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卢修斯勾唇笑了一下:“真是一个笑话,原来是你为我争取了他那微不足道的信任吗?”

&ep;&ep;“卢修斯,你曾是我十来年时间唯一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同样的路。”西弗勒斯看着他,“一旦他对你使用了遗忘咒,一切都再无挽回余地。”

&ep;&ep;卢修斯没有说话,他的眼睛越过西弗勒斯,看着他身后空荡荡的墙面。

&ep;&ep;“……我所知的太少了。”他终于说,“那令我不安,而且十分抱歉,我不能把你当做十年挚友,即使在你的记忆里,我对你交付了信任。”

&ep;&ep;西弗勒斯抽出魔杖,再次加护了防御咒和警戒咒:“那么,马尔福先生,我知道马尔福家族只追随最后的胜利者,是的,我的记忆里没有明确的胜利,反而是死亡。但是,见风使舵在邓布利多面前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如果你坚持,也请听过我的一些话之后。”

&ep;&ep;卢修斯犹豫着,他不想对面前的人交付信任——理智告诉他这不明智,可他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真诚,尽管那双黑眸深如潭水,并没有泄露出什么情绪,可他却抑制不住想要信任他的冲动。

&ep;&ep;就像当初他在不知道他身份时与他书信往来,就像他接过了他递给他的魔药,就像他在百般疑惑的情况下依然答应了牢不可破咒。

&ep;&ep;是的,他做出了选择,只是他还在犹豫自己的选择正确与否,一旦他发现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他会不计一切代价去纠正。

&ep;&ep;“我想,邓布利多不会愿意你这样做的。”卢修斯慢慢说。

&ep;&ep;“当然,可我必须如此。”西弗勒斯神情严厉刻板,这样的神色挂在一个一年级孩子的脸上,却丝毫不显违和,“哪怕是把这当做这段友谊最后的归宿。”

&ep;&ep;如果这一次,他不能说服卢修斯,如果他们最终仍是走上对立的道路,那起码他可以问心无愧。

&ep;&ep;他必须这样做,无论邓布利多愿不愿意,理不理解。

&ep;&ep;卢修斯沉默了一下:“……好。”

&ep;&ep;他们去了有求必应屋,在多重魔法的加持下绝对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也不会察觉——他们避开了所有画像。

&ep;&ep;尽管西弗勒斯知道,哪个老狐狸总能神奇地猜到许多事,就好像他那双蓝色眼睛也和穆迪的假眼一样,只是看上去不那么让人不适而已。

&ep;&ep;lordvoldert与torvoloriddle,这并不难理解。

&ep;&ep;魂器这个词,对古老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来说,也并不完全陌生。

&ep;&ep;而且斯莱特林之间的谈话向来不需要全盘尽托,冰山一角足以引起斯莱特林的重视,而那下面有一座怎样规模的冰山,斯莱特林会自己挖掘。

&ep;&ep;“这是邓布利多准备告诉我的?”

&ep;&ep;“是的,用不了多久,你会亲手拿到一件。”西弗勒斯回答,“邓布利多以为那是最合适的时机。”

&ep;&ep;“他总是自以为是。”卢修斯哼了一声,“现在我知道了,也许他着急的胡子该掉一半。”

&ep;&ep;西弗勒斯对他的笑话毫无接茬的想法:“马尔福,攻击会一直持续还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ep;&ep;“西弗勒斯,你有时真无趣,方才我们可算是真正第一次无比真诚的交流,你就这么着急又要为公事卖命了?”卢修斯的笑容不再那么虚假,“而且,卢修斯,我正式同意你这样称呼。”

&ep;&ep;“收起你自以为迷人的俏皮,卢修斯。”西弗勒斯重新皱起了眉,“这不是开玩笑的合适时机。”

&ep;&ep;“好吧,你果真无趣,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你成为朋友。”他摆摆手,挑起眉毛,“ok,ok,我不再废话,收起你的魔杖。引起狼人的不满恐慌和冲动为止。”

&ep;&ep;“所以下一次的计划?”

&ep;&ep;“所以牺牲是必要的。”卢修斯挥了下魔杖,“十二点了,满月了。”

&ep;&ep;西弗勒斯微愣:“你是指?”

&ep;&ep;邓布利多这一次仍然种植了打人柳,但是,打人柳没有再担负起某些职责,取代了这份指责的,是医疗翼一张舒适安静的床。

&ep;&ep;“血债血偿。”卢修斯放下魔杖,“我想还来得及。”

&ep;&ep;西弗勒斯猛地转身,朝医疗翼的方向冲了过去。

&ep;&ep;他暗暗骂了一句梅林,他讨厌这样的突发情况。

&ep;&ep;还有校规对非校长幻影移行的限制,也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