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玉翎被送回了太子府。

&ep;&ep;她怀孕了。

&ep;&ep;玉翎是迟禄和涂芳的女儿,身上有着图罗王族血统,图罗王给了她郡主的封号。

&ep;&ep;这个郡主的封号令玉翎深恶痛绝,“我是父王母后亲手养大的图罗公主,就算我的身世真有问题,为什么不能念在十几年的父女之情,依旧像从前那样疼爱我,依旧让我做玉翎公主。父王,你太薄情了。”

&ep;&ep;玉翎却不想想,以涂芳所做的那些恶毒之事,图罗王还能承认她是王族之女,对她已经格外开恩了。

&ep;&ep;玉翎回到太子府之后,赵威一直没见她。

&ep;&ep;赵威从前也是有志向的青年,这时壮志消磨,一天到晚借酒浇愁,醉生梦死,再也振作不起来了。

&ep;&ep;醉眼朦胧中,赵威仿佛又看到那位明眸皓齿娇美无匹的少女,无声大笑,笑出了眼泪。

&ep;&ep;明明第一次见到她便喜欢了,结果打了什么主意?娶玉翎公主为妻,纳她为侧妃……呵呵,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图罗公主,赵戈捡到宝了……

&ep;&ep;赵威心里有团火在燃烧,举起酒壶,烈酒浇遍他的头脸。

&ep;&ep;清醒着实太痛苦了,不如泡在酒里,醉死算了。

&ep;&ep;侍女回禀玉翎郡主回府了,玉翎郡主怀孕了,赵威愤怒得拿酒壶砸了过去,“滚!不用让本王再听到这个名字!”

&ep;&ep;听到玉翎的名字,他就想发疯。

&ep;&ep;他是怎么鬼迷心窍了,远赴图罗,娶了这么个假公主回来?

&ep;&ep;笑柄,他的婚姻成了笑柄。

&ep;&ep;侍女被赵威砸得满脸血,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ep;&ep;赵威捧起酒坛子,继续用烈酒麻痹他自己。

&ep;&ep;玉翎郡主见不到赵威,倒不怎么恨,“疼爱我十八年的父王都翻脸不认人了,赵威这样算什么。反正我从来没爱过他,也不用在乎他。”

&ep;&ep;嘴里说着不在乎,但已经怀了赵威的孩了,赵威这样对她,她心里也是凉刷刷的。

&ep;&ep;玉翎郡主求见太子。

&ep;&ep;太子正为赵戈、玉茗公主的事心烦意乱,听到玉翎郡主求见,竟然答应了。

&ep;&ep;玉翎郡主消瘦了憔悴了许多,见了太子,单刀直入,“殿下恨我恼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也是受害者。在那个姓容的女子出现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是假的图罗公主。真正的图罗公主另有其人。现在我已经嫁入太子府,玉茗公主已是赵戈之妻,事情已成定局。殿下还是把恨我恼我的心思放下,筹划下如何除去强敌吧。”

&ep;&ep;“殿下知道么?我在宫中之时,曾不止一次听到宫中传言,传言陛下感慨雍王晚生了两年,否则皇长孙便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了……”

&ep;&ep;太子瞳眸一缩。

&ep;&ep;玉翎郡主这时仿佛疯子一样,感觉异常敏锐,太子的细微变化也没逃过她的眼睛,“赵戈本就是皇长孙,文武双全,深孚众望,现在他的世子妃又是真正的图罗公主,且有捐嫁妆赈灾之举,人心归附。此次赈灾之后,赵戈的名望会达到顶峰,朝臣和百姓只知有雍王府,不知有太子府,这才是殿下的心腹大患!”

&ep;&ep;她轻轻的、有些苍凉的笑了笑,“好在雍王只有一个儿子。只要赵戈不在人世,雍王府便不足为虑了……”

&ep;&ep;太子怒道:“胡说!檀儿是孤嫡亲侄儿,孤怎忍对他下毒手?”

&ep;&ep;玉翎郡主道:“殿下何必装模作样?自古至今,天家亲情最为淡薄。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父子相残、兄弟相杀之事,层出不穷。赵戈已威胁到了太子府的利益,请殿下除之。”

&ep;&ep;太子狐疑,“你不是一直对赵戈……”

&ep;&ep;玉翎郡主凄然而笑,“是,我是喜欢过赵戈,可赵戈肯多看我一眼么?他不肯。他连看我一眼也不肯。既然他如此无情,我又何必苦苦相恋。”

&ep;&ep;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得到他了。

&ep;&ep;不如毁了。

&ep;&ep;玉翎郡主一鼓作气说了下去,“为君主者,怎可有妇人之仁。就算赵戈忠心耿耿,并无异志,可他既有此威望,便不可不除。殿下放心,我的王兄突律王子已秘密潜入大周,并且带了数十名好手,其中有一人不可小觑,便是著名剑客苏鹤青的师弟苏剑鸿。苏剑鸿是为他师兄报仇来的,发誓要拿下赵戈的人头……”

&ep;&ep;太子愈听愈是心惊。

&ep;&ep;他用崭新的目光打量着玉翎郡主。

&ep;&ep;玉翎郡主一笑,“事到如今,我已没能退路。不除去赵戈、玉茗夫妇,不恢复我图罗公主的身份,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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