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南烨说这句话时又压低了几分语调。

&ep;&ep;冰冷而阴沉的声音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不是“金屋藏娇”那样的戏言,而是真切的像将面前的这个女人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只能依附着他而活,甚至连活命的空气都只能求他施舍。

&ep;&ep;空旷的套间里,他的呼吸声随着胸口的起伏逐渐加重,像是夜晚猛兽的低·吟。

&ep;&ep;褚漾动了动下巴想要将自己从他的束缚中逃离。

&ep;&ep;男人似乎猜到她的意图,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身体倾身而压,与她紧贴着。

&ep;&ep;他狠狠抵住她,沉着嗓音低吼:“褚漾!”

&ep;&ep;褚漾不敢动弹了。

&ep;&ep;她这是真的被吓到了。

&ep;&ep;两个人上身紧紧相贴,褚漾的胸腔快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男人一手还钳着她的下巴,另一手箍着她的腰,劲瘦而沉重的身体成了桎梏她最有力的枷锁,唯一落空的双腿也因为他将膝盖抵进之间而动弹不得。

&ep;&ep;明明面前的人再熟悉不过,她却察觉到了危险。

&ep;&ep;逼仄的活动空间中,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滚烫急促,即使心有各想,黑暗中仍有暧昧的气氛交错着。

&ep;&ep;她的心跳本来就因为害怕而快得吓人。

&ep;&ep;褚漾抬起胳膊,按在他肩上,细微的将他往外推。

&ep;&ep;这双手曾被崇正雅牵过。

&ep;&ep;或许还曾被顾清识牵过。

&ep;&ep;却将他往外推。

&ep;&ep;徐南烨脸色骤然阴冷,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倒讥讽的勾起唇,也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

&ep;&ep;他低头,不由分说的吻住她。

&ep;&ep;这是实实在在的强吻。

&ep;&ep;往常都会给她换气的余地,甚至会耐心引导她怎么回应,到如今这种细密的温柔尽数消失。

&ep;&ep;他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欲·望,用力厮磨着她的唇瓣,舌尖粗暴且用力的夺取着褚漾口中所剩不多的空气。

&ep;&ep;她近乎窒息,凭着本能拉扯着他身上的衬衫,想让他离开。

&ep;&ep;无济于事。

&ep;&ep;再温柔的男人,强吻起来也不会给怀中的女人任何逃走的机会。

&ep;&ep;他的吻一再深入,直到鼻梁上的眼镜成了碍事的东西,他才稍稍离开了她的唇,终于给了她喘气的机会。

&ep;&ep;徐南烨空出只手将眼镜摘下丢在一旁,镜片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ep;&ep;而后终于没有了任何阻隔,褚漾又开始急切寻找呼吸的出口。

&ep;&ep;她的嘴唇出血了,口里开始有血腥味蔓延。

&ep;&ep;徐南烨也尝到了铁锈般的液体,终于放开了她,抬手用大拇指替她擦去了嘴边的血迹。

&ep;&ep;褚漾大脑一片浆糊,还在大口的喘着气平复心跳。

&ep;&ep;从没有看他这样生气过。

&ep;&ep;他总是斯文温和的模样,就算被她开了玩笑,也只是扶额笑笑而过,从不会与她计较。

&ep;&ep;结婚一年多,褚漾还是习惯叫他师兄。

&ep;&ep;他没有爸爸那么严肃刻板,也与顾清识的冷淡寡言不同,褚漾接触过的异性不少,但能让她留下印象的却是寥寥无几。

&ep;&ep;徐南烨像是阵柔和清隽的秋风,尤其是那双天生浅色的瞳孔里,总是温柔且多情的。

&ep;&ep;平时总笑脸相待的徐南烨生了气,比任何人都可怕。

&ep;&ep;徐南烨问她:“疼吗?”

&ep;&ep;这么暗的环境里,褚漾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楚,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他的愤怒和失望。

&ep;&ep;她怕。

&ep;&ep;怕他真的生气,然后不理自己了。

&ep;&ep;褚漾想开口解释,张着嘴,大脑却一片空白。

&ep;&ep;有啜泣声先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ep;&ep;不是因为嘴唇被他咬破感到痛才想哭,也不是因为他盛怒而冰凉的声音,更不是因为那听着渗人的威胁。

&ep;&ep;她又很多话想说,但说出口的也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ep;&ep;“你误会了……”

&ep;&ep;原来百口莫辩,心急辩解的时候真的反而什么词儿都说不出口。

&ep;&ep;只能用这苍白的话希望能让他冷静一些,能耐心听她解释。

&ep;&ep;“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ep;&ep;他没听她说话,只是言简意赅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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