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且,我至今都没想通,宋今为何会与柔然人有瓜葛?他的荣华富贵系于陛下一身,跟柔然人勾结,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想必也是在御前这么说的,竭力澄清自己,才能保住性命。”

&ep;&ep;“我们会不会真冤枉他了?难道此事只是他手下的岑少监所为?包括偷盗宫中财宝,运出去给数珍会,主谋也是岑少监,与宋今无关?”

&ep;&ep;“说起这个,今日下朝之后,我还被陛下召去,让我查一桩案子。”陆惟道。“殿下还记得上回陛下送了你一批财货吧?”

&ep;&ep;章玉碗点头:“记得,我去见了齐王和宣庆公主,陛下回赠我两个箱子,当时……”

&ep;&ep;她回忆了一下,“当时陛下好像提到了一件沉香枕,但后来,内侍去而复返,说了什么,他脸色一变。”

&ep;&ep;陆惟:“沉香枕,常青兰,还有一箱南海明珠,都失窃了,陛下让我彻查此事,追回宝物。”

&ep;&ep;章玉碗:“宫中失窃案,你准备从哪里查起?宋今?”

&ep;&ep;陆惟摇摇头:“何忡。”

&ep;&ep;“怎么会是何忡?”

&ep;&ep;章玉碗眨眨眼,难得迷惑,神色很有几分可爱。

&ep;&ep;陆惟还想拿橘子逗她,奈何果盘里只有一个橘子,已经被他们俩吃掉了,他略有点遗憾,正好瞧见橘猫在玩一个毛线团,便顺手将毛线团拿过来,拆开了重新卷。

&ep;&ep;“殿下还记得何忡是因何事被贬去梁州的吗?”

&ep;&ep;章玉碗自然记得:“因为一桩连环失窃案,他查到了博阳公主的当铺,被公主反告上去……你是觉得,这件案子也跟博阳公主的当铺有关?”

&ep;&ep;陆惟道:“当时的案子不了了之,皇帝将何忡调任梁州,又训了博阳公主一顿,罚没了她的部分食邑,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是博阳公主的当铺依旧没有损失。已知岑少监跟数珍会有瓜葛,他的干儿子岑庭,虽然已经被处置,但两次案发,都在博阳公主身边。这案子与其从宫里查起,漫无目的大海捞针,不如直接从博阳公主的当铺那里查。”

&ep;&ep;章玉碗蹙眉:“这倒是个直捣黄龙的办法,但博阳恐怕不会让你轻易如愿。”

&ep;&ep;陆惟:“所以我要先去问问何忡,看他当年到底查到了什么,才会被贬。”

&ep;&ep;章玉碗:“他肯告诉你?”

&ep;&ep;陆惟:“不确定,所以要去见了才知道。明日他奉命离京,启程前往张掖,替换李闻鹊回来,我正好去送一送他。”

&ep;&ep;这倒是个好办法。

&ep;&ep;章玉碗对何忡此人,也很有些好奇,可惜她伤势还未好,公主府的人是万万不肯放她出去的。

&ep;&ep;雨落他们现在对公主,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能公主镇日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那伤口新肉完好无损长出来。

&ep;&ep;她正想着要如何逃避晚些时候那可怕的红枣枸杞鸡汤,就听见陆惟道:“殿下赌约已输,莫忘了践行承诺。”

&ep;&ep;章玉碗一怔,啊了一声,后知后觉想起来。

&ep;&ep;两人在张掖永平城时,还说笑似的立过一个赌约,赌的就是李闻鹊会不会在一年之内被罢免西州都护。

&ep;&ep;当时陆惟觉得会,而章玉碗押了不会。

&ep;&ep;她认为不会的原因是,李闻鹊深受皇恩,又镇守西北,皇帝无论如何不可能自斩臂膀。

&ep;&ep;但现在看来,事情发展之诡异离奇,已然超出他们当日的预料,阴差阳错,竟合了陆惟的押注。

&ep;&ep;“我早就对李闻鹊说过,让他当初入长安不要带兵进去,他沉不住气,最后还是没听我的!”

&ep;&ep;章玉碗有些气闷,也不知道是气陆惟对皇帝和局势的了解入木三分,还是气李闻鹊不争气害她输了赌约。

&ep;&ep;陆惟见她如此,有点好笑:“殿下也明白的,人不是棋子,李闻鹊不听劝的可能性很大,他念着陛下的恩德,不可能当真冷眼旁观的。”

&ep;&ep;章玉碗破罐子破摔:“行吧,我输了赌约,你要什么?”

&ep;&ep;当日两人约定,谁输了,就为对方做一件事。

&ep;&ep;陆惟的坐姿也很放松,他就靠着廊柱,修长手指捏着线团,生生将一团毛线缠成一只小猫的形状。

&ep;&ep;微光难掩他面容的俊美,嘴角似笑非笑,仿佛在看公主,又仿佛在看手里的线团,哪怕动作漫不经心,却总能让人觉得他是在注意自己。

&ep;&ep;“殿下觉得,我要什么?”

&ep;&ep;“当驸马吗?”公主开开心心道,“你早说嘛,我答应就是了!”

&ep;&ep;实际上,两人都知道这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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