep;&ep;更是不再把希望和期待放在任何人身上,她活她自己的,能活成什么模样,就活成什么模样,自在的不得了。

&ep;&ep;直到喜欢上萧恕,开始种下番茄苗,开始有一只小猫咪,开始畅想与他的未来。

&ep;&ep;他们这种人才最可怕,曾经应有尽有,如今却只得眼前心中这个人,倾自己全部心思都在萧恕身上,“哥哥”这样的称呼,对于刚刚十七岁,处于热恋期里的乔卿久太残忍了。

&ep;&ep;她心头有团火,烧的极旺,理智在烈火中翻滚。

&ep;&ep;乔卿久迫切的需要冷静,感性已经占据了躯体,驱动着她的行为,她往右挪了半寸,在萧恕没反应过来的瞬息,冲进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