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似乎另有事情让宋今去做。

&ep;&ep;宋今应声退下。

&ep;&ep;皇帝不避开章玉碗,却也没多解释。

&ep;&ep;宫婢将两个盒子打开。

&ep;&ep;一个盒子里头,装的是五颜六色的丝络,有些已经打好各种结了,有时下流行的如意结同心结,还有不常见的,竟是用丝络编成的小猫小狗,还有宣庆公主根本没见过的一些动物。

&ep;&ep;“姑姑,这是什么呀?”宣庆公主指着其中一只小动物问。

&ep;&ep;“这是白罴,也叫貘,据说曾在蜀地深山出没,匠人手巧,编这百兽,就将它也编进去了,这必是小貘,才会如此憨态可掬。”章玉碗道。

&ep;&ep;宣庆公主呀了一声,忍不住瞪大眼睛,水汪汪盯着这些形态颜色各异的动物,一副想伸手去拿又碍于礼仪的模样。

&ep;&ep;得了皇帝父亲的首肯,她这才迫不及待伸手,将那只小貘抓在手里,又用另一只手拿了只小鸭子,美滋滋把玩。

&ep;&ep;给齐王的那个盒子里,则是民间小儿爱玩的七巧板,积木等物,整整齐齐分类,简直就像个应有尽有的玩具小宝箱。

&ep;&ep;宫里也不乏积木等玩具,图案更为精巧,也少了几分趣味,齐王显然很喜欢这份礼物,朝章玉碗害羞一笑。

&ep;&ep;“多谢姑姑。”

&ep;&ep;声音不高,但总算开口了。

&ep;&ep;看两人的反应,就知道章玉碗的礼物必是送到他们心坎上了。

&ep;&ep;皇帝见两人心不在焉,早就被这些玩具俘获,便摇摇头笑道:“好吧,本来想让你们陪姑姑用饭的,结果你们有了礼物,就不管姑姑了。”

&ep;&ep;“我陪姑姑的!”宣庆公主嘴甜,反应也快些,只是眼睛还黏在玩具上。

&ep;&ep;齐王也依依不舍将视线从玩具拔出来。“我带姑姑去我的宫殿玩可好?”

&ep;&ep;皇帝哈哈一笑:“你姑姑对你的宫殿,比你自己还熟悉,不用你带。”

&ep;&ep;他又对章玉碗道:“阿姊可还记得明德殿,大郎现在就住在那里。”

&ep;&ep;大郎便是指齐王章凌,他住在属于东宫的明德殿,却迟迟未封太子,近来立太子的传言甚嚣尘上,章玉碗刚到长安没几天也听说了,但皇帝不承认也不否认,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ep;&ep;章玉碗当然不会去提到太子的话题。

&ep;&ep;立不立太子,都跟她没有关系。

&ep;&ep;她如今的身份,虽然身处权力边缘,却又巧妙的不与任何一方有利害,天然便是皇帝这一边,属于难得的超然物外。

&ep;&ep;章玉碗:“自然记得,我记得有一年,咱们去明德殿看先帝,先帝病了许久,抱怨自己每日喝粥,都快把肠子喝细了,我们也都饿了,这时不知道哪个提议整点吃的,大伙就开始商量去御膳房拿一些肉,避开宫里的耳目,拿到这里来吃。”

&ep;&ep;皇帝忍笑接下去道:“结果御膳房还未开火,大伙只能拿了些生的肉和菜回来,又有人提议自己烧烤,就在明德殿后殿偷偷起了个炉子,烤了些半生不熟,最后谁也没敢让阿兄吃,反倒是我们几个吃完了上吐下泻,被皇伯训得狗血淋头,事后那块烧烤烟熏的墙上,还留下了痕迹。”

&ep;&ep;忆及往事,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ep;&ep;当年几人,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虽然一块玩的次数也不多,可这寥寥几笔,竟是人生中难得的趣事,再后来,几人早逝的早逝,和亲的和亲,远走他乡的远走他乡,即便是像他自己登上皇位,这几年也未必就过得快活,想及此,皇帝多了几分缅怀与怅然。

&ep;&ep;“阿姊,如今长安就剩我们两姐弟相依为命了,朕答应过兄长,要好好照顾你,如今你能回来,兄长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ep;&ep;纵是公主自忖铁石心肠,听见这些话,也微微动容。

&ep;&ep;“陛下年未过而立,正是年富力强,大展宏图的时候,如何作此垂暮之叹,我还等着万国来朝,沾一沾陛下的光。”

&ep;&ep;皇帝自嘲一笑:“朕不求旁的,能活到四十,就心满意足了。”

&ep;&ep;几人一道用过午膳,皇帝见儿女一直蠢蠢欲动,想玩礼物里的玩具,便让人将他们带回去,也免得在这里一直玩不了,心里着急。

&ep;&ep;“时辰也差不多了,宋今该准备好了。不瞒阿姊,今日是良辰吉日,再过一刻钟,更是吉日里的吉时,这也是朕特地选在今日让你过来的原因。”

&ep;&ep;这个悬念从今日入宫就维持到现在,皇帝一直卖关子,章玉碗也想不到他究竟想做什么,直到再次听见需要宋今准备的话,脑海突然如同一道闪电劈过,意会了什么——

&ep;&ep;只见皇帝诡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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