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都是些谣言,你更加不许先当真,难道是想咒你父亲出事?”

&ep;&ep;明澈一惊,仰头望着琉璃,仿佛在分辩她话中真假。

&ep;&ep;琉璃摸摸她被泪润泽的脸:“你父亲是何等样人,怎么会这样容易就出事?当然是不可能的。难道明澈不信父亲的能耐?”

&ep;&ep;明澈望着她温柔笃定的神情,毕竟是小孩子,心头不禁放宽,忙点头回答:“我当然是信的!”

&ep;&ep;琉璃又劝她以后不许再针对朱儆,明澈思来想去,十分郑重地回答说:“除非父亲好端端地回来,不然,我一天见不到父亲,就恨他一天!直到忍无可忍为止!”

&ep;&ep;***

&ep;&ep;琉璃回府之后,当夜,养谦不免过来探了一头。

&ep;&ep;原来朱儆打发了郑佳颖去冷宫的事,不到半天,就已经从皇宫里传了出去。

&ep;&ep;郑老公爷已经带了子侄们亲自进宫请罪了。

&ep;&ep;养谦隐约听说跟琉璃等有关,今日来问过,才知究竟。

&ep;&ep;虽然琉璃并没有仔细提起明澈跟皇上冲突一节,养谦仍是背上微寒:“以前皇上没有后宫,这宫里还很是简单些,纷争自然少许多,如今多了这些人,只怕再也安静不了了。”

&ep;&ep;养谦近来也有自己的烦恼,李诗遥当初要给逼嫁给一个京郊的财主,她抵死不从,去了寺庙修行。却因为沛儒渐渐长大,这孩子孝顺仁善,很是不忍自己的生母在寺庙里受苦,虽然沛儒很懂事,从不肯对任何人说起此事,但温姨妈却看出他郁郁寡欢,宣仪公主又善解人意,打听他暗中去过寺庙几次,一问之下才知孩子是想念他的生母了。

&ep;&ep;宣仪公主深明大义,心胸豁达,私下里对养谦说不如把李诗遥接回来,养谦当然是不肯答应的,毕竟李诗遥的性子他曾忍受过,幸而沛儒打小是跟着温姨妈,琉璃,后又随着宣仪,耳闻目染的并未长歪,若是李诗遥在身边,指不定会调/教出个什么儿子来。

&ep;&ep;只是一次看见沛儒红着眼圈难过的样子,却也不禁心软。

&ep;&ep;宣仪道:“你要是怕沛儒会学坏,倒是不必多心,他毕竟也要十一岁了,早就懂事了,且你看他素日的举止风范,哪个不夸。倒是不担心会再给人教坏。你若是怕李诗遥回来后生事,倒也不必,我虽然不才,自信还是能制住她的。另外还有个最重要的。”

&ep;&ep;养谦便问究竟,宣仪说道:“她先前虽有过错,倒不是大奸大恶,不至于让沛儒就跟她断情绝意的。若生生不许沛儒亲近,又或者叫沛儒看着她受苦,只怕对沛儒不好。岂不见活生生的例子在上头?就是范大人跟他的生母一节。”

&ep;&ep;所以养谦的心隐隐松动,只是仍下不了决心。他只和离了一个女人,尚且如此焦头烂额,实难以想象后宫三千佳丽的盛况。

&ep;&ep;养谦便跟琉璃道:“幸而皇上是个明辨是非的。只是要杜绝后患,毕竟要不进宫才好。”说着,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就摇了摇头。

&ep;&ep;先前养谦带着全家回江南祭祖,后琉璃知道了内情,询问起来,养谦才如实说了,是受了范垣的托付,让他调虎离山的把琉璃跟两个小家伙带离开京师。

&ep;&ep;可除此之外,却也并没有其他的吩咐了。范垣出使一节,养谦起初更加丝毫不知,还以为范垣有什么别的行事,只是范垣一再嘱托,叫不管发生何事都要往南边走这一趟,养谦深知他的为人,且又明白必是为琉璃着想,自然答应了。

&ep;&ep;这夜,养谦去后,琉璃才觉出浑身乏倦,正躺倒,明澈拉着明德的手,摇摇摆摆走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两只雏鸟般在琉璃身边靠着睡了。

&ep;&ep;琉璃左手抱着明澈,右手抱着明德,有两个小家伙陪着,心底如杨絮般杂乱的思绪终于缓缓尘埃落定,不知不觉里终于睡着了。

&ep;&ep;***

&ep;&ep;数日后,一路的车马劳顿才终于休整过来。

&ep;&ep;这天,太妃召见明澈进宫,在黛烟宫里玩了半晌,有永福宫的太监来请,原来是苏叶所派之人,特请明澈过去说话。

&ep;&ep;严雪叫那太监在外等候,便对明澈道:“你可知道,苏美人请你过去,是为什么?”

&ep;&ep;明澈想了想:“多半是太久没见到我,或者闷着无趣。”

&ep;&ep;严雪笑而不语。

&ep;&ep;明澈见她如此,便又想了会儿,猜道:“是不是因为我先前为她出过头,她记在心里?”

&ep;&ep;严雪微微点头:“还有呢?”

&ep;&ep;明澈不由皱了眉,拧眉过了半晌:“我可想不出别的来了。娘娘,到底是什么?你教给我呀。”说话间便凑过来抱住了严雪的胳膊,仰头撒娇般地看着她。

&ep;&ep;严雪嗤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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