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月楼以前对她割袍断情,如今,却连见都不愿再见一面了,看也不愿再看自己一眼了。她凄然满面,楚楚嘤嘤,无声的哭诉,比有声更加能刺入人心。

&ep;&ep;深吸了一口气,秦月楼强忍着转过头的想法,接着语气冷漠地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进去……”

&ep;&ep;这句话,让成晚悦眼睛一亮,那七魂六魄好似在这一刻重归身体,她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俏脸,那般楚楚可怜,“月楼,你……你听我说……”

&ep;&ep;“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一道星战盾在秦月楼的面前模拟而成,在场人之中,再也没人能看清楚秦月楼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划破沉闷:

&ep;&ep;“你,快进去……我们,现在是敌人……”

&ep;&ep;成晚悦这个娇弱的女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带着哭腔开口道:“不,我不进去,我们不是敌人!月楼,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

&ep;&ep;成晚悦的出现,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秦家子弟们皆是愣住了,而成家的众人们,则是满目诧异和震惊之色,而鳞叶清风在这一刻握紧了拳头,看着情绪失控的成晚悦,他心如刀割,青筋毕露,牙关咬着下唇,溢出了鲜血。

&ep;&ep;成慕楚狂吼道:“成林,你这臭小子在哪里,你妹妹怎么出来了!”

&ep;&ep;成林并没有出来,或许,将成晚悦放出来,本就是他的意思。在场之中,无人敢动,也没有人敢再说话,因为秦月楼的气势,竟在成晚悦这句话落下之后,松了一下。

&ep;&ep;虽然很轻微,但一直被压制着的众人却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意味。那杀气,竟因为成晚悦的出现,变得稀薄了许多!

&ep;&ep;夏晚秋也是怔怔地透过破掉的成家大门,看着那在前院中央的成晚悦。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此刻她不仅升不起半点敌意,反而有着几丝悲恸。秦月楼虽然一次也没有对她说过成晚悦的事情,但从此刻的气氛中,夏晚秋却能感觉到,似乎秦月楼对这个女子的感情很不寻常,甚至,有些超过了舞姐姐,有一种特殊而又微妙的情绪。

&ep;&ep;女子早熟,再加上有同样的心理,夏晚秋看得比其他人都要透彻。

&ep;&ep;本来由秦月楼掌控着的全局,此刻又有了变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成晚悦的身上。这些目光让她本来就害羞的性格,本该是承受不了的,可是此刻,她什么都不管了,只想将憋在了心中这么多年的话,好好地和秦月楼解释清楚。

&ep;&ep;那凄容,仿佛一道凋零的桂花,当秦月楼缓缓转过头的时候,闻到了一丝记忆中的芳香,那香味,却又充满了苦涩。

&ep;&ep;“你……说吧。”

&ep;&ep;秦月楼的身体缓缓地从高空中落了下来,说出这句话后,他陷入了深沉的沉默。星战盾之内,没人能看清楚他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

&ep;&ep;这句话开口之后,成晚悦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再也不理会四周人纷纷投来的目光,手撑着地面,不顾那凹凸不平,布满了碎石和木屑的扎手感,颤声道:“月楼,你终于肯听我说了,你终于肯听我说了……”她又淌下了泪水,道:“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说过要娶我的,十六岁那年来我家里提亲的,你还记得么?”

&ep;&ep;这句话,让夏晚秋娇躯微颤,眼神复杂。而秦月楼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记得。”又补充道:“不过,那已是曾经……我也说过,我们已恩断义绝,我会让你们成家后悔,你以前对我做的一切,我会让你们成家付出代价!”

&ep;&ep;说到最后,星战盾在他面容上顷刻消失,秦月楼露出了身形,满脸的狰狞之色,而双目好似渗血一般,可怖不已。

&ep;&ep;夏晚秋极少看到秦月楼这般模样,或许聂舞看到过,他露出这种面容第一次,乃是在克罗城,当时对抗那几个匪人的时候,那种压抑等待爆发的情绪!

&ep;&ep;成晚悦哭泣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欺骗你,当初是我的三哥成夜鸣,他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并且借此用我的母亲和你的事情来威胁我,月楼,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我是真心喜欢你!”

&ep;&ep;这句话,成晚悦压抑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此刻终于说了出来!

&ep;&ep;鳞叶清风感觉天旋地转,如同晴天霹雳,张大了嘴,一口气仿佛接不上来。

&ep;&ep;成慕楚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丢人现眼的,滚回去!”他是在气头上了,此刻鳞叶家族都在,这可是自己以后的亲家,怎能容忍成晚悦在这里胡说八道!

&ep;&ep;可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秦月楼便是一手制住了他,将他定格在了原地。看向满脸泪花,说完了之前那句话后,好像整个人释下了重负,瘫软在地上的成晚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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