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处在一种什么位置跟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

&ep;&ep;我以为我可以把自己在乎的,不在乎的都握在手心里,可其实,这一切不堪一击,只因为顾子崧的一个可有可无飘渺的看不到尽头的“等”就被阉割了。

&ep;&ep;我大哭着,天空的远处回响起来的鞭炮声中,我的心,荒凉,冷的犹如这冬日的严寒。

&ep;&ep;以往的帝都除夕夜很少下雪的,或许今年的雪来的本来就早,今天竟然飘散了雪花,一会儿功夫就盖了天地,处处是白,白得犹如我此时的心跟我的脸。

&ep;&ep;这份感情,就像是抽离了我全部气血的针头,狠狠戳进来,无时无刻不在抽血,把我变成了一具干尸,永无翻身之日。

&ep;&ep;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家里,李毅他们没有做父母也早早睡了,他们见到回来,扔了手里的扑克牌,站起来,一个个脸色不好的看着我。

&ep;&ep;李毅先开口说,“我们叫黑子查了监控才知道你没事,不然叔叔阿姨也不会那么早睡了,不过才睡,估计没睡着呢,楼姐你去看看吧,叔叔阿姨很担心你。”

&ep;&ep;我点头,拐了个方向要过去,想了想,又中途停下了,“不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见他们,你们继续玩,我自己待会儿人就好。”

&ep;&ep;李毅盯着我,一脸紧张。

&ep;&ep;我诧异的问,“怎么了?”

&ep;&ep;李龙叹息一声说,“楼总,你现在真的很不好,你……看看自己就知道怎么了。”

&ep;&ep;我转身,身后的镜子里,我的白色羽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一大片,掩盖脸上倦容的妆也花了,半张脸都是昏花的眼线液,睫毛膏黏下来,半个眼皮肿胀,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外面下了很大的雪,我走回来用了很长时间,车子停在半路,我都不知道自己停在了哪里,风吹的我脸红肿起来,耳朵也冻的没了直觉。

&ep;&ep;此时的我,镇狼狈。

&ep;&ep;我深吸口气,鼻音还是很重。

&ep;&ep;“我,我应该没事。”

&ep;&ep;李毅说,“没事就好,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吧,你洗澡了就早点睡觉。”

&ep;&ep;我摇头,扔了手里的包,现在睡觉就被噩梦纠缠,我已经排斥睡觉了。

&ep;&ep;我撸起袖子,“我去洗脸,你们不想回去的话就留下来陪我喝一杯吧,李龙你去拿酒,酒窖还有很多酒的吧?”

&ep;&ep;驶师徒两人对视一眼,李龙说,“恩,我去拿,别人先回去吧,这里我们留下来就行了。”

&ep;&ep;五个人,最后留下来三个,李龙师徒,还有黑子。

&ep;&ep;黑字好像我好多天不见了,不,确切来说是三个月不见了。

&ep;&ep;那次后他再没去过我家,我知道他对我的畏惧,心里隔开了一道门,对于我就没有那么近亲了。

&ep;&ep;我笑笑,冲他们点头,洗了脸出来,热毛巾擦过脸颊,舒服了不少。

&ep;&ep;我搓着手,看着李龙在那边烫酒,黑子在厨房热菜,李毅切水果。

&ep;&ep;李毅现出来,蹦跳着,他总那么乐观的样子,笑嘻嘻的,坐下来剔除几根牙签出来插在水果上,自己先吃了一口菠萝。

&ep;&ep;“楼姐,你吃吃看,好吃的,冻过的。”

&ep;&ep;冻菠萝?真是新鲜,我尝一口,很凉,冰牙齿,可我还是吃了好几块才放下牙签,吸口气说,“真冷啊。”

&ep;&ep;黑子端着炒菜过来,一盘一盘摆放好,“这几个菜还能吃,之前那个鱼都不能热了,我就没拿。”

&ep;&ep;我说,“恩,这就够了,坐吧!”

&ep;&ep;李龙也端着热酒出来,三壶白酒,香气飘散出来,不用喝都醉了几分。

&ep;&ep;我自己倒了一口杯,仰头喝光,泪水也随着辛辣的酒水流出来。

&ep;&ep;心里痛啊,跟着热辣的酒一样刺痛我,只是酒水烧的是我喉咙,可顾子崧伤的是我全身包括我的心。

&ep;&ep;我哽咽,摸掉脸上泪痕,继续倒满,连续五杯,李毅一把按住我手,“楼姐,不能自己喝啊,得带上我们,你都喝了五个了,等等我们,我们也喝五个。”

&ep;&ep;三个人齐刷刷的仰头喝了五个,我笑中带泪,再没举杯,感激的说,“谢谢你们,关键时刻还有人陪着我,至少我没有那么无助。”

&ep;&ep;李毅酒量不好,五个下去已经有些醉了,呵呵笑着说,“我们是谁啊,要不是楼姐,我们还是地沟里面的虫子呢,现在我们月薪两三万,在帝都都能买房子了,我们以前那是亡命徒,住在城中村,现在在环内有了自己的家,这都是因为楼姐你,我们不能忘本。”

&ep;&ep;李龙也说,“是啊,陪着你是应该,反正我们也都是孤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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