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信,我可以先付你一部分定金。我说到做到,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找香港律师帮你处理这件事!”

&ep;&ep;但是聂载沉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回头,重新发动了汽车。

&ep;&ep;他刚要踩下油门上路,猝不及防,忽然从身后伸过来了一只手,抓住了他正操纵着转向盘的手。

&ep;&ep;那是女孩儿的手,手背白皙,手心绵柔,宛若无骨,纤指抓着他那只被烈日晒得黧黑的大手,对比是如此的强烈。

&ep;&ep;聂载沉的视线落在了这只突然覆于自己手背的小手上。

&ep;&ep;他慢慢地回头,鼻息里钻入一缕淡淡的幽香,视线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美眸。

&ep;&ep;“聂载沉,我漂亮吗?”

&ep;&ep;他听到白小姐这样轻声地问自己。

&ep;&ep;那种又软又凉的感觉,从被她手心压着的自己那片手背皮肤上电流般地迅速蔓延了开来。

&ep;&ep;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天曾无意见到的她的那副自画像。

&ep;&ep;他其实还没有忘掉。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法彻底从记忆里扫去。

&ep;&ep;聂载沉艰难地往侧旁移了一下,好拉开些两人的距离,随即回过头,避开她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ep;&ep;他沉默的窘状,白锦绣悉数收入眼睛。

&ep;&ep;她松开了自己压着他手背的手,前倾的身子也坐了回去,说:“想不想和我睡觉?”

&ep;&ep;心咚地一跳。

&ep;&ep;血液突然加快了流速。

&ep;&ep;热汗也迅速从聂载沉后背的每一个毛孔里沁了出来。

&ep;&ep;“这是一桩交易。”她用自己所能发的出的最为平淡的声音继续说。

&ep;&ep;“你帮了我的话,我可以陪你一个晚上。”

&ep;&ep;她的声音落下,四周也就随之沉寂了。

&ep;&ep;夕阳彻底沉沦在了山头之后,晚风却依然炽燥,呼呼地刮过田野,掀得路边野草乱晃,发出一阵唰啦啦的声音。一只停在草尖上的大蚱蜢蹬动强壮的后腿,展开翅膀,唿的一声飞进车里,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身影轨迹,最后落到年轻男子那只正紧紧抓着方向盘的手上。

&ep;&ep;“白小姐,我会当你什么都没说过的。”

&ep;&ep;良久,他忽然开口,如此应了一句。

&ep;&ep;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甚至像带了几分斥责似的愠气。说完他就踩下油门,朝着古城开去。

&ep;&ep;现在他的车开得很快,远超上次载她来时的速度。迎面的大风猛烈地扑向白锦绣,甚至将她面颊都吹得疼痛了,她却一动不动地坐着,依然保持着自己刚才的姿势,倔强地盯着那个再没有回过头的人的背影,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ep;&ep;这还是她白锦绣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挫折。巨大的挫折。甚至可以说是羞辱了。

&ep;&ep;在她的计划里,她以为自己许出如此丰厚的报酬,他会答应的。那真的不是一笔小钱了。毕竟钱是好东西,谁不喜欢。贵为总督府公子的顾景鸿,不也是为了自家的钱,才锲而不舍地想要娶自己的吗?

&ep;&ep;没有想到,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拒绝了。

&ep;&ep;行,这可以理解,毕竟是件同时开罪顾家和自己父亲的事。

&ep;&ep;在生意场上,砝码不够,那就加。

&ep;&ep;照她对男人的理解,这世上的绝大多数男人,要么贪财,要么好色。这个聂载沉,想来也逃不出这个定律。

&ep;&ep;白锦绣自然不敢把自己和绝代佳人相提并论,但她对自己的美貌向来是很自负的,于是不甘之下,脑子一热,一个咬牙就脱口说出那样的话。

&ep;&ep;他难道不该动心吗?

&ep;&ep;她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结果。

&ep;&ep;他看不上!竟然看不上!

&ep;&ep;他敢看不上自己?

&ep;&ep;她顿时恼羞成怒,连带着的失望、委屈和不甘,争先恐后地涌上了心头。

&ep;&ep;忽然,仿佛有只小飞虫随了大风扑进她的眼睛里。她眨了下眼,眼泪立刻掉落,滚到面颊上,瞬间就被大风给吹飞了。

&ep;&ep;她再也忍不住,趴下去捂住脸,哭了起来。

&ep;&ep;她起先哭得细声细气的,不愿惊动前头的那个人。但很快,两只肩膀就开始抽动。

&ep;&ep;聂载沉虽然把车开得飞快,但后座白家小姐的动静,却没有逃过他的注意力。

&ep;&ep;她竟哭了起来,看起来哭得还很伤心?

&ep;&ep;他慢慢地放缓速度,最后停了下来,转头偷偷地看她一眼。她还埋脸在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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