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您觉得这幅值多少?”曾国飞若有深意的问道。

&ep;&ep;“这个怎么说呢,看个人喜爱了,爱者无价,厌者也无价。”秦征认真的道,“不过现如今的市场价格,加上这幅画不凡的画技,大约值二十万。”

&ep;&ep;“可这是一幅赝品。”曾国飞如实道。

&ep;&ep;“是的,正如您所说,这是一幅赝品,但相较真迹而言,这已经是相当高水准的画作了。”秦征心中虽然不屑,但嘴上还是褒奖着《庐山图》,毕竟他想把这幅画卖出去。

&ep;&ep;倒是曾国飞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了这丝不以为然,也就越发的肯定,这个青藤画馆里藏龙卧虎了,“那您个人对这幅画的评价呢?”

&ep;&ep;“你要买这幅画?”秦征眼睛一转,问道。

&ep;&ep;曾国飞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秦征的市侩,买和不买,显然就会出现两种意思,当初就是他把这幅画给卖出去的,现在也不介意在再买回来,于是道:“十五万,我买这幅画。”

&ep;&ep;“二十万,少一个子也不卖。”

&ep;&ep;“二十万也成。”曾国飞略微犹豫,道,“不过我想你告诉我你对这幅画的评价,还要帮我打听一个人。”

&ep;&ep;这是两个条件,说评价,这对秦征来说小菜一碟,忽悠人吗,他会;打听一个人,既然是打听,打听到了自然美事一桩,打听不到,那也不是人力能及的事情,所以,这神棍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ep;&ep;“您是支票还是电子转账?”秦征问道。

&ep;&ep;“工行支票。”说着,曾国飞就拿出支票本,签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

&ep;&ep;拿了支票,秦征扬了扬手,道:“‘贱内’,你去把钱取了。”

&ep;&ep;看在钱的份上,钱初夏一忍再忍,狠狠的瞪了秦征一眼,避免夜长梦多,转身离开青藤画馆。

&ep;&ep;“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幅画的优缺点了吧?”曾国飞打量着镇定自若的秦征,道。

&ep;&ep;秦征倒是不急不徐,指了指青藤画馆内的藤椅,示意两个人坐下说,坐下之后,他给曾国飞倒了杯茶,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的押了口茶,道:“这幅画在普通人的眼睛里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上品了。”

&ep;&ep;“那在内行人的眼里呢?”曾国飞听得出来,秦征这是话里有话。

&ep;&ep;“也是上品。”秦征缓缓的道,“如果不是上品,自然不会值二十万的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时间如何变化,它也只能是上品而不会成为极品。”

&ep;&ep;秦征这点说的倒不错,仿作毕竟是仿作,而且还没有仿到足以乱真的地步,虽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可毕竟只是仿品而已,能达到如今的成就,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ep;&ep;“好了,第一个条件已经完成了,你要我帮你打听什么人?”秦征看着认真思考的曾国飞,出言提醒道。

&ep;&ep;曾国飞倒是在回味着秦征的话,他没想到秦征会给出如此通俗易懂的评价,按他所想,以秦征的年纪,本应该会在画技上以及画意上进行一番得意洋洋的点评,没想到对方如此老成恃重,竟然没有说出一点实质性内容,这让他颇为失望,不过,这不足以让他生气,反而道:“我听说这里卖出多幅仿作,不知道是您所作,还是别人……”

&ep;&ep;“您是乔治介绍来的?”曾国飞再三提到仿作,而那五幅画都是乔治所购,自然也就联想到了他,所以,秦征才会有此一问。

&ep;&ep;曾国飞倒也不隐瞒,直接承认道:“乔治告诉我,这里出售名画,所以,来此一看,只是可惜了,见不到那幅《传世》。”

&ep;&ep;“还是说说您要找谁吧。”秦征没有见过《传世》,自然不想在上面浪费时间,这神棍很注意效率,直奔主题的问道。

&ep;&ep;曾国飞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间接的问道:“之前的那五幅画,是出自秦先生的手笔吗?”

&ep;&ep;之前,秦征的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说是出自他师傅的手笔,这时候自然不会再穿帮,也不见这神棍脸红,反而厚着脸皮,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出自我的手笔,那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画的。”

&ep;&ep;“你师傅很老吗?”曾国飞诧异道。

&ep;&ep;“老,当然很老。”对于曾国飞的表现,秦征很是诧异,他一语双关道,“师傅说,他的心理年龄已经很老了。”

&ep;&ep;“你师傅叫什么名字?”稍微沉默,曾国飞问道。

&ep;&ep;看曾国飞很关心自己那位子虚乌有的师傅,秦征也不以为意,反正是吹牛皮吗,越玄越虚,别人就越相信是高人,这家伙记得武侠小说里有这样一段,高人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愿意留名,于是,他照葫芦画瓢,道:“我师傅他没有告诉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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