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冯夫人,又看许姨娘给捆的紧紧地放在地上,琉璃便蹲下来,为她把绳索解开。

&ep;&ep;许姨娘兀自躲避,示意她不要她解,免得又触怒冯夫人。

&ep;&ep;琉璃见她挣扎的厉害,只得停手,却见丫鬟婆子们都不靠前,便悄悄地问许姨娘道:“姨娘有什么苦衷?你只快些告诉我。”

&ep;&ep;许姨娘红着双眼望着琉璃,只是摇头。

&ep;&ep;琉璃对上她隐忍的目光,想了想,终于又凑近过去,在许姨娘耳畔低低说道:“姨娘不肯说,是不是怕连累了我?”

&ep;&ep;许姨娘双眸圆睁,惊恐地看向琉璃,琉璃见了她这般眼神,心头发凉,才又要问,外间有人报说:“太医到了!”

&ep;&ep;琉璃徐徐站起身来,此刻黄太医已经快步而入,丫鬟请了往里。

&ep;&ep;温姨妈跟冯夫人让起在旁边,黄太医快步上前,极快地望闻问切了一番后,面露吃惊之色。

&ep;&ep;冯夫人把最后的希望都压在这位太医身上了,方才她握着东城的手,只觉着手都有些僵硬起来,只是拼命自己骗自己一定会无事,加上温姨妈在旁边不住口地劝慰,才勉强撑住罢了。

&ep;&ep;见太医脸色不对,冯夫人如此强悍的人,此刻居然都不敢开口询问。

&ep;&ep;程夫人跟罗氏也早躲到屏风后避让去了,曹氏夫人半是昏迷,温姨妈只顾搀扶着冯夫人,幸而此刻琉璃也走了进来,问道:“情形怎么样?”

&ep;&ep;因琉璃也进宫过几次,且又是太医院的“名人”,黄太医倒是很不陌生,便行礼道:“我虽有些拿不准,不过好歹可以试一试。”

&ep;&ep;琉璃道:“小少爷身上系着一家子的性命,请一定要想法子施为。”

&ep;&ep;黄太医见一屋子的女眷都哭的哭,倒的倒,只琉璃竟临危不乱,又见她是这样轻的年纪,心中也暗暗惊叹。当即道:“夫人放心,这是当然。”

&ep;&ep;黄太医说完,便又叫了个侍从进来,吩咐:“你快马加鞭回去,把太医院我抽屉里头的那个小匣子取来,不得有误。”侍从领命而去。

&ep;&ep;这边太医又吩咐道:“快解开他的衣裳,另外烧一锅热水备用。”雅儿见曹氏昏昏沉沉,少不得自己过来,琉璃帮着,把东城的外裳解开了。

&ep;&ep;此刻黄太医将药箱打开,抽出几道牛毛似的金针,从东城的头上开始,颈间,腋下,乃至腿上,脚踝,足心,足足用了几十根金针。

&ep;&ep;太医行事的时候,外间范清,范澜都赶了来,连在外间的范波跟范纠听说了,也飞奔回来查看情形。

&ep;&ep;幸而琉璃在此刻已经叫把许姨娘挪到了西边套间里去了。

&ep;&ep;黄太医刺完了金针之后,自己也出了一头汗,恰这会儿侍从带了那锦匣回来,黄太医端起那匣子,略看了一眼,打开后,里头却有两颗红的发黑的药丸,太医拿了一颗出来,对琉璃道:“用开水化了让小少爷服下。”

&ep;&ep;丫头们忙端了热水上来,琉璃见大家都慌手慌脚,少不得自己动手,把药丸化开,又亲给东城一勺一勺的喂了。

&ep;&ep;幸而东城虽然仍昏迷不醒,却居然知道吞咽,半碗水跟一颗药几乎都吃光了。

&ep;&ep;黄太医点点头,又道:“预备沐浴的热水,一定要热的很,再请两位爷们过来,待会儿我说动手,就把这小少爷放进浴桶里才好。”

&ep;&ep;范清年纪大了,范澜因为是儿子出事,正也心急如焚。三爷范波忙道:“我来吧。”

&ep;&ep;黄太医吩咐了后,见万事俱备,便把东城身上的金针悉数都摘下来,范波把东城抱到浴桶里,黄太医低头看去,瞬间,就见从金针刺过的地方,滤出淡色的血来。

&ep;&ep;又过了半刻钟,见东城的额头也有汗珠渗出,原本铁青如死人的脸色才缓缓地又透出了些许带着生机的白。

&ep;&ep;黄太医见状,略松了口气。范澜问道:“不知如何了?”黄太医道:“总算是不辱使命。误打误撞的,现下再细看一看,身体里的毒都散出来,多半就无碍了。”

&ep;&ep;范澜虽听了个大概,如今见太医也这般说,仍是震惊:“毒?”

&ep;&ep;黄太医话一出口,却又自觉失言,忙笑道:“小少爷体质弱,兴许只是贪嘴多吃了些东西,也是有的。”

&ep;&ep;在黄太医动手的时候,冯夫人见太医的手法娴熟,行事也跟先前那大夫很是不同,也似吃了定心丸般。

&ep;&ep;又听了说“不辱使命”的话,才觉着六神归位,直到听见“毒”,脸色才又冷峻下来。

&ep;&ep;温姨妈在旁看的分明,生恐她又按捺不住,便轻轻拉了拉她。

&ep;&ep;冯夫人会意,便也并未说什么。

&ep;&ep;如此在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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