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城看著他在黑暗里看得不甚分明的脸,许久,终於发出短促的温柔的笑声。
&ep;&ep;他从张玉文身体里退出来,抱著他去洗了澡,男人在迷迷糊糊中还咬牙切齿地,不知道在哼哧什麽。
&ep;&ep;他们躺回床上,明明很累,陆城却没有睡意。
&ep;&ep;他下了床,推开朝海的玻璃门,坐在屋檐下抽烟。凉得发冷的海风卷起衬衣的衣角,太平洋孤独的岛屿的夜晚,让陆城也感染了一些莫名的寂寥。
&ep;&ep;坐了许久,烟已燃尽,身後传来细碎的动静。
&ep;&ep;一道体温贴了上来,眼睛被一双手蒙住,“忧郁的公主,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麽?”
&ep;&ep;那双手的主人在他脑後问。
&ep;&ep;陆城笑了,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我在想,王子什麽时候才解救被困的公主於高塔。”
&ep;&ep;“也许囚禁公主的那个人本来就是他呢。”
&ep;&ep;在张玉文狡黠的笑里,身前的人抓著他的手将他拖到了身边的位置。
&ep;&ep;“是吗,”男人笑著吻住他肿了的嘴唇,“你不如改行去写童话。”
&ep;&ep;“有人敢看我就敢写,”张玉文把他按在地上,他很累很困,所以全身重量都毫不客气地压在陆城身上。
&ep;&ep;他咬住对方的耳朵,轻柔地闭上眼睛,“告诉我,你想要王子和王子怎样的结局。”
&ep;&ep;二世祖与他的情敌22
&ep;&ep;身下的人伸手撩开张玉文有些长了的额发,说道,“最後,王子和王子幸福地住在城堡里,生一堆孩子,过居家的日子,快乐地一直到永远。童话的结尾都是这样。”
&ep;&ep;张玉文撑起身子,看他在夜里流淌的眸光,不怀好意地呲牙一笑:“那你看我现在像怀上多久了?”说完,他故意蹭了蹭陆城的小腹,弄得男人又是一笑。
&ep;&ep;“不过那是别人的结局,”陆城躺在冰凉的地上,他的头上是张玉文又温柔又邪气的脸,张玉文头顶上是太平洋孤岛上高远的星光。
&ep;&ep;他在斑驳的星光下抬手,抚住张玉文的左脸,“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ep;&ep;张大少挑挑眉,“嗯哼,能遇到我就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快感谢主吧小羊羔。”
&ep;&ep;“我最要感谢的人是小小,我要谢谢她,她这麽果断地甩掉你。”
&ep;&ep;“那我岂不是更要谢谢她?谢谢她没有搞成亲兄妹,才让我有机会得到你。”
&ep;&ep;“哈,关於这点,你最该谢的人是我吧。”
&ep;&ep;“谢你。”张玉文乾脆地垂下头,给男人一个吻,“以及谢我自己。”
&ep;&ep;他虔诚的吻让陆城生出一丝感动,近在咫尺的闭著眼的面容像这晚的空气一样,钻进陆城的肌肤骨髓,在他心中无孔不入。
&ep;&ep;於是他也闭上眼睛,任由这个人摆弄著他的唇齿。
&ep;&ep;海风撩人,夜色撩人,人更撩人。没有什麽是残缺的。
&ep;&ep;一周後,两人离开复活节岛直返圣地牙哥。
&ep;&ep;刚入住酒店,张玉文受到一名当地朋友的邀请,参加游轮轰趴。“ALEX本来是到圣地牙哥做生意的,不过现在他几乎已经定居在这里。”
&ep;&ep;“说实在的,这种比基尼派对,我真有点舍不得带你去。”
&ep;&ep;陆城莞尔,“你该不会想出墙吧?”
&ep;&ep;“我是对ALEX不放心。”张大少捏了一把男人刚出水的腰身,被男人逮住手腕,他便顺势圈了上去:“我们刚到圣地牙哥,根本没告诉任何人,他在这时开这场派对,我怎麽会相信真有这麽巧的事情。不过不看著你我更担心。”
&ep;&ep;陆城湿润的身子被坐在床沿的张玉文抱住,听出对方口气里的严肃,“ALEX是个混迹黑白两道的商人,为了钱他什麽都肯干。”
&ep;&ep;就算是所谓的朋友,对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来说,也未必不会出卖。
&ep;&ep;ALEX的姐夫是圣地牙哥最大的毒枭,而他本人台面上虽然是清白商人,私底下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只有ALEX本人清楚。
&ep;&ep;张玉文的朋友里并不少见类似的人,在陆城还未得到他父亲认可的情况下,两个人能这麽潇洒自如地玩转美洲,不乏因为得到他们的帮助。
&ep;&ep;至於ALEX这个爱钱如命的美籍华裔,张大少与他的交情远不足到能大胆信任的地步。
&ep;&ep;“既然不放心,不去就好了。”陆城身上除了腰间一条短短的白色浴巾什麽都没有,现在这条白色的遮羞物被张玉文突然咬在了嘴里。
&ep;&ep;张大少呲著牙,朝陆城笑笑,在对方阻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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