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请朱儆来府里。

&ep;&ep;朱儆本想打听郑宰思是不是还知道别的,听了郑宰思所说,却毫无异样,于是作罢。

&ep;&ep;范垣虽然隐隐察觉,但也许只有郑侍郎自己才最明白,他知道什么,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这样做。

&ep;&ep;郑宰思来到景泰殿的时候,却发现陈冲跟赵添等都躬身立在殿门口。

&ep;&ep;见他来到,赵添道:“皇上如今在里头跟范夫人说话呢。”

&ep;&ep;陈冲打量了他一会儿,却不言语。郑宰思对赵添一点头,特意走到陈冲身边问道:“皇上跟夫人说什么呢?”

&ep;&ep;陈冲揣着手道:“老奴怎么会知道呢。”

&ep;&ep;郑宰思笑道:“有什么事儿是陈公公你不知道的。”

&ep;&ep;陈冲撇了他一眼:“这有什么稀奇,比如郑侍郎跟皇上之间的事儿我就不知道。”

&ep;&ep;郑宰思仍是笑着回道:“原来公公指的是朝堂上的政事,那不知道也就罢了,免得犯了太/祖皇帝传下来的禁令。也是为了公公您好。”

&ep;&ep;陈冲哼了声。

&ep;&ep;正说到这里,忽地听到殿内似是朱儆的声音,厉声叫嚷道:“混账,朕要杀了他!”

&ep;&ep;众人闻听,皆都色变。

&ep;&ep;***

&ep;&ep;琉璃觉着自己很对不起朱儆。

&ep;&ep;虽然“死亡”并不是人力可能控制的,但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失去母亲更痛苦的,同时对琉璃而言,那遽然发生的“死亡”便是原罪,毕竟她从此便没尽到为人母亲的责任。

&ep;&ep;然而,自打那天在朱儆面前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小皇帝的态度有些怪。

&ep;&ep;朱儆并没有就叫琉璃一声“母后”,甚至在琉璃抱紧他的时候,朱儆只是迟疑了会儿,小手轻轻地在她身上碰了碰,却并没有回抱琉璃。

&ep;&ep;他也并没立刻做出什么其他的反应,除了叫她暂时留在宫中之外,再无其他的动作。

&ep;&ep;这样……也许不算太坏。

&ep;&ep;毕竟琉璃的身份委实太过敏感。

&ep;&ep;朱儆也没有跟琉璃说过多的话,他一切如旧似的,用膳,上朝,批阅奏折。

&ep;&ep;有时候也会来看她,甚至并不是真的用眼睛“看”,只是坐在旁边,若有所思。

&ep;&ep;琉璃知道朱儆心里不会像是表面看来这样平静,这孩子心中一定有无限的思谋。

&ep;&ep;只不知等他想明白所有后,会是一个怎样的结论。

&ep;&ep;先前听了朱儆所说“天伦之乐”的话,琉璃心头微震。

&ep;&ep;但外间毕竟并非说话之处,朱儆却又转身,加快脚步往景泰殿返回。

&ep;&ep;回到寝殿,喝令所有人退出,朱儆才终究忍无可忍:“你如果真的是母后,你为什么要嫁给范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

&ep;&ep;琉璃道:“我本来想告诉你,只是……怕你那时候年纪小,不会信。”

&ep;&ep;朱儆提高声音:“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难道、难道不明白这是大逆不道吗?”

&ep;&ep;范垣对自己的情深,自然不能跟小皇帝明说,因为那就更“大逆不道”了。

&ep;&ep;而当初琉璃之所以答应范垣求娶,也正是想借机能进宫多跟朱儆亲近,但这种种如何能出口,否则更不利于范垣。

&ep;&ep;琉璃默然道:“儆儿,我毕竟不是先前的皇太后了。是温家的阿纯。”

&ep;&ep;毕竟寻常百姓家的婚丧嫁娶,是人之常情,既然重生为温纯,尚有母亲兄长,又有家中亲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无法抗拒。

&ep;&ep;朱儆也明白琉璃所指,语塞之下却仍道:“你、你……但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应该不嫁才是!”

&ep;&ep;琉璃低下头去。

&ep;&ep;其实朱儆说的对,假如对方不是范垣,假如不是那个能进宫跟儆儿时常相见的诱惑……就算生为纯儿,她一辈子也绝不会再嫁。

&ep;&ep;朱儆见她不答,知道自己说对了症结,突地又问道:“范垣呢,他知不知道?”

&ep;&ep;琉璃一怔。

&ep;&ep;朱儆却又想到当初范垣求赐婚的事,脸渐渐地铁青:“他知道的,对吗?”

&ep;&ep;琉璃察觉朱儆突变的口吻,心中一颤:“他当然不知。”

&ep;&ep;朱儆狐疑地看着她:“当真?”

&ep;&ep;琉璃点头。

&ep;&ep;朱儆却不是个容易被糊弄的孩子,略一想,即刻叫道:“你骗我!范垣何等的精细,连陈伯跟陈冲都能看出来,他难道会一无所知?你骗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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