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才是最要紧的。”琉璃扭开头去,“我不敢再跟四爷说什么,万一又惹怒了你,真的就把我……”

&ep;&ep;范垣的心缩紧,然后张手,用力将琉璃拥入怀中。

&ep;&ep;琉璃猝不及防跌在他怀里:“你干什么,放开我!”

&ep;&ep;耳鬓厮磨,范垣嗅着她发端的香气,一时情难自禁。

&ep;&ep;他身上的气息也在瞬间包围过来,而他手的力道,还印记在自己的腕上,强横而霸道的提醒着。

&ep;&ep;琉璃瑟缩着身子:“师兄!”

&ep;&ep;“嗯?”

&ep;&ep;琉璃小声道:“你别这样对我,我、我怕。”

&ep;&ep;范垣看了她半晌,从意乱情迷里略清醒了几分:“你也知道怕。那你可知道,昨儿我听说你在宫里晕厥了,心里什么滋味?”

&ep;&ep;琉璃这会儿早不是之前上车时候的心境了,竟狗胆包天地说道:“那岂不是好,如果真的就病的死了,岂不省了你的事了。”

&ep;&ep;“你又说什么?”范垣冷冷的。

&ep;&ep;果然这是他的逆鳞,竟是能做不能说。

&ep;&ep;琉璃只好用迂回战略,委屈道:“我的手现在还疼呢,你又要怎么样?”

&ep;&ep;范垣瞄过她的腕子,叹了口气。

&ep;&ep;顷刻,他闷闷地说:“先前那些都是气话,从此你不许再记住一个字。只记得现在就是了,我对天起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伤你分毫。”

&ep;&ep;琉璃眨了眨眼,范垣却又继续说道:“只不过你也要记住,你如果再提那句话那个字,我就……”

&ep;&ep;琉璃又有些担心:“就怎么样?”

&ep;&ep;“就让你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ep;&ep;琉璃果然又怕起来:“你总不会又拿儆儿来说事吧。”

&ep;&ep;“跟他无关。”

&ep;&ep;琉璃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不是儆儿,对她来说倒也没什么可怕。

&ep;&ep;于是呆呆地问:“那是怎么样?你难道要对我用刑吗?”

&ep;&ep;喉头一动,范垣冷哼道:“差不多。”

&ep;&ep;“差不多是怎么样?”

&ep;&ep;如同墨画的浓眉微扬,范垣徐徐一笑:“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立即让你明白。”

&ep;&ep;琉璃从没有格外觉着范垣好看,但此刻如此这般地冲她一笑,这笑容却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令人口干舌燥。

&ep;&ep;琉璃忙转头看向别处,一边问道:“到了哪里了?”她身上脸上都热的很,心跳更是剧烈无比,便将车帘稍微掀开一丝,往外看去。

&ep;&ep;沁凉的寒风透进来,琉璃望着外头街头一角,突然心头一动。

&ep;&ep;***

&ep;&ep;灵椿坊,陈府门前。

&ep;&ep;陈伯正在扫雪,便见一辆马车往这边儿而来。

&ep;&ep;陈伯凝神打量了会儿,脸色一凛,便握紧了笤帚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

&ep;&ep;马车果然停在了陈府门口上,两边的侍从翻身下马,退到旁边。

&ep;&ep;接着,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范垣。

&ep;&ep;陈府心头有数,此刻更看的分明,面上也多了一丝冷笑。

&ep;&ep;正要开口,却见范垣回身,原来马车里又出来一个人,身形娇小,披着一袭大氅,雪白的狐裘毛映衬的脸越发巴掌般大小,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竟是琉璃。

&ep;&ep;范垣张手在琉璃腰间轻轻地一抱,把她小心放在地上。

&ep;&ep;陈伯看见琉璃,脸上的冷顿时变成了不知所措。

&ep;&ep;迟疑了会儿,陈伯把紧握的笤帚放下,迎过来道:“温姑娘……您怎么来了?”

&ep;&ep;琉璃被冷风一激,咳嗽了声。

&ep;&ep;范垣道:“陈伯,到里头说话吧。”

&ep;&ep;因为府中不住人,这大冬天的,陈伯只在门房里生了炉子,其他地方却冷,不便进内,便只请他们到门房里落座。

&ep;&ep;他又见琉璃脸色仿佛憔悴,且有咳嗽之声,便问:“姑娘这是怎么了,是病了?”

&ep;&ep;琉璃道:“不碍事,只是一点小风寒。因为这阵子忙的很,都没有来看望过陈伯,您可还好?”

&ep;&ep;陈伯见她带病前来,又是欣慰又且焦心,忙道:“我又有什么打紧的?只是你姑娘家的倒要多加留意……近来天又冷的很。”说到这里,蓦地醒悟了范垣在旁边,便生生打住。

&ep;&ep;范垣早就会意:“我出去看一看。”竟自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ep;&ep;陈伯见他去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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