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

&ep;&ep;我站着没动,对他说,“大叔觉得累就自己去楼下吧,自己睡才舒服,要不我自己下楼睡。”

&ep;&ep;他豁然起身,眼神里面都是怒气,脸色更是难看,低声不算吼的吼了一句,“白优,不要闹了,你不小了,很多事情需要用心去看,而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都相信,你这样叫我很为难。”

&ep;&ep;我也不甘示弱,早就想跟他撕破脸了,别以我白优就多么好欺负,他是给我了好的生活,新的身份,可不代表他就可以不拿我当人看,我说,“大叔,你为难就放我走啊,我绝对不会叫你为难,反正你也嫌弃我,何必在乎我去哪里,给我送走吧,我们这样也是互相折磨。”

&ep;&ep;他暴怒,站起身来,眼睛都在冒火。

&ep;&ep;我挺着胸膛走过去,视死如归的我大声叫嚷,“你还想打我,是吗?”

&ep;&ep;他一怔,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后退了半步。

&ep;&ep;我不依不饶,继续尖叫,“你打我这件事我会记住一辈子,我最痛恨别人打我,我是可恨的人吗,我的存在如果这样多余,何必还将我拴在身边?大叔,你做错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我爸爸这件事。的确我有些时候说话做事不动脑子,可至少我还是个知道什么叫正确什么叫错误的人,你这样对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囚禁我,拴着我,还要虐待我,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狠毒的人。”

&ep;&ep;大叔侧身过去,隐藏在阴影下的半张脸好似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真切他此时的表情。

&ep;&ep;似乎大叔的样子我早就看不清楚了,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更加不了解。

&ep;&ep;我以为他再如何狠毒,至少对我还算好,可我发现,其实他对最狠毒。

&ep;&ep;我看错了,认错了,走还不行,惹不起躲着也不行吗?

&ep;&ep;“大叔,你是混蛋。”

&ep;&ep;我尖叫着跑出去,可我实在没去处,看看楼下的房间,哪怕里面没有大叔,我也觉得这个房子压抑的叫我浑身难受。

&ep;&ep;索性,我摔门跑了出来。

&ep;&ep;头一次,我离家出走,或许那根本就不算家,只是一个将我的灵魂撕裂的聋子。

&ep;&ep;外面有些冷,我飞快的奔跑,不知道去哪里,只想着一直向前,不停歇。

&ep;&ep;跑的累了,我蹲下坐在马路牙子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心也如那若隐若现的月亮一样,难过着。

&ep;&ep;脑子混乱的我只是满身的恨意,我痛恨这个世界,人人都说人性本善,可为什么我遇到的人都是恶人,那些善良都去了哪里?

&ep;&ep;我又为什么总是被人欺辱,难道我天生就是来受苦的?

&ep;&ep;以前在山里,我被打后就躲在山里的山洞偷偷的哭,气急了拿着山洞里的石头发脾气,我想过跑,不是没逃过,可每次都能被我爸爸准确抓回来,犹如现在的大叔。

&ep;&ep;就算我走去了天边,上了月亮,他还是能将我提回来。

&ep;&ep;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ep;&ep;我不甘心,不甘心。

&ep;&ep;蹲坐在路边哭号了很久都没有人来问候。

&ep;&ep;我绝望的继续前行。

&ep;&ep;在是路口,熟悉的车子停在了我跟前。

&ep;&ep;车窗子降下来,露出那张痞气的脸,“上车。”

&ep;&ep;我摇头,固执的说,“你要抓我回去吗,我不想回去,你要是逼我,我就跳河。”

&ep;&ep;杜哥无力深吸口气,“傻不傻,谁逼你了,大晚上对你去哪里,这里多危险,上车,我带出去消遣还不去?”

&ep;&ep;我一听,笑了,“那消遣完了呢,还是要回去吗?”

&ep;&ep;他皱眉,许是真的在发愁,不过他说,“消遣够了再说,走吧!人生啊,就是及时行乐,快点上来,哥哥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消遣。”

&ep;&ep;杜哥所谓的消遣竟然是逛夜市,吃的肚子圆滚滚。

&ep;&ep;也是逛遍了,也吃遍了,他举着手里的章鱼丸对我说,“看吧,吃饱了,心情就好了,是不是?”

&ep;&ep;我鼓着腮帮子没吭声,手里还有没吃完的冰淇淋跟鱿鱼丝,两边一起吃,味道很奇怪,可我还是不断的往嘴里塞。

&ep;&ep;他笑起来,抢走了我没吃完的东西,拽着我去了别的地方。

&ep;&ep;这里很安静,与河对岸的也是形成鲜明了对比,我看着远处的灯光忽明忽灭,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ep;&ep;大叔那边一定生气急了,可我就不生气了吗,我们在一起都多久了,他为什么就不能把全部的事情告诉我呢?

&ep;&ep;“杜哥,你了解大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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