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送走了千恩万谢的百姓们,白君刚刚坐定,两个衙役领着一个样貌出众的女子走了进来。

&ep;&ep;那女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ep;&ep;白君起定睛一看,正是差点被秦寿仁祸害的赵青青。

&ep;&ep;赵青青一见白君起,直接跪倒在地,也不说话,眼泪哗啦啦掉了一地。

&ep;&ep;一旁的衙役说道:“奉大人之命,我俩陪着赵小姐回家,只是…”

&ep;&ep;白君起暗道不好,皱着眉头问:“只是什么!”

&ep;&ep;衙役不敢隐瞒:“只是赵小姐的双亲,当真被那个秦寿仁给…杀了!”

&ep;&ep;“嘭!”

&ep;&ep;白君起一拳砸在坚实的书案之上。他以为秦寿仁当时只是吓唬赵青青,没想到他真的能下得去手!

&ep;&ep;“这个秦寿仁,实在可恶!去,把高渐仁给我叫过来!”

&ep;&ep;衙役领命而去,不多时,高渐仁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ep;&ep;见到跪着的赵青青,高渐仁眼前一亮。

&ep;&ep;“好漂亮的小娘子…”

&ep;&ep;赵青青害怕的躲开,楚楚可怜的看着白君起。

&ep;&ep;“不用害怕,我不伤害你,不如待会儿,我们一起共饮一杯可好?”

&ep;&ep;白君起甚是厌烦这个高渐仁,他厉声道。

&ep;&ep;“高主簿,这赵青青的双亲被秦寿仁杀害,你帮她拟个状纸,状告秦寿仁!”

&ep;&ep;高渐仁一愣,冷笑道:“县令大人疯了,区区两个草民,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关系!”

&ep;&ep;白君起寒声道:“没有百姓们,哪有你的今天,在我眼里,他们的命,比你我的都要金贵。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赶紧写状纸!”

&ep;&ep;高渐仁一摆手。

&ep;&ep;“今天手疼,写不了!”

&ep;&ep;高渐仁是那些乡绅们安插在府衙里的眼线触手,通过他,那些乡绅们能知道白君起一举一动。这高渐仁自认背后有靠山,丝毫不把白君起放在眼里

&ep;&ep;白君起道:“这么说,你是不肯写了!”

&ep;&ep;高渐仁哈哈一笑:“县令大人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ep;&ep;白君起点点头,心道正好,他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县丞刘杰仁。

&ep;&ep;“刘县丞,高主簿手残了,你能帮赵青青写状纸么?”

&ep;&ep;刘县丞一施礼:“下官可以!”

&ep;&ep;白君起点点头,看向高渐仁:“既然你写不了,那你滚吧!”

&ep;&ep;高渐仁仿佛没听清。

&ep;&ep;“身位主簿,连状纸都不会写,我留你何用,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滚!”

&ep;&ep;高渐仁咬着牙:“白君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的人!赶走我,你就不怕你做不成县令了么!“

&ep;&ep;白君起扣着指甲:“正是因为知道,我更想让你滚了。要不是我现在手上没你犯案的证据,你以为你还能站着跟我说话?”

&ep;&ep;高渐仁自然知道吴定邦和秦寿仁被打断双腿的事情,他硬着头皮道。

&ep;&ep;“白君起,我可不是吴定邦和秦寿仁那两个废物,难不成你还想打断我的腿么?”

&ep;&ep;白君起哈哈一笑:“用你话来说,也不是不可以!”

&ep;&ep;高进人心头一寒,想起吴定邦和秦寿仁的惨状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县令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他真的敢。

&ep;&ep;“白君起!你想把县城的氏族乡绅得罪完么!你是嫌自己活得长了!”

&ep;&ep;白君起狠声道:“你再直呼老子的名字,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走不出去!”

&ep;&ep;高渐仁吓得后退一步,撂下一句。

&ep;&ep;“你别后悔!”

&ep;&ep;高渐仁说完,一溜小跑出了府衙。

&ep;&ep;吴定邦和秦寿仁的下场历历在目,他可知道,白君起但凡真的有自己犯案的证据,自己的两条腿,定然保不住!

&ep;&ep;白君起心中那根钉子,也终于拔了出来。他知道高渐仁的背景,他也知道高渐仁在府衙里的作用,他还在苦恼怎么找个理由赶走他,他可倒好,直接送上了门。

&ep;&ep;刘杰仁欣慰的看着白君起,知道这位县令大人,真的变了。

&ep;&ep;“刘县丞,劳烦你暂时兼任主簿之位!”

&ep;&ep;刘杰仁深施一礼:“大人吩咐,下官自当竭尽所能!”

&ep;&ep;白君起点点头,这个府衙之内,总算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ep;&ep;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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