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给了她。

&ep;&ep;所以明澈见了这些孩子,丝毫也不怯生,同他们厮闹了一阵,反觉着这些孩子幼稚无趣,又怕琉璃不见了她着急,就自己沿着廊下往回。

&ep;&ep;不料过小院的时候,遥遥地见两个人走了进内,其中一个说道:“瞧她得意的样子,我连菜都吃不下了。”

&ep;&ep;另一个说道:“人家自然有得意的资本。咱们别白气坏了自己。”

&ep;&ep;明澈正是天性好奇的时候,索性扒在门口看,却认得一个是忠靖侯的夫人范芳树,另一个是郑侍郎夫人张云珠。

&ep;&ep;明澈不知他们两人在说的是谁,直到芳树说道:“姐姐倒是心宽想的开。”

&ep;&ep;张云珠道:“想不开又能怎么样?我是现在这幅模样,哪里还敢说什么,何况那也是陈年旧事了,她又是稳稳的首辅夫人,不比从前……难道我们还能奈何得了她。”

&ep;&ep;明澈听到“首辅夫人”四个字,才知道是说的琉璃。

&ep;&ep;只听芳树道:“说的也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一品夫人,温家又尚了公主,整个京城里哪里有人比得上她?实话不瞒你,你知道这府里老夫人疼顾东城,之前见温家那个尚了公主,她还巴望着东城也能尚宣宁公主呢,谁知道没那个福气……老夫人暗地里也气不忿呢,又能怎么样,这也是各人的命。”

&ep;&ep;张云珠叹道:“她到底命好,我们都羡慕不来的。我若是有她半点好命,也不至于给人背地里说三道四了。”

&ep;&ep;芳树安慰道:“姐姐何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郑大人对你一心一意就是了。”

&ep;&ep;张云珠黯然道:“难,他虽不大说,但膝下没有一子半女,迟早会生事。何况他不说,家里还有别的人呢。我自己都将活不出了,这会儿还管什么别的?”

&ep;&ep;芳树只又安抚了几句,张云珠因一时情难自禁湿了眼眶,便叫丫鬟打水,进室内理妆去了。

&ep;&ep;芳树在外头望着她进内,却突然变了脸,冷笑了一声。

&ep;&ep;半晌张云珠出来,同芳树一块儿回到厅内,那边温姨妈却正要起身告辞,琉璃也不欲久留,只是见明澈不在身边,便命人去找。

&ep;&ep;很快就找了明澈回来,琉璃便叫她向冯夫人辞别。

&ep;&ep;明澈乖乖地向着冯夫人行了礼,握着琉璃的手要走的时候,却脆生生地说道:“母亲,什么叫‘不下蛋的鸡’?”

&ep;&ep;小孩子嫩声嫩气,嗓子又清,在座众人齐齐听了个正着,瞬间都惊呆了。

&ep;&ep;冯夫人皱紧眉头,满面不悦,可当着这许多贵妇的面儿又不好发作。

&ep;&ep;何况明澈毕竟是范垣的女儿,竟当众说这些粗俗的话,她自然没有面子,但更没面子的却也是范垣,于是冯夫人只不出声。

&ep;&ep;琉璃震惊之余,忙呵斥道:“明澈,瞎说什么呢?”

&ep;&ep;“不是瞎说,”明澈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地说道:“方才我听这位姨姨说的。”

&ep;&ep;明澈抬手一指,竟正好指向芳树。

&ep;&ep;在场众人又都瞠目结舌,纷纷看向芳树。

&ep;&ep;范芳树正跟张云珠站在一块儿,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闻言大惊:“你、你说什么?不要胡说!”

&ep;&ep;明澈满面疑惑,又有点委屈般说道:“你原先明明跟你的丫头说的呀,就是说你身边这位夫人,你说她是‘不下蛋的鸡,耳朵又软又当不起,白瞎了郑、郑……’我也忘记了,总之就是这些话没错,我只是不大懂罢了。”

&ep;&ep;张云珠陡然色变,原来明澈指的是自己。

&ep;&ep;她瞪向芳树,无法置信:“你……你竟然……”

&ep;&ep;芳树听了明澈的话,早也如雷惊了的蛤/蟆一样,无法反应,又见张云珠变了脸色,忙道:“姐姐你别听她的,我没有……”

&ep;&ep;“她一个小孩子,难道、难道会冤枉你?”张云珠浑身发抖。

&ep;&ep;原来张云珠如今膝下无子,这件事也是她的心病,只是芳树因为算是她的好友,两人相见了便屡屡安慰,所以张云珠只当她是个好人。

&ep;&ep;如今听明澈一语道破天机,知道自己以为的闺中密友居然一直在自己背后捅刀子,张云珠如何不惊不怒。

&ep;&ep;就在所有人被这种急转直下的剧情又都惊的无法反应的时候,明澈却转头看向琉璃,仍是一派烂漫地,竟拍掌说道:“母亲,不下蛋的鸡那岂不是公鸡?大公鸡都是很好看的,这也是说夫人好看的是不是?”

&ep;&ep;张云珠脸上几乎滴血,一拂袖,转身往外而去。

&ep;&ep;范芳树面如死灰,却也顾不得许多,忙追着张云珠去了。

&ep;&ep;剩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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