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真单腿跳到凯里旁边,发现刚刚被凯里自己扯流血的耳朵缠上了白色绷带,忧心忡忡的问,他怎么了?

&ep;&ep;比尔抹了把脸,医生说他是累倒的,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倒是柳老板你柳真的情况看起来比这个漂亮男人要糟糕多了,他顿了一下,又问,是他把你送到医院的?

&ep;&ep;柳真迟疑的点了点头。

&ep;&ep;比尔抓了抓头发,哎,你快回床上躺着,反正这人我给你看着又跑不掉。

&ep;&ep;你今天不是要给老板做事吗,就这么翘班不怕被扣钱啊?

&ep;&ep;我这是为了谁啊,我一听他们说酒吧没开门我就知道你又病倒了,早饭都没吃就跑过来了。

&ep;&ep;我你还不清楚,一周都要倒三天的,柳真抿了抿嘴,你快去做事吧,我在医院你还担心什么?

&ep;&ep;我知道,你现在愿意来医院总比以前硬抗的好,那我先走了,你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没事吧?比尔狐疑的看着他,他大概能猜到,这个男人也许就是柳老板之前一直避而不谈的那个人。

&ep;&ep;没事的,柳真垂下眼,看见凯里眼下明显的青黑,这个在他记忆中永远是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男人,原来还会这么脆弱的倒在他面前。

&ep;&ep;毕竟是在军队中摸爬滚打上来的将军,凯里身体素质本来比常人好的,只是这次几天没合眼的从遥远的蔷薇星一路连夜赶到第九城,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更何况还遭受到几乎是灭顶的打击,一时急火攻心才没撑住倒了下去。

&ep;&ep;不过也只睡了二十分钟不到,几乎是守在身边的柳真刚一起身,凯里就像是有雷达感应般刷的一下睁开眼,清醒的仿佛刚刚是在假睡一样。

&ep;&ep;柳真起身的动作一顿,避开他蚀骨的眼神,一言不发的单腿跳回自己的病床上。

&ep;&ep;身后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你的腿怎么弄的?

&ep;&ep;我的腿是怎么回事,将军您还不清楚吗,柳真扶住床尾栏杆,有些费力的绕过床尾,轻嗤一声,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ep;&ep;他背身坐在床边,边弯腰将义肢套在腿上,边冷冷道,奉劝您一句,这里是芭迪曼星的第九城,不是您掌管的蔷薇星,您如果

&ep;&ep;感受到后背突然贴上一片温热,柳真一时僵在那,说不出话。

&ep;&ep;我如果不离开的话,你准备去找人告发我的行踪,是吗?堂堂联盟将军竟然会出现在敌方阵营,等我回去那些人肯定乐不可支的亲手送我进审判局。

&ep;&ep;按照家族的规矩,一旦我锒铛入狱,立马就会被剥夺团长身份,届时,不过是一个身陷囹圄,失了权势的普通人,他们没了畏惧,按照律法,我难逃一死。

&ep;&ep;柳真浑身不自觉的一颤。

&ep;&ep;但是你想错一点了,我可不在乎这些,凯里紧紧抱住身前的长发青年,沉声说道,有人和我说,有些事不能强求,我说,只要你能活着我就满足了,但是现在我却后悔了。

&ep;&ep;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漠,要是我真的走了的话,你是不是又准备换一个地方在躲上我好几年,或者说,躲我一辈子?

&ep;&ep;一番话说完,一时间,病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ep;&ep;没听到柳真的回应,凯里抚上他的脸,入手的却是一片滚烫的泪水,他心下一惊,低头一看,果然见到一连串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从他悲伤的脸上无声滑落,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ep;&ep;凯里捧起他的脸,动作温柔的拭去不断滑落的泪水,轻叹道,哦,宝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ep;&ep;柳真却哭的更凶了,脆弱的像一个在夜幕降临时迷路的孩子,几乎颤栗的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声。

&ep;&ep;他试图用手掩盖自己的痛苦,不让自己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变得狼狈不堪。

&ep;&ep;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抛下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你忘了,你又要来招惹我

&ep;&ep;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有一条命,我玩不起的,将军

&ep;&ep;将军求求您求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ep;&ep;您有您的家人,我却只有我一个人您既然是成了家室的人,又何苦何苦来为难我一个残缺不堪的人

&ep;&ep;泪水顺着脸流进嘴里,苦涩与悲伤交织成网,他像是一个扑进网里的飞蛾,徒劳的挣扎只换来刻骨铭心的痛。

&ep;&ep;不,等等,凯里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家室?我什么时候有家室了,我爱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

&ep;&ep;柳真只当他油嘴滑舌的不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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