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足足好几页纸。

&ep;&ep;陆家看见打着陆惟名头的陆无事,也没什么戒心,给点好处再闲聊片刻,就什么都说了,连隔壁州周侍郎前几天夜里跟媳妇儿吵架的事情都告诉陆无事了。

&ep;&ep;陆惟让陆无事先出去,他自己则忙完手头的事情,才不急不慌拿起来细看。

&ep;&ep;这些消息看似鸡零狗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甚至还有柴米油盐的日常,但陆惟对线索抽丝剥茧再将其联系组合的能力早已出神入化,这些旁人看来毫无作用的东家长西家短,还真就被陆惟推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ep;&ep;但他的表情比刚才陆无事进来时还要古怪一点。

&ep;&ep;原来……竟是如此吗?

&ep;&ep;还真是连他都没想到。

&ep;&ep;……

&ep;&ep;生活在歌舞升平,灯暖烛红的长安城,达官贵人们总是有无数宴会。

&ep;&ep;而开宴会的名目总是数不胜数,过年中秋这些自然不必说了,赏桃赏菊赏梅的,一年四季总有开不完的花,娶亲生子满月酒,高寿生辰抓周宴,只要他们乐意,大可每日都沉浸在觥筹交错,通宵达旦。

&ep;&ep;这几乎是许多人习以为常的生活,因为他们手中没有太多权利,不需要处理政务,家族父祖的庇荫又足以让他们过上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除了举宴,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多事情可做。

&ep;&ep;许多人便在这日复一日的沉醉中,挥霍着人生。

&ep;&ep;甚至每年春天京城总会有几桩权贵饮酒过度猝死的新闻,因为冬天太冷,许多人不愿出门,宴会自然而然也就少了,等到天气暖和,大伙迫不及待出门聚会赴宴,一天走好几场,直接就喝多了醉死过去。

&ep;&ep;前阵子先是何忡攻打长安的风声传来,再接着何忡长驱直入,赵群玉自缢,赵党被清算,所有人目不暇接,根本没反应过来,大气都不敢喘,别说宴会了,全猫在家里大门不敢迈出一步,到如今风波过去,宴会之风死灰复燃,大伙纷纷又开始四处发请帖。

&ep;&ep;不少人还在等着邦宁长公主回京之后的第一场宴会,甚至私下设局下注,赌长公主会邀请多少人,具体邀请什么人,又暗暗畅想这样的宴会上,又有谁会大出风头。

&ep;&ep;以天子亲自出迎的架势,说不定连天子都会给这个面子,亲自出席宴会,那到时候可就更热闹了。

&ep;&ep;没有人觉得长公主会是那个例外,毕竟这位可曾是皇帝嫡长女,正经的天之娇女,在柔然度过十年茹毛饮血的日子之后,回来还不得可劲儿弥补自己失去的那些东西吗?

&ep;&ep;就像博阳公主一般,如今作为皇帝亲妹的她,十天半月就要办一场宴会,上上回是送冬宴,上回是接春宴,也不知道下回是什么,反正公主园林里的花那么多,总能找到一些设宴理由的。

&ep;&ep;而陆敏这样风流倜傥,出身富贵的宾客,就是许多宴会里最受欢迎的客人。

&ep;&ep;但陆敏今日没有赴宴。

&ep;&ep;华灯初上,他就回来了。

&ep;&ep;陆敏被外面沸沸扬扬的流言弄得闹心无比,甚至有人恭喜他不久之后即将有个长公主儿媳。

&ep;&ep;“这些流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ep;&ep;陆敏一回家就找来金氏质问,金氏自然一问三不知,他只好又叫来何氏。

&ep;&ep;何氏将早上长公主命人送礼过来的事说了一下,也很是烦恼的样子。

&ep;&ep;“此事纯属捕风捉影,殿下一番好意,怕是反倒会对她的名誉造成损害,要不要我明日上门请罪?”

&ep;&ep;陆敏:“长公主殿下的礼物,岂可说收就收,你不会婉拒吗,陆家也不缺这点礼物!”

&ep;&ep;何氏讶异:“殿下所赐,岂能轻易往外推,那样不是更得罪人?”

&ep;&ep;陆敏气闷。

&ep;&ep;何氏:“照我看,殿下恐怕也是看在四郎的面子上,才会如此,郎君不如问问四郎自己的意思,正好他也已经回来了。”

&ep;&ep;陆敏:“他在何处?”

&ep;&ep;何氏:“我听人说,四郎回来之后,就在书房里等郎君了。”

&ep;&ep;“怎不早说!”

&ep;&ep;陆敏扔下一句话,来去匆匆。

&ep;&ep;陆二娘从屏风后面出来。

&ep;&ep;“父亲不会跟兄长吵起来吧?”

&ep;&ep;何氏:“你看呢?”

&ep;&ep;陆二娘有些担心:“父亲在家里说一不二,兄长也不是好相与的人,若两人闹起来,传到外面去怕是笑话,而且父亲对长公主殿下的态度,也会被人知道的。”

&ep;&ep;何氏摇摇头:“其实你父亲有些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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