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拳就打,那被打的竟小孩子哪里禁得住,顿时倒在地上。

&ep;&ep;朱儆看那小孩子似乎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一时呆了,正要叫人去阻止,却见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脸的妇人哭号而来,拦在那小孩子身前,向着那打人者跪地求饶。

&ep;&ep;那动手大人的却不依不饶的,上来就是一脚,正踹在那妇人的胸口,妇人倒退跌倒,地上的小孩子爬起来将她抱住,口中哭道:“娘!”

&ep;&ep;这会儿朱儆终于反应过来,忙叫道:“快去!”

&ep;&ep;那打人的恶霸似乎还不足兴,嘴里骂骂咧咧,抡起胳膊仍要上前,才要挥拳,却给人一把挡下。

&ep;&ep;顿时身子倒跌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这人大声哀叫,一边破口大骂:“是谁!”

&ep;&ep;此刻朱儆已经跳下马车,气的走到跟前喝道:“混账东西,你为什么当街打人?”

&ep;&ep;那恶霸本喝了酒,如今吃了亏,又惊又气,又突然见是个小孩子露面,当即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你管得着吗?”

&ep;&ep;朱儆大吃一惊,同时震怒之极:“你说什么?”

&ep;&ep;身边侍卫忙喝道:“好大的胆子!还不住嘴!”

&ep;&ep;恶霸趁着酒兴骂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无事生非,也不打听打听我阮五爷是谁,就敢撒野,报上名来,明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ep;&ep;侍卫们虽知道这人在作死,只是不知朱儆的意思,便看向小皇帝。

&ep;&ep;朱儆也想立刻叫人把这恶贼的头砍下来,可听他这样大的口气,便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ep;&ep;阮五爷伸出拇指,往自己脸上一划,道:“老子是范府的人!”

&ep;&ep;朱儆一愣,身边的侍卫都惊呆了。朱儆问道:“什么?哪个范府?”

&ep;&ep;阮五爷啐了口:“你这无知的小东西,京城里还有哪个范府,当然是本朝首辅大人的府邸。”

&ep;&ep;朱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却见范垣已经下了车,却并没靠前,只站在车边上。

&ep;&ep;马车离这里不远,他应该已经听见了,只是不知为什么毫无反应。

&ep;&ep;朱儆咽了口唾沫,冷笑道:“你既然姓阮,又跟范府是什么关系,可见你是扯谎!”

&ep;&ep;阮五爷傲然自得道:“老子的兄弟,是范府的管事。”

&ep;&ep;“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个奴才,一个奴才你也敢这么嚣张?”朱儆愈发惊怒。

&ep;&ep;阮五爷勃然色变:“小兔崽子,你敢瞧不起五爷,你是哪家的?你家大人是谁?”

&ep;&ep;朱儆道:“怎么,难道你还想报仇?”

&ep;&ep;阮五爷打量朱儆的打扮做派,他倒是也有些眼力,便道:“我看你的样貌,倒像是个官宦子弟,但任凭你是谁,敢得罪了五爷我,就等于得罪了范府,得罪了首辅大人,信不信明儿就叫你们家大人丢官罢职?”

&ep;&ep;朱儆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几声:“说的我果然怕了起来。”他回头看向范垣,“那你可认得那是谁?”

&ep;&ep;阮五爷早看见马车边上站着一人,也没当回事儿,此刻细看了两眼,却不认得,只瞧出来绝不是个下人,一定是个主子的身份做派。

&ep;&ep;阮五爷便道:“他就是你爹?”

&ep;&ep;朱儆绝想不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大怒叫道:“放肆!混账!”

&ep;&ep;阮五爷愣了愣,道:“难道这不是你们家里大人?”

&ep;&ep;朱儆的小脸都白了,咬牙切齿。

&ep;&ep;阮五爷瞧瞧他,又看看范垣,后者仍是一派的气定神闲。

&ep;&ep;虽然这一大一小仿佛大有来历,只不过好好的哪里有贵人往这贫民的地方钻的?一定是什么外地才进京的官儿,或者微末低级之流。

&ep;&ep;当下竟说道:“凭你们是谁,横竖老子不认得的,一定是不上数的穷官,识相的,快点跟五爷赔礼道歉,不然的话,保管让你们官职不保。”

&ep;&ep;朱儆忍无可忍:“还不给我把他拿下!”

&ep;&ep;侍卫闻言上前,将阮五爷手臂一拉,背上一拍,同时在膝弯上踢了一脚,阮五爷身不由己跪倒在地,疼得又大叫起来。

&ep;&ep;朱儆上前,飞起一脚踹在那人身上:“你这贱奴,必叫你不得好死。”

&ep;&ep;阮五爷垂死挣扎:“你敢!还不快点放开我,我是范府的人……得罪了首辅大人,才叫你们不得好死。”

&ep;&ep;正叫着,突然见范垣已经走了过来,他淡淡问道:“你不认得我?”

&ep;&ep;阮五爷道:“谁管你是谁?”

&ep;&ep;范垣笑了笑,对朱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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