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胖子他们在树下横七竖八地躺着,眼睛闭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发出。谭辛本来以为他们都已经死去了,现在才知道都还活着。

&ep;&ep;可是知道也没有用,他自己的都要完了,下场更加凄惨,哪儿还有办法去管别人的死活啊!

&ep;&ep;红衣服的女人说:“一桩喜事,好端端的被打断了,可恶!去把你们的姐妹叫出来,让她们来照顾她们的夫君。”

&ep;&ep;那几个女人立刻笑出声来,争相说:“是!”

&ep;&ep;蓝衣服的女人拾起托盘疾步向房子里走去,而那一绿一粉两个女人已经跑向了地上躺着的男人,一人从地上扶了一个起来,都是之前他们头发绑在一起的。

&ep;&ep;红衣女人身上的火已经熄灭了,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只不过脸上还是冰冷如霜,也依旧端着那只盒子。

&ep;&ep;她可要好好拿着它,失而复得的东西要放在手心上好好保护着。

&ep;&ep;她好像抱着一只猫咪那样,一只手端着盒子另一只手覆在盒盖上,迈着缓慢地步子朝谭辛走去,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代表黑暗的危险气息。

&ep;&ep;谭辛见她向着自己走来,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跟头发都紧绷起来。他的身体本能地要往后躲,可是从上面掉下来又被树枝砸,弄得遍体鳞伤,一动就疼得要命。

&ep;&ep;红衣女人几步就走到了跟前,她脸上的柔媚温和早已经消失无踪,声音也不再是娇声细语,销魂蚀骨。

&ep;&ep;冷漠地看着他,冷冷地说:“该你了,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可用的!”

&ep;&ep;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冰冷,但还是很轻,不过听在谭辛的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一般,忽然间使耳朵产生了嗡鸣声,好像有很多虫子在耳边叫个不停。

&ep;&ep;挖心剖肝,她是吃人的魔鬼。

&ep;&ep;他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女人那双美丽娇小的手其实是魔鬼的利爪,可以轻而易举的抓破自己皮肉,抓碎胸前的肋骨,把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拿出来。

&ep;&ep;拿自己的心来做什么呢?或许带着新鲜的吞进嘴里,或许被放进油锅里,撒上盐和香料,做成一道美味的菜肴。对,黑色的心应该是做不成的,

&ep;&ep;他还在胡思乱想,红衣女人已经在弯下身来,把他下意识捂住心口的手推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那里。

&ep;&ep;这一串动作让谭辛好像被电击一样,打了一个冷颤。

&ep;&ep;他的心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血液不再流动,浑身僵硬,喉咙也好像被堵住了,不能说话不能呼吸。

&ep;&ep;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马上,立刻,很快自己的魂魄就要离开身体。

&ep;&ep;让魂魄离开身体,他的师父炼了几十年都还没有成功,没想到被他先做到了。

&ep;&ep;呼吸越来越沉重,张大嘴巴也吸不到空气,他刚才还发白的脸色这一刻变得通红,嘴唇发紫,脖子上青筋爆起。哦,他就要死去了,心脏抽痛,好像要离开身体。

&ep;&ep;红衣女人看着他濒死的脸,嘴角一抹冷笑,在嘲讽也在欣赏。她讨厌不自量力的弱者,也欣赏这样的人痛苦的模样。

&ep;&ep;忽然间,她的手从谭辛身上拿开了,就在他的意识开始模糊,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的那一刻。

&ep;&ep;她的手一拿开,谭辛的那颗心脏立刻剧烈有力地跳动起来。新鲜冰冷的空气也倏然钻进了的身体,从嘴巴从鼻子从汗毛孔里往身体里钻,好像是烘干的茶叶忽然浇上了水,叶子一下舒展开了。

&ep;&ep;对于人、对于动物来说,空气才是最宝贵的!

&ep;&ep;他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遮蔽天空的树枝大口喘气,整个身体都随着呼吸摇晃,身上的没一条血管都在跳动。

&ep;&ep;他的头脑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晰,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但是距离死亡只有一线距离,名副其实是从死亡的边缘回来的。

&ep;&ep;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但是觉得自己距离下一次真正的死亡不远了。

&ep;&ep;琴声还在响着,为什么还在弹琴,舒缓而温柔,好像山泉流水。

&ep;&ep;“本以为你是真的与众不同,看来是我走眼了。不过也是个浑浊的凡尘俗子!”红衣女人轻蔑地说。

&ep;&ep;谭辛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看向红衣女人,见她还蹲在自己身边没有起来。

&ep;&ep;他气力不支地喘息着说:“我……当然是个凡尘俗子,不然……怎么会,会落在你的手里。”

&ep;&ep;红衣女人冷笑了一下:“别以为有人替你求过情我就会放过你,威胁欺骗我的人,不能饶恕。你知道接下来你会遭遇什么吗?她们会从头到脚,把你的皮整张剥下,然后把骨头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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