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章玉碗蓦地睁眼,翻身坐起。

&ep;&ep;“素和!”

&ep;&ep;被她喊到的人很快在屋外,隔着门回应了一句。

&ep;&ep;“我出去看看。”

&ep;&ep;有了这么一出,章玉碗也无心再睡,她穿衣下榻,起身走出小院,正好看见素和匆匆折返。

&ep;&ep;“殿下,好像出人命了!”他低声道。

&ep;&ep;章玉碗神色一凛。

&ep;&ep;周围许多人都被惊动出来察看,他们二人随着人流走出去,倒也不显眼。

&ep;&ep;路上众人议论纷纷,却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ep;&ep;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座小院门口。

&ep;&ep;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素和护着章玉碗往里走,他们居然还看见陆惟。

&ep;&ep;后者显然比他们先到一步,看似被郑家人请来,正与郑漓在说话。

&ep;&ep;地上跪了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抹泪哭泣。

&ep;&ep;而敞开的房门,章玉碗还能看见有人躺在地上,同样的凌乱狼藉。

&ep;&ep;这似乎是一件容易猜测想象的命案,可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ep;&ep;因为死者的身份,和郑漓难看的表情。

&ep;&ep;第117章

&ep;&ep;死者姓杨名礼,是这次赴宴的宾客之一。

&ep;&ep;杨氏是个大族,本家分出去繁衍生息的不少,这杨礼,跟之前章玉碗他们认识的杨园,说起来还是刚出五服的亲戚。

&ep;&ep;章玉碗站在那里看热闹时,听周围人七嘴八舌,已经差不多将这杨礼为人和事情经过给拼凑出来了。

&ep;&ep;杨礼生性风流。

&ep;&ep;说风流还不太确切,应该是好色。

&ep;&ep;他在家时,有些姿色的婢女基本都被他调戏过,纳入房中的更是不胜其数,若说杨园的爱美色还有些底线,那杨礼只要看上了,就会千方百计弄到手,甚至是不择手段。

&ep;&ep;门外哭泣的,正是他带来赴宴的两名美妾之一。

&ep;&ep;她抽抽噎噎,说两人原本吃菜喝酒,耳鬓厮磨,杨礼在宴席上已经喝了酒,回来又喝了好几杯,酒劲上来,正拉拉扯扯准备行好事,杨礼突然两眼翻白,一头栽倒在地上,几下抽搐之后,连气儿都没了。

&ep;&ep;美妾下意识大叫,这才惊动了旁人。

&ep;&ep;郑漓听罢,虽然表情还是不好,但总算暗暗松一口气。

&ep;&ep;杨礼的情况,听着像是得了“马上风”。

&ep;&ep;他既是生性好色,又喝了那么多酒,情动之下突发急症,郑漓也是见过的。

&ep;&ep;这说明死因与郑家无关。

&ep;&ep;但杨礼来者是客,在老爷子大好的日子出事,毕竟不吉利。

&ep;&ep;杨家几名仆从面面相觑,显然也想到这一层,都有些手足无措。

&ep;&ep;郑漓沉下脸色,质问他们:“你们怎么伺候的?你们家郎君在你们眼皮底下都能发生这种事,我必要修书一份给杨老先生!”

&ep;&ep;杨氏家仆忙跪下来,连声喊冤。

&ep;&ep;“郎君回来之后就将我们都赶出来,说他要与瑢娘子好好温存,我们也不敢打扰,谁知道、谁知道——”

&ep;&ep;“杨礼是被毒死的。”

&ep;&ep;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ep;&ep;郑漓骤然望向陆惟。

&ep;&ep;后者正在察看桌案上的酒杯和酒坛子。

&ep;&ep;“将那女子提进来,我有话要问她。”

&ep;&ep;郑漓没来得及说话,美妾已经被杨家仆从粗暴拽进来,他们现在巴不得赶紧摆脱伺候不周的责任,如果杨礼真是中毒而死,那就是郑家出问题了。

&ep;&ep;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陆惟一概不管。

&ep;&ep;“这酒,你喝过没有?”他问美妾。

&ep;&ep;“没有!”美妾慌忙摇头,“奴奴也不知这酒从何而来,郎主只说是、是可以壮肾气的,昨夜也喝过,当时是无妨的啊!”

&ep;&ep;“谁送的?”陆惟又问杨家仆从。

&ep;&ep;几人自然说不上来,其中一个平时经常跟着杨礼进进出出的迟疑道:“这酒好像是郎君来山庄时随身带着的……”

&ep;&ep;“这酒到底有什么问题?”郑漓忍不住插话。

&ep;&ep;他不信陆惟只看几眼就能断定酒有问题,这可比神农氏还要玄乎了,起码炎帝还要尝过呢!

&ep;&ep;陆惟倒也没卖关子:“这酒是乌头酒,的确有壮阳功效,但里面的乌头被换了。”

&ep;&ep;郑漓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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