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宜言没想到自己跟他们之间有这么几条人命债,把他瞄了几眼,似乎有些过往的印象了,但还是不确定。几十年前吴道士肯定年轻,这具衰老的身体无法呈现出当年的风采。

&ep;&ep;本来不想多说的,但是宜言感觉吴道士的话好像是在指控自己,他虽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但是也不肯被人冤枉。

&ep;&ep;他把手机收起来,慢悠悠地说:“听起来都是你们去找麻烦,打上门去的。”

&ep;&ep;吴道士没有否认,但是却说:“曾经那个地方有人居住,可是因为厉鬼作祟,害了很多人,逼得剩下的人都迁了出来。我们学道术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恶鬼降妖孽,找上门去也属于我们分内的事。”

&ep;&ep;一听见这话宜言笑了起来:“你确定那些人搬走是厉鬼的原因?”

&ep;&ep;吴道士看着他:“祖师传下来的话,那些人离开确实与厉鬼有关。既然那里有厉鬼存在,总归是有关系的。”

&ep;&ep;宜言没有再反驳他的话,只说:“不用在狐狸面前多说,省得她心思不安分,惹了麻烦还要我们善后。”

&ep;&ep;吴道士点头答应,他也没打算和蔓草多说,人和妖精还是有区别的。

&ep;&ep;他又问:“我也想请教林大夫一个问题,那天你去森林中,除了他们有没有看见别的人?”

&ep;&ep;“没有!”宜言冷冰冰地说。“嫌命长的人又不多。”

&ep;&ep;吴道士点了点头,又说:“听说他们在森林外面也留了几个人,可是无缘无故的睡着了,你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们?”

&ep;&ep;宜言说:“当然看见了,睡得昏天黑地,鼾声震天,敲车窗没有反应,”

&ep;&ep;吴道士刚要再问,门被推开了,是苏格儿和蔓草回来了。

&ep;&ep;蔓草洗去满脸泪痕,春风满面,阳光灿烂,脸上不见一丝悲伤和痛苦,已是和之前两种画风。开心的像个小傻子一样,进门就被喷香的肉吸引了,双眼盯着烤肉直冒光,连吞几口口水。

&ep;&ep;蔓草把烤肉连吞带咽源源不断塞进嘴巴里,苏格儿给她放到她盘子里的肉一下就风卷残云消失殆尽,活像是一只饥饿已极的小兽。

&ep;&ep;吴道士看着狼吞虎咽吃肉的蔓草,有些对苏格儿刮目相看了,他不清楚苏格儿对蔓草说了什么话才让她短时间内阴转晴了,但不管是什么话,这都是一种高超的本事。

&ep;&ep;吴道士是个清修的,虽然不忌荤口,但饮食还是清淡为主,何况年纪大的人也不适合吃太多的肉。肉只吃了一小块,又喝了两碗汤,倒是那盘菠菜成了他的专属。

&ep;&ep;苏格儿看见宜言也尝了一口肉,这就证明这家的东西确实不错吧,否则他那个挑剔的怎么肯把肉塞进嘴巴里。

&ep;&ep;吃到一半吴道士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简单说了两句,也就是:快了,马上回去的话就挂掉了。看样子不是杨道士打的就是春易。

&ep;&ep;可以想象,杨道士现在一定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迫切地想知道有关于蔓草的事情。

&ep;&ep;苏格儿把筷子放下,借着喝茶一双眼睛悄悄地注视着吴道士的表情。他面对蔓草倒是很坦然,不太受所谓的同门所影响,到底是年纪大了心中有计较。

&ep;&ep;很快吴道士也放下了筷子,他又问宜言:“林大夫,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受伤后伤口苍白,白天没有感觉,夜晚奇痒难忍,不流血不结痂不愈合,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药治?”

&ep;&ep;宜言想都没想就说:“这种情况你还用得着来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的土办法没用?我有药,但是得要钱。”他看向苏格儿。

&ep;&ep;苏格儿的脑袋就好像小店门口的迎宾感应器一样,灵敏的知道生意来了,浑身的细胞一下兴奋活跃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出带着金光闪闪的光芒。

&ep;&ep;不过她好歹还不算个彻底的奸商,不是认钱不认人的,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伤啊?谁受伤?”

&ep;&ep;“是我师弟,前天晚上他也受伤了。”吴道士没有隐瞒,指了指肩膀。

&ep;&ep;“他呀……”苏格儿故意拉长了声音,用了十分的克制力才没让自己大笑出声。

&ep;&ep;之前还因为没伤到姓杨心里憋气呢,没想到他也没跑。他肯定是拉不下脸来自己亲自要药,所以才让他师兄来求药的。

&ep;&ep;吴道士要药可以直接给他,可是对杨道士没什么好客气的,她可没忘记当初他要害死自己和蕲寒的事。

&ep;&ep;不过她还不知道宜言要给什么药,张口就说价格的话显然是胡诌,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ep;&ep;她假模假样地问宜言:“是哪一种药啊?一种还是多种?需要用药多久?不过既然吴先生亲口说了,就收个成本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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