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急中出错,范剑话不经过大脑,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又改口,道,“我是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如果我知道,我还会请白少来鉴定吗?”

&ep;&ep;“不管今天的事情如何,我想范少都应该承担责任。”秦征幽幽说着。

&ep;&ep;“可笑,我为什么要承担责任?”范剑嗤笑一声,浑然不觉他已经处在绝对不利的境地。

&ep;&ep;现在的他完全不知所措,画是他亲自安排人送到警察局的,上下也均打点过,至于画的真假,他更是敢拍着胸脯作保证是真的。

&ep;&ep;可白震军愣是说这幅画是假的,他现在相当怀疑他的人品了,或者说,两个人根本就是演了一出无间道,从开始就是在欺骗他。

&ep;&ep;可是,现在的他又敢怒不敢言,白震军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ep;&ep;也不能束手就擒,总要揭破谎言。

&ep;&ep;白震军有一点说的没错,曾国飞的〈庐山图〉用的是苏州的画绢,这是他最近才了解的,为此,他还专门了解了一下画绢的基本知识。

&ep;&ep;于是乎,他毫不顾及白震军的面子,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警察们带来的画盒儿。

&ep;&ep;当〈庐山图〉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面死如灰,一颗心仿佛坠到十八层地狱,白震军说得没错,这是本地产的画绢,虽然仿真度很高,但画绢还是粗糙,根本就不是苏杭的产品。

&ep;&ep;打鹰不成被啄眼。

&ep;&ep;范剑心里长叹一声,偷鸡不成还失把米,这次不但钱白花了,女人没得到,还得罪了白震军白少。

&ep;&ep;“确定这幅画是假的了?”白震军问道。

&ep;&ep;范剑无力的点头,不甘道:“我怀疑秦征以三仙归洞的魔术将两幅画变换了位置。”

&ep;&ep;“江湖术术,你也信?”白震军最瞧不起输不起的人,一张脸也冷起来,一双小眼寒光四射的盯着狰狞的范剑,道,“三仙归洞,你玩一个我看看?”

&ep;&ep;“我……不会。”范剑要窒息了。

&ep;&ep;事情越来越不受他控制了。

&ep;&ep;“白少还是不要为难他为好。”这种时候,秦征反倒站在范剑一方了,替他求情。

&ep;&ep;“你俩是朋友?”饶是白震军见多识广,反应也慢了一拍,根本就跟不上秦征的节奏。

&ep;&ep;“我会跟一个病人是朋友吗?”秦征自嘲道。

&ep;&ep;“病人?”

&ep;&ep;“对,病人。”秦征重重的点头,以专业的口气道,“其实,范剑很早以前就患有严重的大脑功能紊乱,噢,也就是咱们平时所说的精神病。”

&ep;&ep;精神病?

&ep;&ep;秦征语出惊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相信范剑有精神病。

&ep;&ep;一个精神病人会安排出这样的绝户计吗,这简直就是逼良为娼,斩尽杀绝。

&ep;&ep;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ep;&ep;“你才有精神病呢。”本就一肚子怒火,范剑终于找到地方发泄,如果不是杨队长在此,他恨不得动手。

&ep;&ep;“喝醉酒的人一般不会承认自己醉酒,精神病人也是一样的。”对于范剑的辱骂,秦征表现的很大度。

&ep;&ep;这样的表现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ep;&ep;看着纷纷点头的其他人,范剑也不多作解释,道:“你说我有精神病,你怎么证明?”

&ep;&ep;“真的要证明吗?”秦征有些为难,担忧的看着激动的浑身发抖的范剑。

&ep;&ep;“你要不能证明,我告你诽谤。”范剑龇牙咧嘴,稍住片刻,他就要秦征好看。

&ep;&ep;“看着我的眼睛。”

&ep;&ep;“我看了。”

&ep;&ep;“你看到了什么?”

&ep;&ep;“我什么也没……”一句话还未说完,范剑便惊骇欲绝,下巴仿佛要掉到地上,不大的眼睛仿佛在瞪出来,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ep;&ep;当他看到秦征眼睛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两股若有若无的红气进入到他的眼睛里。

&ep;&ep;然后,一切都改变了,他再也感觉不到外界的存在,而在他面前站的是一只有五层楼那么高,浑身都在燃烧的大狐狸。

&ep;&ep;“小子,听我话,不然我吃了你。”这是狐狸张开血盆大口,威胁道。

&ep;&ep;“我我……”一股炙热的气息逼来,范剑尿裤子了,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在青藤画馆内弥漫开来。

&ep;&ep;“把你的外套脱了。”

&ep;&ep;“别杀我,我我……脱。”

&ep;&ep;“还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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