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馆子去。”

&ep;&ep;新奇的城市总给藤蔓带来许多奇妙的体验,就像饭馆里那些它没见过的精致菜肴。穆景带着小花盆进了个小隔间,这才在上菜的时候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将盘子里的菜一点点喂给了细茎。

&ep;&ep;吃惯了生食,即使烤肉也不怎么加调料的藤蔓砸吧着嘴,小声说:“味道好奇怪。”

&ep;&ep;穆景慢悠悠地嚼着花生,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习惯就好。”

&ep;&ep;但习惯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呢,别说初来乍到的藤蔓,对于青年自己而言也是如此,仅仅离开这里半月,却已经觉得恍如隔世。忙碌的人类世界向来对于这些来来去去的个体不留情面,它只会自顾自地运转着,离了谁都不会变。

&ep;&ep;穆景感到一阵怅然,又或者怅然只是心里多愁善感的一点情绪,他很好地把这情绪压了下来,搓了搓脸,说:“早点回去吧。”

&ep;&ep;“穆穆。”细茎忽然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ep;&ep;在穆景回过头的那一瞬,小小的藤欢快地抖着叶子,骄傲地挺着小胸脯,说:“我在呢!”

&ep;&ep;“以后,我都在呢!”

&ep;&ep;“开心的事和不开心的事,都告诉我吧。”

&ep;&ep;“穆穆才不是一个人呢。”

&ep;&ep;“我会一直陪着穆穆的。”

&ep;&ep;却又被穆景伸手轻轻拍了头。

&ep;&ep;“我知道。”他的嘴角淡淡地勾起来,“听到了,别吵。”

&ep;&ep;他把花盆抱在怀里,让藤茎缠在自己身上,结账离开,推开门奔赴至夜色里。

&ep;&ep;细茎搭在他的肩头,感受着青年的呼吸。

&ep;&ep;你才不知道呢。他心想。

&ep;&ep;我会一直陪着穆穆的。

&ep;&ep;陪着穆穆一起变老,变丑,生病,然后死掉。

&ep;&ep;再也不要分开。

&ep;&ep;这样的话它才不会说出来呢,穆穆说不定会觉得不开心。

&ep;&ep;但是死掉后可以一起被烧掉,一起被撒在同一片土地上,来年在这片土地又可以长出新的植株。

&ep;&ep;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ep;&ep;番外一.

&ep;&ep;穆景把他养的那条金毛牵回来的第一天,屋里一片鸡飞狗跳很是混乱。

&ep;&ep;那条被他同事在半个月里喂胖了5斤的肥金毛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看见爬满了屋子的树藤就叫唤个没完,声音之凄厉,神色之恐惧,有如白日见鬼,惨不可闻。

&ep;&ep;但其实实在不该怪这狗,料来任谁瞧见自己半月没见的窝变得翻天覆地都会受到惊吓。

&ep;&ep;小小的房子被藤蔓占据了大片江山,不说那天花板、地面和墙壁上爬着的藤,不说那吊灯被树藤活生生装饰成了藤灯,就连餐桌上的装饰,都变成了一条缠在花瓶上顶着大把大把五颜六色小花的树藤,活生生cos出了丛林生活或是外星人入侵的即视感。这番视觉强奸下,金毛小同志叫了两嗓子就闭嘴了,实在值得称赞。

&ep;&ep;虽说它之所以闭嘴,是因为一边的树藤打它一张嘴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捆了个严严实实,捆完了还极其贴心地把嘴也绑上了。

&ep;&ep;小金毛委屈,小金毛想哭,小金毛嘤嘤嘤半天,连一声汪都叫不出来。

&ep;&ep;只好泪眼婆娑地看向自己温柔的主人。

&ep;&ep;谁知主人只是捂着嘴在一边偷笑,半点上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ep;&ep;金毛无奈,只能瞪着湿漉漉的眼睛,默默地趴在地上,呜呜地哼哼着,默默舔舐狗生中内心里至深的伤QAQ。

&ep;&ep;厨房里,锅铲摩擦着锅底的声音不断响起。藤蔓一根分两支,一支卷着炒锅,一支卷着锅铲,干脆利落地炒着它的回锅肉,炒两铲子还能颠颠锅,颠完了继续炒,那猪肉被片得薄厚均匀,片片皆是三层分明,肥肉晶莹剔透,瘦肉鲜嫩多汁,四周的触手们卷着盐,糖,豆豉豆瓣和蒜苗,虎视眈眈地围着炒锅,只等时机成熟,才将食材和调料依次下锅。

&ep;&ep;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勾得人心痒痒。

&ep;&ep;藤蔓在厨艺上的天赋几乎优秀到穆景难以想象的程度。这些家常小菜,只需穆景演示一边,又讲解一遍细节,它便能完完整整地复制出来,甚至能在火候掌握和调味的把握上做得更好。

&ep;&ep;一坨植物为什么那么会玩火?穆景百思不得其解。

&ep;&ep;另一侧,又是一堆触手卷着菜刀和案板,正有条不紊地拍着黄瓜。

&ep;&ep;每每瞧着身为植物的藤蔓卷着同为植物的黄瓜,手起刀落将之嚓嚓嚓切成数段的模样,穆景总会想起一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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