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玉灵和苏格儿才离开不大一会儿,白衣主事就回来了,她见上仙已走也不吃惊。
&ep;&ep;打开桌子上那只喝光了酒的空酒坛,将一只黑色的布包丢进去。将酒坛封上口,又单手按在上面,口中念了一串咒语,将坛口封印住。
&ep;&ep;随后,随扈带着几个阴差走了进来,把酒送去了幽居。
&ep;&ep;待他们离去后,白衣主事走到宫殿一侧的孤树之下看花。
&ep;&ep;对于被苏格儿摘花其实她也并不介意——几朵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不喜欢她那样活泼开朗的性格,或者说不习惯!
&ep;&ep;日日守着这树她却从没认真看过,今日因苏格儿来摘花才让她在了意。这花开得果然是美的,硕大晶莹,就像是用冰雕刻出来的,不沾染一丝尘埃。
&ep;&ep;她看着花一时忘情,不由地往树上吹气,可那花却纹丝不动。她眼中浮现起一丝哀愁,陷入了忧思。
&ep;&ep;“呵呵!你可真是疯了!一个死人还学着人吹气!”口中发出红衣妖娆妩媚的声音,她在嘲笑白衣。
&ep;&ep;白衣回神有些窘蹙,声音清冷地说:“那又如何!”
&ep;&ep;瞬间又转变成红衣的声音:“用不着羡慕,我可是早就说过把琅玕木让给你的。让那木头为你塑了身子,你就可以重返人间了。还记得,蒲公英的种子在阳光下飞起来有多美吗?”
&ep;&ep;白衣的手握了起来,沉声说:“你休想!”
&ep;&ep;红衣冷哼了一声,语气厌恶:“真不知道你固执什么,想做人却不回去,非要留在这里跟我较劲。”
&ep;&ep;白衣说:“我若是走了,你会把地府搅个天翻地覆!”
&ep;&ep;红衣骄声说:“天翻地覆又怎么样?又不会妨碍到你,受罚也是我受,牵连不到你!”
&ep;&ep;白衣不说话了,她性格沉稳谨慎,不屑于占口头上的威风,也不想为这无谓的事与她争吵!
&ep;&ep;“主事大人,不好了……”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慌张喊叫声。
&ep;&ep;只见阎王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冥府殿,身后跟着的两个阴差好担心他一个不小心趴在地上,自从他做了阎王就没见他跑这么快过。
&ep;&ep;“回去!”白衣低声对自己呵斥,红衣笑了两下就不出声了。
&ep;&ep;白衣主事恢复常态,镇定自若地转身踱步走到外面去:“什么事大呼小叫!”
&ep;&ep;阎王被训斥一句立马安静下来,可脸上的表情还是急切地犹如火上了房一样。他小声说:“出事了主事大人,有两个鬼差不遵禁令闯出地府去了。”
&ep;&ep;白衣主事脸色一沉:“是从哪里闯出去?派人去追了吗?”
&ep;&ep;她连番发问,阎王急忙点着头说:“它们从鬼门关出去,守关的阴差不防备让它们侥幸逃脱。属下已派了四个阴差去追,可阳间的天就要亮了,怕是……怕是不能追得到了。”
&ep;&ep;阳间天就要大亮,阴间差役皆是魂魄,就算有护魂衣在身能护一时,可等太阳出来就没有用了,弄不好就要落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即便侥幸逃过,可犯下如此大错也难逃阴司刑罚。究竟是为什么事值得这两个鬼差要冒如此的风险?
&ep;&ep;虽无法得知是为什么事,但看起来也是非同小可了。白衣主事喃喃自语:“看来,上仙的顾虑是对的!果然会有人要通风报信。”
&ep;&ep;阎王皱着眉头:“主事大人在说什么?”
&ep;&ep;白衣主事说:“封禁地府是上仙的吩咐,现如今却有人闯出去,这又是我们的失职之罪。三番两次闹出逆反之事,你认为他能轻饶了我们吗?”
&ep;&ep;阎王听她这样说脸色更加难看,这会儿别说笑了,哭都哭不出来。阴间差役白天去到阳间,定会引起人间骚乱,这可是不小的罪过啊!
&ep;&ep;他急得团团转,眼睛巴巴地看着白衣主事,希望她能想出个办法来,否则他这个阎王可就当到头了。
&ep;&ep;白衣主事望向自己的书案,若是琅玕木在可以追去阳间,可如今已被上仙拿走,这阴司一众无护身之物,如何能出的去!
&ep;&ep;距离阳间天亮只有片刻时间,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她垂头看向自己的心脏处:“红衣,此去凶险,若是你不想,就暂寄于别处。”
&ep;&ep;阎王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不敢发声,他明白这白衣主事要去做什么,此事当真是凶险万分的,说不好以后阴间就没有主事了。
&ep;&ep;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红衣才说:“你是想趁机把我赶出去吧?我也告诉你,休想!”
&ep;&ep;阎王眯着眼睛悄悄地看她,只见白衣无喜无悲的脸上出现一抹异样的神色,虽是稍瞬即逝,但阎王却看得清清楚楚。
&ep;&ep;“你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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