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前爪搭在乔梧的腰上上:“嗷呜——呜——”

&ep;&ep;二人世界里突然窜出来一条狗,岑淮舟偏头睨着它,烧烤袋里的香气不断往外飘,狗嘴边流下了不想吃的眼泪,瀑布似的流淌着。

&ep;&ep;“儿——子?”岑淮舟微微歪头盯着它,半眯着眼,极为缓慢地说道。

&ep;&ep;满脸都写着委屈和不乐意的大狗瞥了他一眼,拉着长脸“呜呜”了两声,像是在回应。

&ep;&ep;乔梧:“......”

&ep;&ep;车内男人轻笑一声,唇角微勾,乔梧顿时又有不太好的预感。

&ep;&ep;果不其然,岑淮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儿子?”

&ep;&ep;偏生小鸡毛又以为是这个有点可怕的男人在叫他,又不乐意地呜呜的应了两声。

&ep;&ep;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有兴致了,一副“你们就是想占我便宜”的模样。

&ep;&ep;就离谱,真离谱。

&ep;&ep;“离谱。”乔梧暗暗吐糟。在男人察觉之前恢复自然,露出无奈的表情:“除了名字,有时候会‘儿子儿子’的叫它,它就以为这也是它的名字了。”

&ep;&ep;她解释完,岑淮舟“噢”了一声,似乎是相信了这个说辞。

&ep;&ep;乔梧见状,连忙提出告辞,她再也不想和岑淮舟这样奇怪的交流下去了。

&ep;&ep;刚要走,岑淮舟就叫住了她,乔梧背对着男人顿了顿,转身看向他,平静问道:“岑医生,还有什么事情?”

&ep;&ep;岑淮舟推门下车,手指上勾着一串钥匙,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碰撞的清脆声。

&ep;&ep;“你家住哪?”岑淮舟开口,眸色淡淡:“今天麻烦你了。”

&ep;&ep;乔梧闻言,想也没想便摇摇头:“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ep;&ep;岑淮舟没动,两人隔着几步距离,沉沉静静地瞧着她,细细摩挲着车钥匙,不置可否:“我不喜欢欠人情,就算现在你拒绝了,待会她回来了,照她的性子,一定会比这更夸张。”

&ep;&ep;乔梧还是摇头,“我——”

&ep;&ep;“要是路上走得慢了,你大概就要被她的热情追上来了。”岑淮舟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黑色轿车,语气平淡得就好像在说‘晚上天是黑的’:“比车和它还快。”岑淮舟又睨了小鸡毛一眼。

&ep;&ep;“......”那还真挺快的。

&ep;&ep;话已至此,再如何也不好拒绝。

&ep;&ep;“那就麻烦你了。”乔梧也不啰嗦,报上了阚鹿家的地址。

&ep;&ep;岑淮舟坐进驾驶座后,乔梧一手抓着烧烤,一手牵着小鸡毛,在门外泛起了纠结。

&ep;&ep;男人降下了车窗,迎着阳光睨她:“怎么,还要记一下车牌号?”

&ep;&ep;乔梧一愣,摇摇头辩解道:“没有,我早就记下来了。”

&ep;&ep;“......”男人精致冷淡的脸似乎更冷了些。

&ep;&ep;乔梧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自己不会说话的一瞬间。抱歉地对他笑笑,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下你我可不可以坐在后面,我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是小鸡毛真的太害怕一个人待着了。”

&ep;&ep;岑淮舟的视线随着乔梧的话轻飘飘落在蹲在大金毛身上,眸色晦暗不明,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垂下眼睫,淡道:“随意。”

&ep;&ep;轿车启动后,乔梧看着一直黏着她的小鸡毛,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鸡毛正处在掉毛期,准确来说,像金毛这种长毛狗,一年换两次毛,一次掉半年。

&ep;&ep;就...狗过留毛。

&ep;&ep;岑淮舟的车速就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很稳。

&ep;&ep;当然,也可能是这车贵。

&ep;&ep;乔梧想着,悄悄摸了摸扶手。眼睫低垂,指尖细细搓了搓,果然是一尘不染,是岑淮舟的作风。

&ep;&ep;岑淮舟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男人拿起来看了一眼,没理会。

&ep;&ep;乔梧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没开口。

&ep;&ep;但是坐别人的车一言不发会显得她很像是一个乘客,乔梧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男人微抿着唇瓣,神色冷淡,一副“无事勿扰”的模样,高冷气场全开。顿时,乔梧打好的腹稿就卡住了。

&ep;&ep;她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默默地把卡在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ep;&ep;她垂眼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发呆,思绪不禁发散开来。

&ep;&ep;在b医大,医学专业的岑淮舟联系方式最难加上,不仅是因为他不给,更多的时候是就算有胆大的女生加上了,是连一个拒绝都收不到的石沉大海。很多人在屡次失败后都放弃,除了乔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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