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褚漾实在忍不住了,抬起胳膊打断了他的话。
&ep;&ep;崇正雅双目放光:“想起来了?”
&ep;&ep;“你有晕车药吗?”褚漾捂着胸口神色痛苦:“我要吐了。”
&ep;&ep;这辆车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出厂的老古董,引擎的声音比拖拉机施工还响,一路颤颤颤的开,机油味儿又特别重,褚漾开了窗还是觉得恶心。
&ep;&ep;“……”
&ep;&ep;崇正雅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掏出一板药片丢给她。
&ep;&ep;白说了。
&ep;&ep;简直浪费口舌,还得被迫到这么个鬼地方来,连辆劳斯莱斯都租不到。
&ep;&ep;褚漾吃了晕车药也没什么用,最后实在忍不住让司机在中途停了车,她下车去一边吐。
&ep;&ep;崇正雅坐在车里等她吐完。
&ep;&ep;从机场开到口岸本来路程就挺远,他们到机场时已经是中午,如果再不快点,就这速度恐要等到天黑才能到那儿。
&ep;&ep;眼见着暮霭沉沉,崇正雅捏着鼻子下了车去看她。
&ep;&ep;褚漾蹲在路边的限速杆旁,低着头干呕。
&ep;&ep;崇正雅啧了两声,弯腰询问:“没事吧?就这么晕?”
&ep;&ep;褚漾撑着膝盖勉强站起身,转头面对着他。
&ep;&ep;她刚比完赛就被拖上了飞机,脸上也没化妆,顶着一张素颜,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显得苍白柔弱了。
&ep;&ep;“对不起,”褚漾咬唇,眼睛里还夹杂着泪花,“实在忍不住了。”
&ep;&ep;她身上这件长裙是登机前崇正雅随便叫人给她买来的,事实上她原本带到西安的行李在南半球根本都用不上,崇正雅就全帮她寄存在机场了。
&ep;&ep;印着小樱桃的雪纺长裙,衬得她像个楚楚动人的小可怜。
&ep;&ep;之前每次见她,哪次不是绝艳张扬的大美人。
&ep;&ep;崇正雅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在会所见到她的时候,确实惊艳,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动了想追她的念头。
&ep;&ep;只是被徐南烨教训了一顿,这念头就烟消云散了。
&ep;&ep;也不怪那眼镜仔惦记了那么多年。
&ep;&ep;崇正雅本来心里还有些生气,到这地步了他现在是有气也没地方使劲儿。
&ep;&ep;人小姑娘一直跟着他,十几小时的日夜颠倒,刚下飞机就又坐长途车,就为了找一个死坏死坏的臭男人。
&ep;&ep;崇正雅有些于心不忍了:“要不原地休息会儿吧。”
&ep;&ep;“不了,”褚漾摇摇头,转身又坐上了车,“我要去找师兄。”
&ep;&ep;“那你又晕车怎么办?”
&ep;&ep;褚漾轻轻笑了笑:“多吃几颗晕车药呗,权当减肥了。”
&ep;&ep;两个人重新上了车,崇正雅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慵懒模样,语气有些恍惚:“有个人惦记是不是特别好?”
&ep;&ep;褚漾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ep;&ep;“心里有个记挂的人,是不是没那么孤独?”
&ep;&ep;天色渐暗,橘红色的空地再没有光芒的沐浴,前方一望无际的公路显得格外悠长。
&ep;&ep;司机打开了车灯照亮公路。
&ep;&ep;“如果我现在下了车,就算这条路再长再黑我也会接着走,而且我一点也不觉得孤独,”褚漾靠着座背,神色悠悠,“因为我知道,走过去我就能找到那个人了。”
&ep;&ep;崇正雅又问:“那万一这条路上有猛兽有陷阱呢?你也不怕?”
&ep;&ep;褚漾摇头:“我不怕。”
&ep;&ep;“他不在,可没人能保护你哦。”
&ep;&ep;“没关系,”褚漾笑笑,“他在的话,他就是我的盔甲,他不在,我自己就是自己的盔甲。”
&ep;&ep;崇正雅被这文艺的话整的牙酸,但心里却又不可抑止的羡慕起来。
&ep;&ep;“那你想他保护你吗?”
&ep;&ep;“我想被他保护,但我更想保护他。”
&ep;&ep;崇正雅咧嘴笑了。
&ep;&ep;他忽然也好想有个女人用这种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会保护他。
&ep;&ep;只可惜没有。
&ep;&ep;天终于完全暗了。
&ep;&ep;车子到达了莫桑比河岸,崇正雅先下了车,看这一片荒凉的景象忍不住先骂了声出来。
&ep;&ep;“这什么鬼地方啊,这他妈伸手能看见个鬼?”
&ep;&ep;其实也没有很黑,只是他习惯了国内城市夜景的繁华,各种霓虹将夜晚点缀得如同白昼,看到这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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