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荣幸。”

&ep;&ep;顾景鸿用力地握了握聂载沉的手才松开,随即正色说道:“一标的蒋群,先前挑唆方大春找你寻衅,事情我都知道了,当时就十分震怒,立刻加以惩治,罚他三个月的军饷,再命他当面向你赔罪。不巧你那时不在。是我御下不严。等你替白老爷做完了这趟事回去了,我再令他向你赔礼!”

&ep;&ep;聂载沉道:“小事而已,且误会也早都解了,不必再如此。顾大人的胸襟,我十分佩服。”

&ep;&ep;顾景鸿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正所谓英雄出少年,果然不负我望。朝廷中兴,就看你这样的年轻人了!往后就是自己人,你有事,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必不遗余力!”

&ep;&ep;聂载沉微笑道谢。顾景鸿因有人在旁等着,这才辞了离去。

&ep;&ep;聂载沉目送他身影被人簇拥着走了,转身继续朝前走去,到了走廊的拐角,忽然斜旁里蹿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看起来像是白家护院的年轻下人,低声说道:“聂大人,我们家小姐有请,大人你随我来。”

&ep;&ep;聂载沉一怔,看了眼对方,立着没动。

&ep;&ep;那人忙道:“聂大人你放心,我叫阿生,是小姐的人。小姐真的找你有事,就在后门等着。”

&ep;&ep;聂载沉很不想和白家的小姐再有任何的交道。

&ep;&ep;她长得非常漂亮,是他这二十一年里前所未见,也是他那贫乏的想象力所根本不能想象的到的那种美丽的女子。

&ep;&ep;但说实话,他有点怕她。

&ep;&ep;这是聂载沉生平第一次有怕一样东西的感觉。

&ep;&ep;这个“怕”,不是寻常意义的害怕,而是从和白家小姐见面起,他就深觉她高高在上、行为乖张、脾气更是喜怒莫测,叫他非常不好应对。

&ep;&ep;他此前确实没见过像她这样美丽的小姐,但也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不能应对的人。

&ep;&ep;前天傍晚她突然跑来巡防营,说阿宣小公子丢了,让他帮她找。在他终于找到的那一刻,天知道他当时是松了如何的一口长气。

&ep;&ep;万一没找到人,他大概也不敢回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面对她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ep;&ep;阿生不停催促,说小姐有非常重要的事。

&ep;&ep;聂载沉迟疑了下,终于还是迈步跟了上去,来到白家后门。

&ep;&ep;出去是条幽静的小巷,古城里随处可见。窄窄的路,高高的墙,墙面和石头缝隙里,到处都是绿色的绒绒苔藓。

&ep;&ep;“小姐就在那里。”

&ep;&ep;阿生指了指巷子的尽头,躬了个身,转身飞快跑了。

&ep;&ep;人都聚在前头,这里静悄悄的。聂载沉朝阿生所指的方向走去,耳畔只有自己的呼吸和脚步之声。

&ep;&ep;走了一半,他的步伐缓了下来,最后停住了。

&ep;&ep;或许是这巷子太过幽深,竟让他生出一种自己正要偷偷摸摸和人私会的感觉。

&ep;&ep;这让他有点不适。

&ep;&ep;他后悔了,刚才不该动摇,被那个阿生给带了过来。

&ep;&ep;还是回去为好。

&ep;&ep;他正要掉头,赫然看见巷子的尽头,多出来一道倩影。

&ep;&ep;白小姐穿了身非常美丽的粉色褂裙,温婉清丽,仿佛落满一裙的海棠,就斜斜地站在爬满旧青苔的老巷尽头,半面如月,一双乌溜溜的眼看了过来。

&ep;&ep;聂载沉没法退缩了,在她两道目光的注视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ep;&ep;“白小姐,你找我有事?”

&ep;&ep;他感到有点不安,又怕被人看到,飞快地转头,望了眼身后。

&ep;&ep;“我要出城。你帮我开车。”白小姐说道,递过来车钥。

&ep;&ep;聂载沉一愣,看着那枚在纤白手指下轻轻晃动着的车钥,起先没接。

&ep;&ep;“怎么,我爹让你帮他训巡防营,我就不能叫你替我开车了?”

&ep;&ep;她微微地翘起下巴,是他熟悉的模样。

&ep;&ep;“……今天是令尊寿日,寿筵也快开了,你还要去哪里……”

&ep;&ep;“你不给我开,那我就自己开!也不是非要你不可的。我以前在外头也学了两次,知道怎么开!”

&ep;&ep;她收回钥匙,转身就走。

&ep;&ep;聂载沉抬头,看了眼渐渐变暗的天色,怕她掉进沟渠,或是出什么意外。

&ep;&ep;“等下!”

&ep;&ep;他没法子,只好叫住了她,向她伸过来手:“还是我给你开吧!”

&ep;&ep;她瞥了眼面露无奈的他,这才停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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