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义的挣扎,他闭上眼,再睁开,示弱讲,“爸,你知道我喜欢乔卿久,不想离开她。”
&ep;&ep;雪不知何时下的更大了些,时逢课间休息。乔卿久拉开走廊的窗,伸手去接雪花,忽然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旁的洛今连忙拉了她一把,顺手关了窗,批评道,“冻感冒了怎么办啊,你看都打喷嚏了,快回教室穿外套。”
&ep;&ep;上次听到儿子喊自己这声爸,是八月二十七号,在八号院门口。
&ep;&ep;数年间萧恕只喊过寥寥几声爸,皆因乔卿久而喊,萧驰怔然许久,才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喜欢乔卿久,我也很喜欢她,但涉及到你的前途,这件事情我听不了你的。”
&ep;&ep;萧恕攥着拳,后槽牙咬紧,父亲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劣质的刀,插进他心口,血肉沾染着铁锈,钝痛却无力拔出刀来。
&ep;&ep;“你听我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你今后是不是会喜欢上其他人,乔卿久这边我都会照顾到底。”
&ep;&ep;“想读书的话,她可以任选学校;想跳舞就继续跳,我花钱让她接受最好的舞蹈教育;想出道就出,我包她大红大紫,娱乐圈水浑,可我决没有人敢动她分毫;我会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女儿对待,跟今天之前一样,无论她选哪条路,我必定竭尽全力为她铺平……”
&ep;&ep;“如果她想跟你一起出国的话,我当然也可以让她和你一起去。萧恕,你相信爸爸,我来找你是想好好跟你谈的,不想吵架,只要你点头,其他事通通我们可以谈。”
&ep;&ep;“条件优厚,但如果你之前说的,你和乔叔叔兄弟情分不假、那这些本来就是你该做的,而不是用来威胁我的筹码。”萧恕冷然抨击道。
&ep;&ep;萧驰苦笑,又抿了口茶,“这事我对我兄弟有悔,今后泉下相见,我跪下同他说对不起。但今天你这事,我让不了步,清狂那边我会注资,你可以选合适的人看着,你现在的车队我同样会买下来,你读完回来,我保证一切如旧。”
&ep;&ep;“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他骤然拍桌而起,居高质问萧恕道,“你每年要花多少你自己心里有个大概的数字,你单玩的车要多少钱,普通人可以活过一生了。乔卿久的家境也非常好,她每年要花掉的钱不是个小数目,这意味着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做个普通人,你想得很天真,你和她一起读完本科,然后工作,那我请问你,抽离掉我给予你的金钱背景,你哪来的底气说给乔卿久她想要的未来。什么样的工作能养得起你的爱好、和你心上人,你有思考过吗?”
&ep;&ep;父亲说的是对的,萧恕明白的,他浑不吝这几年,不过是因为家里足够有钱罢了,当这条资金链断掉,还剩下什么?凭什么赚钱呢?凭他拿没拿到的本科学历,还是去赛车比赛赢奖金?
&ep;&ep;人家乔卿久小公主做的好好的,别管她妈怎么不做人,总归钱是给够的,反过来被包养等自己读完本科吗?
&ep;&ep;以上父亲说的每个字,萧恕都没办法反驳。
&ep;&ep;风吹雪在空中盘旋纷飞,每片雪花的命运都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全凭风的意愿,它们从水底受寒变换形态,落下来时仍不知道自己能飘向何方。
&ep;&ep;没有选择权的人和雪究竟又有什么区别呢?被推着长大、被经历磨平性格,然后身不由己。
&ep;&ep;室内布景古朴幽雅,暖气烧的很足,可不知为何,捧在掌心的茶冷得竟这般快。
&ep;&ep;萧恕仰头干了整杯茶,手背蹭干净唇角,凝望着父亲略显老态的脸,悲怆嘶哑道,“我对你很失望,仿佛任何事情在你这里,都可以算作是交易。”
&ep;&ep;“并不,乔卿久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不是。是你喜欢上了她,因为你太喜欢她,才让她不得不成为了你我交易中的棋子。”萧驰握住茶壶,先给萧恕的杯子里续茶,然后才给自己续。
&ep;&ep;他低头的须臾,萧恕无意间扫到了头顶的那根白发。
&ep;&ep;抵是觉得方才那些话说的太过火,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心,接下来萧驰话说的语重心长,“我知道我和你妈都不是什么好父母,但请你相信,我们真的爱你,愿意替你承担任何灾祸。你妈生你时候难产,我在产房外徘徊到清晨,我向上天祈求,只要你平安就好。人总是太贪心,后来你跟你姐姐一样有天赋,于是乎又开始对你寄予厚望。父母是孩子的人生的起点,我小时候没爹没娘跟着爷爷长大,像个野孩子似的满街疯跑,总是会觉得,如果没有把孩子养到比我站的更高、更成功,就是件失败的事情。”
&ep;&ep;萧驰此时是真的站在了父亲的立场上,和自己的儿子说自己的想法,他不再刚强果断,一度哽咽难言,“你姐姐走后,我反思很多地方,不敢再逼迫你,不停的放低期望值,回到了最开始,你刚出生时候的心态,希望你健康快乐就好。但事实证明了,我对你的期待不止好好活下去,因为你是我儿子,更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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