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廉耻的女人,没有吃的就能借口偷懒吗?”葛德文不悦地喝道,“你们家种的是我的土地,本就应该为我服务!快让开!”

&ep;&ep;这名贵族老爷不耐烦地挥手,一名护院立即上前拉开了妇人。在妇人的哭泣声中,她的丈夫被拉出家门,与其他几个被拉了壮丁的佃农一起被押走。

&ep;&ep;付友光与戴维斯互看一眼,脸色都不太好。同样停步下来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路人满脸同情,其中一位老人摇头叹息:“坎普好不容易获得镇里熟食店零工的名额,就被葛德文带去做白工……那份工作看来保不住了。可怜的孩子……”

&ep;&ep;另一位少年愤愤不平地说:“昨天我大哥也被叫走了,瑞立爷爷,葛德文到底叫走这么多人干什么?”

&ep;&ep;老人连连摆手:“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只希望大老爷看在我们为他们家服务多年的份上,别让小伙子们太难熬了。”

&ep;&ep;付友光忍不住问道:“那位葛德文老爷让佃农做活儿不给工钱的吗?”

&ep;&ep;一老一少古怪地看了付友光半天,有些见识的老人注意到他的衣服款式,小心地说道:“先生,你是……佩吉农场的员工吗?”

&ep;&ep;城堡体系里各家公司员工的制服大体上相似,但在颜色的深浅和细节地方有所区别。比如食品公司、熟食店等餐饮相关的颜色偏浅,而农业、养殖业偏深蓝。距离此地三十多里的怀特农场偶尔有员工来过镇子里,这老人看过几次这种深蓝色的制服,故有此一问。

&ep;&ep;“呃……是的,老先生。”

&ep;&ep;老人和少年顿时满眼的羡慕,不等老人回话,那名少年就连珠炮般说了一堆:“我听过你们农场里的待遇,先生,那真是棒到家了。但不是什么主人都像领主大人那样仁慈慷慨,咱们这片儿的人家都是葛德文家的佃户,可在以前,我是说,我还小的时候,至少我们家耕种的田地是属于自己的……”

&ep;&ep;“兼并。”付友光转瞬间就明白了。那少年还在继续发泄着不满:“今年的冬天结束,我想葛德文老爷家的佃农又会增加不少吧。死了那么多人,得有多少空地让他们家接收啊……”

&ep;&ep;“咳、咳!”老人打断了少年的喋喋不休,责怪地瞪了他一眼;少年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上嘴巴。

&ep;&ep;“葛德文老爷的农场里,据说新搭建的棚子垮塌得厉害……饲养的鸡死了一大片,农奴又都冻伤得厉害,或许是因为如此才急需召集人手吧……”

&ep;&ep;老人絮絮叨叨颠来倒去说了好一会儿,付友光和戴维斯才算弄明白,颇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那个葛德文眼热农场里养殖公司大规模繁育的鸡鸭,也照葫芦画瓢地盖起了养鸡场。问题是这家伙只了解了点儿皮毛就开工,内部组织完全一团糟;鸡鸭存活率都是个问题,更别提产蛋供肉。砸了不少钱进去的葛德文心急如焚,在鸡棚被积雪压塌后更是不管不顾、毫无节制地在佃农中抽丁,弄得怨声载道。

&ep;&ep;告别热心的老人和少年,两人继续向镇子前进。就刚才的见闻付友光开了个小玩笑:“那家伙也算一颗红心向太阳了,不过这种‘追随者’我可是敬谢不敏。”

&ep;&ep;戴维斯看一眼付友光:“我还以为阁下要插手那个小贵族的行为呢。”

&ep;&ep;“摆出领主排场让那家伙节制点是不难,但这治标不治本。他要是阳奉阴违、等我们走了继续我行我素怎么弄?咱总不能盯着他吧?”付友光摇头道,“到了佩吉农场先收拾掉打咱们粮队主意的家伙,留着这个隐患,对咱们的发展不利。”

&ep;&ep;“……阁下已经有目标了吗?”

&ep;&ep;“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不是吗?小股流窜的盗匪流寇没可能把主意打到咱们头上,也不可能知道运粮队的前进路线。”付友光叹气,“虽然这种猜度很不可思议……但排除掉多余的线索后,再怎么匪夷所思的真相也是真相。我想莉莉丝也早就猜到了,你看,她直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发到我这边来,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ep;&ep;戴维斯沉默地走了一会儿,似是心有余悸般地说道:“……我忍不住回想过去的几年里是否得罪过莉莉丝夫人……”

&ep;&ep;“……你的节操丢得太快了……”

&ep;&ep;两人没进镇,沿着城墙绕了半圈找到直达佩吉农场的宽阔大道,直接走上去。各个农场通往附近城、镇的道路作为主要商道,是雷恩工程队整修的重点目标;宽度、路面平整度都颇为出色,与只是夯实地面的其它泥路有极大的区别。

&ep;&ep;“艾尔索普镇的镇长只是个平庸的老头,其作用至多是充当人形印章。虽然全镇仅有二十多家实权派贵族,但这儿靠近边境、远离政治中心,蓄养私人武装的压力要小许多;就武力而言,这镇子的实力不见得比安普城弱多少。”

&ep;&ep;戴维斯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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