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以后的严观海身上重演。

&ep;&ep;这秋风还不算寒凉,但吹拂过来,两人衣袍俱扬,氛围凝滞。

&ep;&ep;近侍远远看着,也不敢上前。

&ep;&ep;章玉碗沉默良久。

&ep;&ep;“那陛下看好杨妃的孩儿吗?”

&ep;&ep;“朕也不知。”他摇摇头,“阿姊,容朕再想些时日吧。”

&ep;&ep;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章玉碗也不好继续催问。

&ep;&ep;“陛下心中有数便好。还有,越王陈济此人,外莽内秀,恐怕不简单,陛下最好让人多加留意,以免他在长安逗留日久,生出些事来。”

&ep;&ep;章骋失笑:“阿姊怎么一反常态,絮叨起来,这可不像平常的你?不过朕知道了,谢维安也提过,崔玉好像对义安公主有意,朕打算让人去南边好好调查一番,再作定论。”

&ep;&ep;章玉碗点点头:“陛下英明,那我就先告退了。”

&ep;&ep;她走出很长一段路,直到快要抵达宫门,再回过头,皇帝竟还站在原地目送,旁边近侍提着宫灯,照亮那一隅周身。

&ep;&ep;见她回首,皇帝也朝她招手。

&ep;&ep;章玉碗微微颔首致意,转身上了马车。

&ep;&ep;离开皇宫,她那种镇定如常的表情立刻不见,取而代之是浓浓忧虑的蹙眉。

&ep;&ep;皇帝会伫留不去,说明他心中与章玉碗一样忧虑,一样没底。

&ep;&ep;他不仅担心洛阳,还担心北面雁门,还担心南朝人的意图。

&ep;&ep;章玉碗闭了闭眼。

&ep;&ep;皇帝和谢维安的一席话,已经让她充分明白陆惟等人处境的凶险。

&ep;&ep;如今再赶过去,不知是否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