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起来联络人的隐蔽性还挺强。不过,很可能是不愿意见到巫师这副样子。不过他们都是人,应该是为利益驱动做了联络人。世人都是为钱忙,虽然见到巫师会恶心,但不失为一个好工作。

&ep;&ep;宜言问巫师:“你赚的钱应该不少吧?给鬼差和你的联络人分几成?”

&ep;&ep;“给他们分红?呵!”巫师笑了一下,仿佛宜言说了笑话,“他们拘禁了我的魂魄,让我以这副样子活在人间,我还给他们钱?我的钱怎么可能给他们!谁都别想拿我的钱。”

&ep;&ep;巫师没有给钱?老话说无利不起早,这些人绝不会是做义工。那出钱的会是谁呢?

&ep;&ep;鬼差应该不会直接和生人接触,很有可能是那个长生者。她在世上几百年又有鬼差相帮,肯定活的富足惬意,花钱给巫师找个联系人绝对不成问题。

&ep;&ep;两个被抓的鬼鬼差也说是为了钱财才帮巫师,这个说法是真是假呢?他们在阴司不过是普通鬼差,根本没有那么大本事可以接触到典册书籍,所以被人收买充当打手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ep;&ep;看来这就是个人鬼勾结的组织,如今巫师和两个鬼差都被抓,它们肯定已经知道了。这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杀人灭口毁灭证据,最危险的就是那个联络人,找到他很可能就能找出长生者。

&ep;&ep;而那个姓张的虽然不过是巫师的客户,可他认识联系人,所以也存在着潜在的危险。他们杀了他也没关系,最可能的是让他魂飞魄散。

&ep;&ep;宜言抱着手臂吊儿郎当地说:“那个姓张的见过联系人,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出现在捕猎者的瞳孔当中了。”

&ep;&ep;玉灵笑了下,不慌不忙地说:“阴间已无琅玕木,白天鬼差不能来到阳间,这个时候会动手的只有人。不过他身上有罪,警察也已经在那里,想对他下手也不容易。就算是侥幸得逞,我们也可以去找他的魂魄。”

&ep;&ep;分析的很合理,宜言也点头。心里想:玉灵话是这样说,但一定是有更稳妥的安排。

&ep;&ep;“你们是什么人?”巫师睁着他的白眼珠问。“呵,我知道你们很厉害。它们早就告诉我这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让我小心一点,应该说的就是你们吧!不过,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想让它们对我指手画脚。”

&ep;&ep;宜言冷笑了一下:“你是克制不住想要贪财吧!”

&ep;&ep;他们还真是有貔貅血,守财奴,只进不出。按照现代医学来说,这就是家族遗传性心理疾病。

&ep;&ep;这个家族就算从害风清的邱道师那一辈算起,积累的财富应该已经富可敌国了,要是找到这笔钱,那苏格儿可就不用到处捡破烂了。

&ep;&ep;“值得吗?”玉灵看着巫师突然发问,“你是你们家族最后一个人,而且就要魂归地府。金银钱财带不去阴间。即使你还有重新投胎为人的一天,那也是另外一个人,这些也不再属于你。你们这个忙碌上千年,不过是做了看守钱匣子的守财奴。”

&ep;&ep;玉灵的声音非常平和,但守财奴这三个字犹如惊雷一样在巫师耳边炸开,惊得他浑身一颤。

&ep;&ep;这几个字几百年来他听过无数次,可左耳进右耳出,进入不到心里,唯独从玉灵的嘴里说出来对他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浑身里外凉了一个透。像是突然摆脱了混沌,来到清明的世界。又好像是一株长在心里的草,一下被连根拔起了。

&ep;&ep;“哈……”他从喉咙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身上的虫子也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不动了。

&ep;&ep;宜言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看似无意实则留心着他的一举一动。

&ep;&ep;风清也是双拳紧握,恨不得直接上去了结了他。

&ep;&ep;这时巫师又说话了:“我邱姓一脉几百年,枉给他人做嫁衣。作茧自缚!”

&ep;&ep;如窃窃私语感叹。他终于是从贪戾的迷雾中清醒过来,结束了这个家族的贪性,覆灭之前的了悟!

&ep;&ep;此时,他身上的虫蚁突然纷纷掉落在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在地上如僵住一般一动不动,带翅膀的飞虫也一样。头发里还掉出几条灰色的,像是蚯蚓一样恶心的虫子,那块虫卵也落下来了。各种虫蚁堆在地上一小片,巫师身上的空洞和腐肉裸露出来,同样还是触目惊心。

&ep;&ep;巫师口中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就像刚卸下千金重担一样。口中喃喃自语:“终于走了,它吗终于走了……”

&ep;&ep;宜言知道是玉灵除掉了这些虫子,虽然腹黑倒也不失慈悲。那些虫子弄掉他心里也舒服多了,不用玉灵说也知道该做什么,走上前去检查巫师身上的伤口。

&ep;&ep;“你要做什么?”巫师见他靠近出声质问。他对这些人怀有戒心,也防备这他们。

&ep;&ep;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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