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苏格儿猜不出这个打电话的会是谁,但是应该不是自己的家人。
&ep;&ep;她正要接通电话竟然挂了。她把袋子递给蔓草提着,端着手机一边往院子里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拨回去。她有预感,这通电话应该不是无聊的骚扰电话。或许……有可能是客户上门也说不定。
&ep;&ep;玉灵和宜言走在前面,两个人对于她的踌躇没有理会,在说着另外的事情。玉灵说话,宜言点了几下头,好像是在吩咐他去做什么事情。
&ep;&ep;声音很小,苏格儿也想着电话的事情并没有注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ep;&ep;走到屋门口的时候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她决定不回拨。如果是骚扰电话的话拨回去就太蠢了,如果是正事,那对方肯定会再打过来。
&ep;&ep;不料手机刚放到口袋里竟然又响了起来,苏格儿脚步一停,有些意外地说:“还真打过来了。”
&ep;&ep;拿出来一看,果然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ep;&ep;玉灵和宜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就进屋子里去了。蔓草也吞咽着口水,提着香喷喷的食物跟了进去。
&ep;&ep;苏格儿站在院子里,等了几秒才接通了。
&ep;&ep;电话接通以后,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是苏格儿吗?”
&ep;&ep;说话直接,语气没有起伏,声调不高不急。苏格儿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想了一下忽然恍悟,好像是吴道士的声音!
&ep;&ep;“对,是我。请问你是哪位?”不明白这老道士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所以她干脆先装着糊涂,随机应变。
&ep;&ep;吴道士说:“我是春易的父亲。”
&ep;&ep;“哦——”苏格儿故意拉长了声音,很惊讶似的,“是吴先生,哇,竟然是您啊!哈哈……突然之间我都没有听出来是您的声音,这也不能怪我,主要是太意外了,没想到您能给我打电话。怪不得我一早上起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听见电话响一路小跑着去接,可还没拿到手机就给挂了,我还以为是卖保险、推销信用卡的。您知道那些人很烦的,我又没这方面的需要,所以就没有再打过去。我要知道是您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拨过去了。对了,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ep;&ep;她巴拉巴拉一大堆表现惊讶的废话,让人听了脑袋都发涨。一向沉着冷静不苟言笑的老道士更是很难适应。
&ep;&ep;沉默了良久吴道士才说:“我找你是有要紧的事情。你那个朋友林大夫在不在?”
&ep;&ep;苏格儿这次真吃惊了,沉声说:“林大夫?您找林大夫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ep;&ep;吴道士说:“找他治伤!”
&ep;&ep;“治伤?谁受伤了?”
&ep;&ep;吴道士又沉默了一下才说:“谭辛!那天和你一起进森林的谭辛。他伤的很严重,医院的医生也束手无策。务必请林大夫过来一趟吧!”
&ep;&ep;苏格儿听说谭辛受伤严重惊讶地皱起了眉头,蹲在了花草边,撕扯着花草的叶子。她感到这事情太奇怪了,昨天不是说谭辛还打过自己的电话嘛,怎么今天就伤了?
&ep;&ep;她怀疑谭辛受伤的真实性!怀疑这是他们一伙儿人通过蕲寒知道了自己没事,所以故意扯谎要把自己骗过去,来个请君入瓮,严刑拷打逼供的把戏。
&ep;&ep;吴道士虽然还算正直,可是知道杨道士和谭辛他们在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也对自己很怀疑了,这一点从他通过蕲寒来打探消息就可以看出。
&ep;&ep;再加上杨道士那个奸诈的老贼在旁边儿煽风点火,可能还把蔓草是妖精的事情告诉了他,于是这老道士就晚节不保,跟他们同流合污了。
&ep;&ep;她在心里想象着吴道士打电话的可能性,一时间没有说话。
&ep;&ep;吴道士那边又说:“你们还是尽早过来吧,他伤的确实非常严重。现在在梦瑜家里,她住哪里你们应该知道吧!”
&ep;&ep;“在姓杨的家里?”苏格儿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意识到要美化一下语言。
&ep;&ep;这下她更怀疑了,杨道士父女俩跟他们俩的恩怨这么深,去他家里不是自投罗网嘛!她更觉得这是一个圈套,是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ep;&ep;“这个……”苏格儿犹豫着,“我现在没有办法答应你。我要打电话问一下林大夫,看他有没有时间。”
&ep;&ep;她找了个借口推辞,虽然有玉灵和宜言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有本能的避险意识,不想跟这些人较劲。
&ep;&ep;不料吴道士说:“你不用多想,我找你就只是为了谭辛的伤势。他伤的很重,如果耽搁下去怕是一只脚就要废了。”
&ep;&ep;显然吴道士已经明白她心中的顾虑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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