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哼道:“蠢东西,你倒是学学你那姐姐,她才是真聪明呢,不然人家怎么是昭仪,你却只是个容华呢?”

&ep;&ep;这本也是郑佳颖的心病,明澈这轻描淡写的两句,却正戳中了她的痛脚。一时脸色紫涨起来,浑身微抖。

&ep;&ep;怒火遮了眼,郑佳颖咬牙切齿道:“小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ep;&ep;不料正在这时候,听有人道:“这里闹什么。”

&ep;&ep;刹那间,除了琉璃跟明澈,在场众人都忙跪下去:“参见皇上。”

&ep;&ep;原来这突然现身之人,竟是小皇帝朱儆。

&ep;&ep;***

&ep;&ep;朱儆负手走到跟前儿,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一掠而过,在琉璃面上略一停,又看向明澈。

&ep;&ep;一别经年,这女孩子却比先前更加出落了,已经有了几分小小少女的秀丽,只是两只眼睛仍旧如以前一样的鬼灵精怪,乌溜溜的,黑白分明,就如其名一样明澈无瑕。

&ep;&ep;朱儆一看她便不由自主地心情变好,因笑道:“小明澈,你越发长大了,既然回了京,怎么不去给朕请安?”

&ep;&ep;不料明澈听了这句,竟恍若未闻,淡淡地转过头去。

&ep;&ep;朱儆一怔。

&ep;&ep;皇帝还没有想到说什么,身边郑佳颖道:“皇上,范明澈公然欺辱臣妾,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ep;&ep;郑佳颖见朱儆来了,还并不觉着如何,反而更有些心定。

&ep;&ep;毕竟外头的传言是范垣下落不明,而在郑家,自然有另一种不同的说法,郑佳颖身为郑家的女儿,当然也知道几分底细。

&ep;&ep;因此她虽知道自己方才痛斥琉璃的所作所为给皇帝看见了,却并不觉着畏惧等等,反而顺势诉苦。

&ep;&ep;朱儆眉头皱起:“是吗,她一个小孩子罢了,又如何欺辱你了?”说这句的时候,却见明澈鼓起腮帮子,虽是生气,样子却十分可爱。

&ep;&ep;若说两人是口角之争,显得小题大做,郑佳颖便道:“皇上,这温纯跟范明澈,见了我们都不知行礼,目中无人,动辄以言语羞辱,臣妾们受些委屈也就罢了,只是先前她们见了皇上也不行礼的,可见是仗着范垣的势,也就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起来,着实的胆大放肆!求皇上治她们的罪!”

&ep;&ep;朱儆听到此才转过头来:“你让朕治她们的罪?”

&ep;&ep;郑佳颖道:“皇上,不惩治她们,不能以儆效尤。”

&ep;&ep;朱儆想了会儿:“你说的倒是。”

&ep;&ep;郑佳颖大喜,才要再说,朱儆道:“来人。”

&ep;&ep;身后两个太监上前,朱儆道:“把郑容华带下去,送到普度殿。”

&ep;&ep;自从郑氏夫人死后,普度殿一度无人居住,后来便送了些犯了错的宫人进内,陆陆续续,俨然已经是冷宫行径了。

&ep;&ep;如晴天霹雳,郑佳颖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半晌醒悟,无法置信:“皇上?!”

&ep;&ep;众妃嫔们鸦雀无声,又像是雷惊了的蛤/蟆,张口结舌。

&ep;&ep;朱儆神色淡淡的:“那个地方清净,去多念些佛经,好好修身养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