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他高挺的鼻梁。

&ep;&ep;左右是要给李尚书一个交代,楚云睿不情愿的往大堂方向迈步。

&ep;&ep;回头看了眼流光阁的方向,陷入思虑。那边有太多的谜……

&ep;&ep;魔教教主,西凉大皇子,而他们与他和若兮又是那般相似,是巧合,还是……

&ep;&ep;若兮……来北楚嫁给他,又是因为什么?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ep;&ep;原来已经不怎么了解对她的事,现在不知道的越来越多了。

&ep;&ep;而这边,凤天舞巡视着面前故意避开她眼神的两人,轻叹:“你们两不打算告诉我怎么回事?”

&ep;&ep;夏长彦一脸无辜地看着独孤行,而独孤行则装傻充愣:“阿舞,我们饿了,让多多给我们备点吃的!”

&ep;&ep;“不要故意转移话题!”凤天舞手关节扣着桌面强调。

&ep;&ep;独孤行继续含糊说辞:“哎,男人的事你一姑娘家的就不要掺和。给我们备吃的哈!”

&ep;&ep;“你们的事?你们原来在西域好好地,现在到北楚这边来闹。两个皇妃,一个王爷一个王妃,再加上一个聂家,我实在想不出你们的事会是什么事。哦对,还有我们后院刚被发现的那位。”凤天舞把目光转到夏长彦,夏长彦则是一直看着独孤行,独孤行又故意只盯着茶杯。

&ep;&ep;轻咳两声还是换不来两人的注意,凤天舞呵叱:“夏长彦,你好歹也看我一眼回答问题!别老一直盯着我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ep;&ep;明明没有喝茶,独孤行还是被凤天舞的话吓得呛住。

&ep;&ep;夏长彦也无奈,于是很听话地转头盯着凤天舞看,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我不知道!”

&ep;&ep;凤天舞拍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天天都跟他在一起的嘛?”

&ep;&ep;“只是这三天形影不离。还是因为睿王妃你的命令――不得离开流光阁!”夏长彦耸肩摊手,在看到凤天舞眼中的怀疑神色,终于肯交代两句,“你哥说他们欺负你,活该!”

&ep;&ep;欺负?凤天舞认真的回想着自己和那些死了的之间的纠纷,确实是有部分人曾经欺负她,但还有更大一部分人跟她毫无关系着呢!

&ep;&ep;“那也不用杀人灭口。咱们可以欺负回去的嘛。”心里触动,凤天舞蹙眉疑惑,“可是聂家是为什么?”

&ep;&ep;灭门,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恨……跟她没有关系,那大概就是和哥或是魔教有关。

&ep;&ep;独孤行起身,绕过凤天舞走向外面。晨曦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用金色勾勒着他的轮廓,背影一片黯然。

&ep;&ep;“龚霓裳。”

&ep;&ep;袖下的手握着生紧,凤天舞明白了。

&ep;&ep;当年因为龚霓裳,凤郡被外人**,一夜大火将几百年的凤郡连同族人都吞噬掉。

&ep;&ep;当年因为龚霓裳,她被打入山体裂缝,百年冰封,而哥哥坠入悬崖。即使他现在看起来完好无损,可又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如表面那般无恙。

&ep;&ep;也是因为龚霓裳,六十年前龚家被灭门。以前她没做多想,现在想来肯定是哥下的手。

&ep;&ep;此刻还是因为龚霓裳,聂家灭门。她想到更多的应该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ep;&ep;凤天舞沉默良久,心钝钝的疼。

&ep;&ep;她沉睡了百年,即使醒来,也只是为了报答唐二夫人的恩情在睿王府里吃住而已,甚至没有任何辛苦可言。可哥哥,以前灭了龚家,现在灭了聂家,还有屹立于天山之巅的幽冥教……这些年,只有他一个人在辛苦!

&ep;&ep;而他的痛苦,或许还不只是表面。从他看她那愧疚的眼神中,她明白,哥哥还没从当年的悔恨中走出来,一直都在自责吧。

&ep;&ep;当夜,没有楚云睿例行公事般的过来骚扰,没有夏长彦安抚般的慰问,只有重逢的两兄妹,双双抱着酒坛子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上,像多年前在故乡的时候那般,自由畅饮。不提外面的风云涌动,不提现在的刀光剑影,不管此刻的血雨腥风,不论曾经的咫尺天涯。

&ep;&ep;只是在凤天舞醉酒靠着树干睡过去之前,耳边似乎听到了独孤行放心的口吻轻语:“其实楚云睿挺适合你的……”月黑风高夜,除了杀人越货,拈花惹草外,其实还能做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